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寶物什么的,如今一般的寶物,陳靖還不一定看得上。
他的手中要武器有武器,要秘寶有秘寶。有吞天皿和甕雷錘在身上,可以說什么都不缺了。
“這背后也沒什么啊。”
將三王的尸體翻過來之后,陳靖并沒看到什么特別的東西。
——三王的尸體焦黑,衣服早就燒成了灰燼,還有不少黏在皮膚上面。
用東西扒了扒,也沒有從那灰燼當中找出什么來。
三王妃一直沒回頭,說道:“那件寶物不是東西,是皮,是他背上的一張皮。”
“皮?”陳靖聞言略驚,皮也能是寶物?
再次看向三王的脊背,重點看向了那塊皮——三王的背后的確還剩下一塊皮。
之前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可這下子仔細一想。嘿,這還真有點不對勁。
要知道三王是被雷火擊殺,渾身幾乎都被燒成焦炭了。理應不可能還存在完好的皮膚的。
可他的背后,有一張皮,不但保存下來了,還依舊看著有幾分白皙。
這便不太正常了。
那皮上沾了很多灰燼,陳靖伸手抹了一把,掃開灰燼,隱約看到一點玄秘的紋絡。
“這什么東西?”
稍微一抓,那皮就被他抓下來了。
這皮,之前應該就跟移植一樣種在三王背上的。三王身體被燒毀了之后,它也就自動脫落了,只輕微地粘在焦黑的尸體上。
“除了這東西,還有其他什么東西沒有?”
“沒…沒了。”三王妃搖頭。
“好!”
陳靖也顧不得這皮上的紋絡是什么,收起之后,就帶著三王妃疾馳而去。
幾個白鶴沖天勁連翻施展,他就離開了三王宮,帶上三王妃和姬承慧一起走了。
“你怎么把她給帶出來了?”
路上,姬承慧看到三王妃被陳靖摟在懷里,似乎有點吃味。
——她仍舊是以背的姿勢,趴在陳靖背上。但三王妃卻是以摟的方式,距離陳靖胸口幾乎零距離。
而且看樣子,陳靖明顯是已經跟三王妃發生了一些關系了。
三王妃也同樣作為嫡女,并且跟三王是同一輩,這對她來講,多多少少是有些威脅正宮地位的。
“出了點問題,不帶她走不行。”
本來按照帝族的規矩,陳靖不帶她走也行。
反正只要她成了他的人,其他人就不能強取豪奪,一定要殺了他之后,才能讓三王妃重新選擇男人。
但,三王妃之前在孩子與丈夫之間,她選擇了孩子。
那可是在三王還沒死的情況下。
她這是背叛行為。
在帝族的規矩當中,這是要受萬人唾棄的。
屬于不講婦德。
對于不講婦德的人,陳靖可沒把握其他人還會善待于她。所以只能把她帶走。
“你準備把她安置在哪里?”姬承慧問。
“這個你暫時不用管了,現在告訴我,二王的領地在何處,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召集二王一脈的人手了。”陳靖說道。
一王黨這邊,他連破八王、三王,已經打破了一王與十一王的勢力平衡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最緊迫的,就是聚集起自己的一方勢力。
老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這樣搞偷襲固然是爽快。可要奪位,終究還是要免不了跟他們正大光明干一架的。
“我們不先去召集七王的殘部嗎?”姬承慧問。
七王死了沒多久,召集七王的殘部應該會更加順利一些。她覺得。
二王那一脈的勢力,已經沉落太久了。
雖然二王當年也留下過幾個嫡子和嫡女,但是那幾個嫡子和嫡女都不怎么爭氣。
也是仗著當年老木帝還健在,那幾個嫡子才得以繼續保持固有的建制,共同經營二王領地。
但這么多年來,仍舊是沒有一個能爭一口氣的。
好像二王當年一個人,吸走了好幾代的氣運一樣,他的后人,說起來很像三王,沒有一個能夠覺醒上等天賦的。
這也就注定了他們會平庸一輩子。
時間久了之后,他們也就愈發消沉。
說實話,二王那一脈的嫡系,如今比起七王一脈的旁系,也強不了幾分。
而且他們會自恃身份,很難接觸。
但七王這邊不同,姬承慧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只要登高一呼,完全是可以起到號召作用的。
“去號召七王的人馬固然是簡單一些,但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這個,而是一個在帝族當中立根的名份。”陳靖說道。
要爭奪木帝之位,那就必須要有個正兒八經的名份。
沒名份,就沒資格去爭。
召集七王一脈的人馬固然簡單,但不急于一時,他總不能以七王的女婿去爭奪天下。歷史上也從來沒這種先例。
而二王這邊就不同了,他本身的確是流淌著二王一脈的血脈,只要能以新二王的身份重新崛起,繼承當年二王的爵位,他就有一爭之力。
在新木帝沒產生之前,這種爵位是存在的。
可如果新木帝一旦產生,那么爵位只存在一代,就沒有了。
他現在,只要能夠拿到新二王這個正規的身份,就能光明正大的跟一王、十一王同場逐鹿。
“二王當年留下了幾個嫡子嫡女?”
“二王當年他留下了四個嫡子,兩個嫡女。”在姬承慧還未開口之時,三王妃就已經說出了回答。
論資歷,還是她當年更了解二王的事情一些,畢竟是同一輩人。
“6個?生的夠多的。”陳靖有點意外。
以帝族高層的這種生育率,6個的確算多了。畢竟二王那么早就死了。如果沒死,活到如今,怕是子女都成群了。
“誰讓他優秀啊,當年父帝親自點了兩名最優秀的嫡女給他為妻。當時連一王都只有嫉妒的份,而二王和他的兩個妃子也的確體質好,連續好幾年都是陸續生了孩子。只可惜…”
三王妃一嘆,她當年也曾親眼目睹過二王的風采。
那是多么的意氣風發,同輩人幾乎都認為也都認可他為下一代的新木帝。只可惜,他英年早逝,就那么死了。
“那二王的爵位,如今是哪個嫡子在繼承?”陳靖問。
三王妃微微回神,道:“一個也沒繼承,他那四個兒子,都不爭氣。相互之間都看不慣,連年爭斗,爭來爭去,沒有一個有資格能繼承的。”
四個都沒出息,自然是誰也不服誰,于是,在他們爭奪下,也就落了個誰也別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