此刻的越呈已經是被化作一灘血水,斬龍劍插在血水之中,劍身上原本血紅色的逆鱗,現在已經變成暗黑色,似乎這暗黑色才是這柄神劍的本來面目。
無名在越王走后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緩步走向神劍斬龍,無名想要拔出斬龍時,斬龍劍上卻是散發出實質般的殺氣,將無名震退。
無名眉頭微皺,看著他的手掌喃喃自語道:
“就算是意識被打殘,對我還是抱有那么強烈的敵意嗎?”
無名運轉起皇世經天寶典,一道神秘的太極圖出現在右手掌心,隨即朝斬龍劍劍首處灌輸了龐大的真氣。哪怕是斬龍神劍都被無名硬生生的打沉幾分,斬龍劍劍中的殺戮意識還在激烈的排斥無名皇世經天寶典的力量。
說道底,哪怕是神劍,它的本質最終還是劍!
離開了人的駕馭,即便它再怎么排斥無名的力量,也沒有太大的作用,隨著時間的推移,斬龍劍上龐大的殺氣漸漸被無名壓制下去。
隨著無名大喝一聲,那道神秘的太極圖開始從無名的掌心轉移到斬龍劍的上面,上下游動,伴隨著神秘太極圖的轉移,斬龍劍劍上那恐怖瘆人的殺氣慢慢的被壓制回劍內。
此刻的無名額頭上已經是被汗水打濕,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擦拭完額頭上的汗水,無名這拔出無名劍,仔細打量著這柄上古的神劍。
直到此刻,無名這才真正的被這柄神劍所震驚,前所未見的鍛造手法和材質。
無名右手持劍,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攏,從斬龍劍上輕輕滑過,劍鳴聲清脆悠長,不存在絲毫的雜音。
好劍!
無名的目光停留在斬龍劍劍身那些猶如鱗片的紋路上,這才發現,之前一直被無名認為是雕刻上去的逆鱗狀紋路,居然是整體鍛造出來的,每一片鱗片都像是經歷過千錘百鍛一樣,看不出有半點不一致的地方。
無名很難想象,這種鍛造工藝,在上古時代的先民手中,是怎樣被打造出來的!
為了印證心中的猜測,無名從碧空手鐲中取出那塊黑金立方擺放在地面上,右手持斬龍劍從黑金立方上滑過,無名劍收,黑金立方上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在無名萬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黑金立方順著無名劃過的地方整齊被切開,斷面工整,就像是鏡面一般!
神劍不愧是神劍,這鋒利程度當真了不得。
由遠而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無名不動聲色的收起黑金立方,拿出一塊天青色長袍將斬龍劍包了起來,背在身后。
看著一群穿著宮廷內侍服飾的人來到面前,無名有些好奇的望著來人。
只見一名穿著主管的服飾的內侍來到無名面前,道:
“奴才來福,奉王之命,前來請公子參加議政廳舉辦的王族家宴!”
無名微微點頭,但看到身上的衣物破爛不堪,又是血跡等污穢之物,有些尷尬的向來福問道:
“我現在這般樣貌,貿然去參加王上舉辦的家宴,恐怕有辱斯文,給王上造成不好的影響!”
來福顯然是明白了無名的意思,臉上依舊沒有什么情緒波動。只是在前方引領著無名來到一處名為洗浴閣的巨大建筑面前。
無名看著在兩名侍衛全力推動下的大門,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
“王宮之內,一切都只能用大和奢華來形容了,現在一個嘛澡堂子都修的這么氣派,這就是越國王族的生活水準嗎?搞得他都只有些動心了!”
無名泡在澡堂子里,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不合乎常理的事情。
斬龍劍這等神器,越王居然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就走了。而且后面還讓無名不要將他會武功的事情說出去,現在有邀請他參加王族家宴。無名對于現在的事情越發看不明白了,這個越王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也許是太累,又或者是很久沒有放松的原因,無名在冥想中睡著了。
直到洗浴閣外傳來急迫的敲門聲,才將無名從睡夢中驚醒。看著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色,朝著外面敲門的人問道:
“何事?”
門外傳來來福急迫的聲音,道:
“王族家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公子,我們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無名聞言,左手捂住他的額頭,瞬間就有些傻眼了。
他居然將這么重要的事情拋在腦后,在浴缸里睡著了,這在之前可是從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連忙換上洗浴房內早已經準備妥當的衣物,快步朝著外面奔去。
十六歲左右無名,天青色長袍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角掛上淡淡的微笑,給人沐浴春風般的感覺,尤其是經歷過諸多常人沒有經歷過的苦難之后,無名稚嫩的臉盤上流露出同齡人所不具備的成熟和穩重。白金色的發帶,隨著長長的秀發隨風飄揚。
即便是見多了俊男靚女的來福,在看著這一刻的無名,都有那么一丁點嘛慌神。在無名的提示下,來福這才收斂起心神,帶著無名前往長樂宮參加王族家宴。
一路上,無名那帥氣的面容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對于這些常住宮中的女子來說就是致命的毒藥,在不知道收獲了多少年輕少女的芳心之后,無名終于來到了長樂宮。
此刻的長樂宮一片喜慶,高大的宮門,身形健碩,魁梧的士兵層層把守。顯然,這一刻長樂宮的安全成為了重中之重,對此,無名倒也沒有覺得有多么奇怪了。
畢竟現在在這長樂宮里面的人,都是越國的王室成員,當然,無名他是個意外,這也是無名比較好奇的所在!
除了來福之外,所有護送無名來的人都停留在宮門外,直到無名的進入宮內,這才散去。
在腳步準備踏入長樂宮內的時候,無名看到一個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孟嘗君 同樣,孟嘗君也看到了無名,眉頭微皺,指著無名,朝著身旁的侍衛怒吼道:
“誰能告訴本君,他憑什么參加王族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