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力量?什么第三種力量?”
水帝他們從小到大,都信奉血脈之力,并且血脈之力也的確是宇宙間最強最霸道的一種力量。
帝族單憑血脈之力,就能稱霸一方宇宙。
而現在,你居然跟他說有第三種力量?
“第一種力量,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的血脈之力。
第二種力量,是我們帝族差不多已經被忽略掉的靈魂精神之力。
至于這第三種力量,可能更加不被大多數的帝族所放在眼里。
這種力量,就是靈力。”
說話之間。陳靖伸出手掌,以靈力變化出五行的形態。
五根手指上面,分別出現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元素。
“這就是第三種力量,他可以演化五行。本身也是一種很強的力量。”
“這股力量的感覺,倒像是精靈族的力量。”金帝感覺了一下說道。
“沒錯。事實上,這第三種力量跟精靈族的力量的確很相似。它們都屬于自然元素力量,只要你們也修煉了這種力量,到時候你們也能抓住他或者殺死他。”陳靖說道。
“哼!我們堂堂帝族,你讓我們修煉精靈族的力量?這豈非貽笑大方?”水帝說道。
他們的骨子里還是看不起精靈族。
畢竟,精靈族在尼比魯星上,只是給帝族打理庭院的。
身份等級,連蛇人族、麝人族都不如。
屬于最下等的仆人。
你現在要讓高高在上的帝族去學習最下等的仆人的力量,這自然讓驕傲的他們有點難以接受。
“水帝,你似乎很看不起這股力量?”
“沒錯。我不止看不起,我也不太相信你用這種力量打敗了它。”
“其實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天地萬物相生相克,沒有絕對強大的東西。那些一般在所有人眼里強大無比的東西,只不過是沒有被發現克星而已。一旦找到了克星,對付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反正我實在難以相信。”水帝說道。
陳靖聞言,忽然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水帝你這么看不起這第三種力量,那么,不讓我用這五行之水的力量來對付你的血脈之力,咱比比看,孰強孰弱。如何?”
“你要用這種低等力量跟我比?”水帝忽然笑了。
其實他也并不是看不起陳靖,陳靖作為木帝,自然也有他尊重的地方。
但他尊重的領域是木脈領域。
而現在,作為一方木帝的陳靖,居然說要用五行之水的力量跟他較量。
要知道,他可是帝族當中水屬性一脈最強的人。
用五行之水跟他斗,這不是班門弄斧是什么?
“木帝,你確定?”
“就一招,點到為止,如何?”
“可以,既然你用五行之水的力量跟我斗,那我也會收著些力量,盡量不會傷你。”
話一說完,兩人立刻到了火帝神宮外面寬敞的地方站好。
“來吧,木帝,我讓你先動手。”水帝將手一勾。渾身上下,水汽凝結。
陳靖這邊也立刻調轉五行之水的力量,身上的癸水玄武印燦爛到了極致,那印章在他身上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那我就來了!”
玄武之嘯!
癸水玄武印的大招發動,他身上的那尊玄武印好似真的發出了嘶吼。
然后一股陰寒的力量,接著冰晶,排山倒海地往水帝方向奔騰而去。
無數的水汽在半空凝結,化成了一只巨大的玄武。
周圍水浪滔天,簡直就像是將一座大海搬過來了一樣。
這一幕的發生,讓金帝和土帝都微微吃了一驚。忍不住地為之側目。
陳靖作為木帝一脈的后人,竟然能夠施展得出這么強力的水脈力量?
“就這?”
但作為帝族五帝之一的水帝,卻像是有點看不起這只玄武。
忽然,他的掌心當中凝聚了一股極寒元氣,化成一個圓形的珠子脫手就發射了出去。
極寒之珠撞上了玄武之身。
兩股陰寒的力量相互較勁。
‘給我碎!’
水帝眉毛壓低了三分。
本以為這一招之下,陳靖的玄武必定中看不中用,當場破碎。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圓珠打過去之后,竟被那玄武給咬住了。
“玄武二嘯!”
陳靖這邊,在這個時候,又發出了第二股勁力。
滾滾潮水鋪天蓋地,簡直要形成一個天大的瀑布,將水帝給淹沒。
“玄武三嘯!”
在水帝面前玩水,陳靖當然不敢大意。所以一抓到機會,就將玄武三嘯接連釋放。
這招一施展出來,垂天的瀑布,當場就將水帝給淹沒了。
那只巨大的玄武也將水帝的圓珠給咬碎,繼續挺進。
“哼!”
被包圍后的水帝,臉上的顏色忽然變了三分,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身上的血脈真力發動,厲喝一聲之下,千萬條冰錐從他身上暴刺開來。
將所有的水層都給刺穿。
他的右手往前一伸,更是形成了一條極寒冰錐,延伸了9千米,一舉刺穿了那只大玄武。
“碎!”
最后,在水帝的一聲號令之下,雖有的冰晶在剎那間碎裂。
然后天地間的水汽元氣,都圍繞著他一個人旋轉起來。
——陳靖的力量當然不足以給他造成傷害。
在他面前玩水,的確是班門弄斧。
但是,班門弄斧能夠讓他認真起來,用出了終極之血的力量才破了這股圍堵。這反過來也足以證明,癸水玄武印的力量也著實不弱了。
不,應該說是這第三種力量,并不比血脈之力弱。
“好了,我們都看到了,水帝你也不必否認。這股力量,的確不錯。雖然還不及你,但是木帝以木脈的身份動用水脈力量,能達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相當不錯了。”金帝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了句公話。
“我只是提議你們修煉一下這股力量,以你們的資質和本身的實力,修煉起來并不困難。”陳靖說道。
“好,這股力量,我練。”金帝第一個響應。
“木帝,你該不會是借用了吞天皿陽的力量吧?”土帝忽然有點質疑。
但這句質疑剛開口,水帝卻站了出來為陳靖解釋:“不是,絕對不是。吞天皿的力量我熟悉,就算他用了吞天皿的力量,動用的水脈力量,也不是這種感覺。
他剛才的力量,我感覺起來,是一股完全陌生卻又萬分熟悉的力量。”
陌生又熟悉,很矛盾的形容。
“因為這是自然之力。”陳靖解釋道。
水帝沉吟了一下,“也罷,你說服了我,這股力量,我也練。”
連金帝和水帝都選擇練了,那土帝自然更加沒意見了。
見他們如此,陳靖也不藏私,也就將蓬萊祖經分享給了他們。
這修煉之法,要給就給最好的。畢竟帝族之間這么團結,他們變強,也有利于以后抗擊王族。
此外,陳靖還將八部天龍法相也傳授給了他們三個。
尤其是重點告訴他們,倘若被那另外一根鐵線蟲鉆入了身體,就可以用迦樓羅王法相來壓制它。
“這股力量雖然神奇,練了之后的確是等于多了一份力量,但戰斗之中卻能變換自如。”金帝分析了一下說道。
一個人固然可以修煉好幾種力量在身上,但側重點永遠只能是一種。
你在跟同級別的人交手的時候,也必定是同一種力量用到底。
因為只有用你最強的力量一路戰到底,你的攻擊手法才是最順暢的。
若不然,力量換來換去,會嚴重打亂節奏。
“沒錯,若遇到其他強敵,我們帝族的人自然是以血脈之力為主。但我教給你們的第三種力量,為的就是防御那條蟲。若是那條蟲也被我們給滅了,那以后這股力量修煉與不修煉,都無所謂。”
說到這,幾人間,一陣久久的沉默。
水帝的心情終歸是不太好的:“火帝,就這樣沒了。”
火帝一死,火帝一脈必然大為受損。
因為火帝不是正常死亡。
帝族的五脈,都是一樣的。
一方帝君死了之后,尸體是要回首的,這叫落葉歸根。
比如老木帝死了之后,尸體要被圣樹吞噬,然后圣樹才能結出圣果來。
新的木帝只有服用了圣果,渾身血脈的力量才能提升到終極十階。
火帝這邊,也差不多。
他的尸體被燒成了灰燼,自然就無法結出火帝一脈的圣果。
如此一來,火帝的后人,想達到火帝的水平,就只能憑自己的努力。
這說來容易,做來極難。
有可能以后,再也無法達到之前的高度了。
“木帝給的法門,既然有效,那就要全族推廣開來。盡量要讓那條蟲少造殺孽。至于火帝這邊,也只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金帝說道。
帝族五脈互不插手各自的內事。
火帝死了之后,他的兒子們將會彼此競爭,要不了多久,也會有新的火帝上位。
“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另外一條蟲,擁有非常強的戰力。倘若它單獨找上我們之中的某一個人,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莽撞,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召喚我們一起去對付,只有這樣勝算才大。”陳靖說道。
另外一條蟲的身上,有武玉的核心,那是最強的物理攻擊。
它只要隨便融合一個帝族嫡系,那么將爆發出來的力量,就非常恐怖。
至少要兩個帝君聯手,才能勉強與它戰平。
“木帝,你這會兒當真是感應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水帝忽然又問了句,還是不肯死心,想為火帝報仇。
陳靖搖頭,他若能感應到那條蟲,那之前那條蟲也沒機會爬到他身上去了。
這會兒,即便他用智玉的力量,也測不到那條蟲的位置。
那條蟲好像是個異數,能規避在命運輪盤之外。
“不過,火帝的那個妃子,叫什么名字?”
“叫姬吟艾。”水帝很熟悉。
“姬吟艾?”
陳靖忽然想到,那條蟲附體了姬吟艾,既然智玉查不到那條蟲的位置,那么能不能追查姬吟艾的位置呢?
姬吟艾總不是個異數。只要那條蟲沒有放棄她的身體,那她現在應該是可以查到的。
就像是電腦病毒一樣,隱藏的時候很難發現,一旦劫持某個軟件了,那就很容易被殺毒軟件發現了。
‘試試!’
閉上眼睛,陳靖以智玉的力量去推算姬吟艾的下落。
一算之下,結果一片空白。
——姬吟艾死了!
死掉的人,是沒法被推測的。
但是,當陳靖用粗略的方法去判別方向的時候,發現,方向居然可以預測。
比如東邊,準確率0!
西邊,準確率0!
西南邊,準確率100!
西南邊,從這往西南邊去,那是土帝的領地。
‘姬吟艾雖然死了,但是她的身體,卻被那條蟲占有了,而且那條蟲暫時沒有放棄她的身體。’
本來那條蟲它自己可以規避在智玉的測算之外。
但是它融合了別人的身體之后,就等于沾染了因果,開始變得可以被智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了。
“我好像發現它的下落了。”
陳靖判斷出來方向后,驚喜地立馬跟水帝、金帝、土帝說道。
“那哪里?”水帝急問。
陳靖指著西南方:“這邊方向。”
“那不是土帝的領地么?”金帝皺眉。
土帝臉色一黑,“它在哪里,給我報坐標。”
只要報出坐標位置,土帝能瞬間轉移過去。
陳靖搖頭:“我只能查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無法判斷準確坐標。走,我帶你們去。”
說完,他飛身而起,每飛出一萬米,都稍微停頓一秒重新判別方向。
水帝、金帝、土帝緊隨其后。
一路狂馳數萬里…
直到越來越接近土帝神宮的時候,陳靖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恐怕那個東西,此刻就在土帝神宮之內。”他猜測道。
土帝聽了這話,神色滿是焦急:“我帶你們走。”
明明已經很近了,已經看得到土帝神宮了。但是土帝已實在忍不住了。
生怕他的土帝神宮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當即,血脈之力發動,他攜帶著陳靖、金帝、土帝,在轉眼之后,徑直地就降落在土帝神宮的中心大殿里。
卻就在他們剛降落過來,就聽到了大殿里響起了一個女人驚叫的聲音。
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正壓著土帝的一個妃子在桌子上,做著難以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