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火帝死了!
才登基三個來月,就慘遭戰死,被人割下頭顱。
說來,也是他太過狂傲。
認為自己可以鎮壓這些王族余孽。
卻哪里知道,這些王族先遣者,一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王族預謀多年,他們這些作為先遣者的戰士,豈能是易與之輩?
他們要放開手腳對帝族進攻,首先第一戰,就要看先遣者這邊打出聲勢來。
只有這樣,帝族的注意力才會全部集中到火帝一脈來。
而想達到這一目標,那先遣者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行。
若是實力不夠,分分鐘就被滅了,那還先遣個鬼?
這些人既是先遣者,也是敢死隊。
從出發那一刻開始,他們就不把自己的命當成命了。
他們只知道自己這一次的任務,必須要給王族打出士氣、打出聲勢來。
在這樣的一種心態下,他們勇往直前,勢不可擋。
剛剛,他們幾個頭目帶人沖進那團火云之后,6個頭目瞄準了新火帝,拼命進攻。
新火帝憑借昧火之珠揮動手中的火云刀,起初倒也耍出了幾分風采,火光粼粼,殺得王族那幾個頭目身上皮開肉綻。
新火帝的血脈等階是九階。
這些王族頭目的血脈等階也是九階。
雖然一樣,但是新火帝憑借昧火之珠,等于強行拔高了30的實力。
若是一對一,足可碾壓王族6個頭目中的任何一人。
可這到底不是單挑局,新火帝聯手兩個兄弟,對這6個王族頭目,發動了最凌厲的進攻。
也是想在第一波接觸的時候,打出士氣,把他們打回地面上去。
然而,令他們意外的是,這6個王族的頭目,完全跟瘋了一樣。
尤其是在確認了新火帝在此,他們根本就不看其他人一眼,直接就往新火帝身上撲來。
任憑新火帝的刀法刷得再凌厲,他們拼著挨上兩三刀,也要湊近過來。
像這樣不要命的打法,新火帝何曾見過?
一時也有點慌了神。
正欲退后時,那6個王族頭目中的某一人自焚身軀,全身的血脈在一瞬間全部燃燒。
爆出了驚天之威。
他以自己的死亡,徹底震散了新火帝這邊的陣型。
然后剩下的5個頭目繼續前赴后繼地撲殺上去,在一個接一個以自殺式進攻的方式之下,終于,在死了3個頭目之后,第4個頭目趁著新火帝慌神的霎那,從背后突然一刀斬殺而來。
那一刀之下,新火帝的頭顱當場飛起。
于是,也就有了虬髯大漢拽著新火帝頭顱飛出火云團的一幕。
“火帝已死!余者,還不束手就擒?”
“火帝已死!余者,還不束手就擒?”
澎湃的聲音,震蕩在天地間。
火帝一脈的其他人,在聽到這消息之后,心中冰涼,滿是悲戚。
這不是假的!
這是他們親眼目睹的!
新火帝在戰斗中,被王族頭目砍斷了頭顱,一刀斃命!
“呼救!快點呼救,向其他四脈求援!”
剩下的兩個親王大聲呼喊,讓手下之人立刻發信號求援。
“哈哈哈哈,求援?”
“今日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王族先遣軍,不畏生死,繼續追殺剩下的火帝后裔。
他們哪怕同歸于盡,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在他們這般兇狠的氣勢之下,火帝一脈的阻擊者,心中的戰意立馬就崩塌了。
士氣一旦壞了,那就必定會成敗局。
四散潰逃之下,只得被王族戰士,一個個的追上擊殺。
跑得快的,倒是僥幸活下來了。
事實上,王族這邊,也沒有使勁去追。
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一戰,他們打出了最佳的氣勢!
連火帝都給殺了,這是驚天的首功。
那些想逃的人,也正好可以讓他們擴散消息出去。
等到帝族其他四脈派兵過來增援的時候,嘿嘿,王族的主力部隊就會開始攻打木帝一脈了。
那邊,才是王族真正的戰場。
火帝一脈的消息擴散得很快。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帝族的其他四脈就都收到了消息。
木帝神宮這邊,陳靖也正在跟姬吟婉親密的深入交流著。
聽到消息后,他就跟沒聽到一樣,沒做搭理。
一臉潮紅被他壓在身下的姬吟婉,忍不住就問了他一聲:“帝君,我們真的不管嗎?”
“帝族五脈,互不插手,這是傳統,關我們什么事?倒是你,還有閑工夫管別人?”陳靖壓住她的雙手。
“嚶帝君,妾身錯了,妾身知道錯了,請溫柔點。”姬吟婉連呼。
金帝一脈、水帝一脈、土帝一脈這會兒有沒有派人過去增援,陳靖不知道。反正他這一脈是不會派人過去的。
新火帝那么志向遠大,想必也是不稀罕他們木帝一脈出兵增援的。
卻是沒過多久,陳靖這里又收到了第二個消息——火帝戰死了!
聽到這事之后,他也剛好和姬吟婉完事消停了下來。
摟著姬吟婉在床上,陳靖微微詫異:“看來,王族這次玩得有點大啊。”
姬吟婉卻是毫不擔心,只抬頭看著陳靖:“帝君,那我們怎么辦?現在還要過去增援嗎?”
“增援?為什么要增援?火帝死都死了,增援也沒用啊。”
“可是火帝一脈畢竟是我們帝族的一支力量,他們這次損失這么大,對我們整個帝族而言,也并不是好事。”
陳靖說道:“火帝一脈太膨脹了,一直認為自己是帝族五脈當中最強的,也是時候讓他們認清現實了。這次讓他們吃個虧,也不是什么壞事。”
“況且,我們這邊,馬上也要出事了。”
陳靖說到這里,臉上忽然露出了淡淡的殺意。
他有智玉在身,只要隨便一測,就能測到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變故。
——王族的主力部隊,正在往木帝神宮殺來。
“還有幾分鐘,吟婉,你傳我命令,讓所有人都退守到最后一道防線里來。”
“嗯,妾身這就去。”
姬吟婉乖巧地從他懷里鉆出來,然后邁動著發軟的雙腿,披上衣裳,就去外面傳令。
所謂的最后一道防線,就是木帝神宮的外墻。
陳靖的這個命令,是讓所有人放棄防守,都躲到木帝神宮里來。
其實這會兒,王族的主力部隊已經來了。
但木帝一脈早有防備,防御工事修筑得極好。
王族的主力部隊一出現,接連觸發了防御陣法。
這些陣法雖然不足以殺滅他們,但阻撓他們一陣還是可以做到的。
因此,在姬吟婉傳令之后,等所有人退守回來之后,王族人都還沒有臨近過來。
“帝君,要妾身為您更衣嗎?”
傳完話的姬吟婉再次走進房里,溫柔地對他說。
陳靖歪著頭看著溫婉迷人的她,對她招了招手:“你先過來。”
姬吟婉一臉羞澀,帝君的這種手勢,她再熟悉不過了。每次這樣喊她過去,都是想讓她鍛煉一下小舌頭。
“帝君,您…不是說馬上就會發生不好的情況了嗎?要不,等晚上吧?”她羞澀地請求著。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陳靖故意露出不悅之態。
“沒呢,妾身這就過來。”
她只好爬過去,匍匐在他的腿上。輕輕張開檀口。
約莫又7分鐘后,外面又傳來了新的消息——王族人出現,正在朝木帝神宮進發。
“來的有點慢啊。”陳靖一邊撫摸著姬吟婉的小腦袋,一邊感嘆著。
事實上,他也早就想去把王族的事情給擺平了。
但想著金帝、水帝、土帝這三人還在閉關,也就沒有提前動這個手。
因為金帝、水帝、土帝他們三個,也有志向想去滅了王族,所以,陳靖也就想著日后帶他們一起,好讓他們也有一個參與過的儀式感。
至于動手!那肯定是輪不到他們三個動手的。
以陳靖如今踏上終極之路的能耐,一人之力,足以滅殺王族五大尊王。
因此,這一次王族主動進攻,反倒是給他節省了很多麻煩與時間。
‘這也算是自己送上門的。’
卻說王族這邊,一路氣勢如虹,數千人浩浩蕩蕩,長驅直入,直奔木帝神宮而來。
這路上,他們碰到了幾十個陣法屏障,也的確是耽誤了一些時間。
本以為,路上多多少少也會遇到一些木帝一脈的人,要打上一兩場的。
可令他們意外的是,這一路過來,半個木帝一脈的人都沒碰上。
簡直就跟死絕了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木帝一脈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就空留著一些防御陣法?”
火王感到奇怪,他正好手癢,都沒機會動手。
“不會是都走了吧?都去援救火帝一脈了?”水王猜測。
土王卻在一陣感應之后,說道:“不,木帝一脈的人都在,都沒走。只是,好像都躲進木帝神宮里去了。”
土王的血脈之力可以感應大地。
因此,木帝神宮那邊的人一下子就被他感應到了。
“呵呵,這又是個什么操作?把所有人都集中在木帝神宮?這個木帝就這么怕死?”金王笑了起來。
土王也笑了一聲,說道:“據說這個新木帝是旁系上位,連嫡系都稱不上,實力自然是不太夠看的。因此,就算有點怕死,也很正常。”
“那多沒勁,我們第一個要殺的人,居然是個這樣的膽小鬼?”
“不,金王,你說錯了,火帝已死,這將是我們擊殺的第二個帝君。”
“呵呵,也對,先遣軍那邊,確實表現不錯。”火帝老懷欣慰。先遣軍可都是他挑選的戰將。
水王也夸贊了一句:“火王,這一次出征,你們火王一脈,當記首功。”
“哈哈哈…這一點,我可是不會謙讓的。”火帝大笑。
說話間,他們已都來到了木帝神宮前方的廣場上。
隔著200米的距離,他們看到了整個木帝神宮都被籠罩在一層藍幽幽的光罩之下。
顯然,這里被布置了極為高深的陣法,防御力十分驚人。
王族的五位尊王之中,水王就是個很擅長陣法之人。
他看了幾眼之后,也忍不住贊嘆道:“這個木帝實力怎么樣,先且不說,光是這個防御陣法,的確是有幾分水平。”
火王笑道:“剛才一路過來,打碎的陣法還少么?”
水王搖頭道:“這個不同,這個陣法的防御力,如果不出所料,比起之前那幾個,要強了百倍不止。”
“百倍就百倍,就算是強了一千倍,那也一樣要打。”金王已經想動手了。
火王遠遠地看著木帝神宮圍墻里面聚集的人,冷笑道:“你們看,那些帝族人,都已經嚇得膽都破了。”
“動手吧,水帝。”
“要動手,就動巽位,從巽位進攻。我們五人聯手,十連擊之下,此陣法當破。”水王在分析了一陣后,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破陣之法。
“不就是巽位嗎?來,我先動手!”金王運轉血脈之力雙手之中凝聚成了一柄高山一樣的大刀。
猛然一個輪轉,巨型的大刀,嚯嚯嚯,就朝木帝神宮的巽位方向斬落了下來。
他這一動手,水王、火王、土王、木王也同時出手。
各自發出了最強一擊,一起攻在巽位陣法之上。
轟轟轟轟 這一擊之下,天地風云變色,大地震蕩。
整個木帝神宮都似搖晃了幾下。
“十連擊,不能停,不然此陣難破。”水王提醒,聯合其他四人,再發九連擊。
轟轟轟轟 十次連擊之后,果然不出水王之所料。
木帝神宮頂上的藍色光罩,咔嚓一聲,就如玻璃一樣產生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但,并沒有碎開!
“我倒是小看這個木帝了,他的陣法造詣的確不錯,居然能經受十連擊而不破。”
“再來一擊!”
五個尊王又一次聯手,轟隆!
這一次猛擊之后,那藍光幽幽的陣法,終于全面破碎。
無數的光影碎片,紛紛散落,如下雨一樣,飛散得到處都是。
看到這一幕,水王笑了。
金王更是拎著他那柄以血脈之力凝聚的山一般大的長刀,裂開了嗜血的笑容:“屠殺的時刻,終于到了!”
木帝神宮里,安靜如常。
誰也沒有因為陣法的破裂而驚呼出聲。
王族的人,以為他們是嚇傻了。
而他們心中卻反而有著鐵一般篤定的勝念之心。
因為在陣法破碎的那一秒,木帝神宮的主殿大門口,一個沒穿衣服的年輕人在姬吟婉的陪伴下已經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