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風是一種慢性殺戮天賦,此風,不會瞬間殺人,除非你的血脈等階達到了至高的高度,要不然這是一種持續加深的殺戮技能。
被這個風,吹得越久,你身中病菌的程度就越高。
像那兩個侍女一開始被風吹就開始臉上、身上長紅瘡,可若持續被吹久一點,那么這種致命的瘟疫就會進入她們的體內,從根源上破壞她們的生機。
如果姬承慧的血脈之力能再高一點,達到九階,那么對付這兩個侍女這種程度的人,甚至能在不知不覺當中殺掉她們。
輕柔的風吹過來,反而會讓兩個侍女感覺到春天般的溫暖,但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器官完全損壞,各大中樞神經也開始壞死…
此刻,姬承慧是以劇烈的手段,讓風咆哮了起來。
果然這一招是很厲害的,但是九王的護衛也非泛泛之輩,其中九階高手也是存在的。
有一人手在地面上一拍,當即就有一條大腿粗細的樹根如毒蛇一樣,鉆入土壤,再次出現的時候,竟在姬承慧的面前,樹根一冒頭,就將姬承慧的小腿給纏住。
但這些人尚不知道姬承慧現在扮演的是一種什么角色,因此也不敢對她下手太狠。
畢竟從名義上,她可是九王的侄女,七王的女兒。曾經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曾客氣對待過。
姬承慧在被甩開之后,另一個高手從半空縱落而下,手掌心里分出無數的根須籠罩而下,就形成了一個囚牢,將姬承慧套在其中。
然后那囚牢就地生根,將姬承慧死死的固定在一處,無法動彈。
控制了姬承慧后,這些人終于可以抽出手來專心對付陳靖了。
九王在凹坑的底部,被陳靖第二錘砸在身上后,哀叫了一聲,半邊身體都被打殘了、打碎了。其中左腿的膝蓋骨也被震碎,他現在只能拖著另一條腿,如一條死狗一樣在地上驚慌地爬行。
眼看眾多的護衛聯手沖來,陳靖猛然回身,抓著30米長的甕雷錘就朝他們砸了過去。
轟隆隆 甕雷錘一招橫掃千軍,狂暴的雷霆跟隨著錘體環掃360度。
那些勇敢沖過來的護衛被甕雷錘的天威嚇得當場敗退。
有不怕死的也揮出武器來硬接,卻是剛碰到甕雷錘,就被錘體上放出的一條閃電給擊中,當場電昏了過去。
甕雷錘乃是木帝一脈的終極武器,它的威力,豈是一般人可以擋得住的?
連九王都承受不住,遑論他人?
‘這錘子真好用。’
陳靖越用越趁手,逼退了一眾護衛后,他追上九王,又砸出了第三錘。
第三錘是送命之錘,以九王的狀態,挨這就三錘必死無疑。
九王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在陳靖第三錘揮出來之后,他也沒求饒,以他的身份也干不出求饒這種事。
只是求生的本能讓他消耗了體內80的精血,一股澎湃的血脈之力注入地面,然后密密麻麻的樹木根須從地下冒出往上面迅速交織。
變成了一個翻過來的鳥巢一樣,他自己就在這“鳥巢”的下方。
甕雷錘落下來了,砸在了“鳥巢”上,被擋住了。
九王聽到那巨響聲,心頭一顫,但看到鳥巢沒有被打穿,他也心頭狂喜。
可喜不過三秒,上方的“鳥巢”突然開裂,一種發光的裂紋最開始是一條綻放,接著三條、四條、五條、六條接連綻放。
轉眼間,裂紋已經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個鳥巢。
“去死吧!”
鳥巢外傳來陳靖的冷喝。
甕雷錘雷光大作,咔嚓一聲,擊碎了鳥巢,落下來了。
凹坑深處的九王駭然欲絕,他僅剩的一只手一只抓在地上。
實際上,他從一開始,就已經以血脈之力形成了一根藤蔓在地下穿梭繞行。
這會兒,藤蔓已經穿出了九王宮殿,向外面飛速延伸。
眼看甕雷錘的雷霆風暴就要落在他身上,他一咬牙,咒語一念,整個人竟猛地化成一團綠光,隨著手掌心里的那根藤蔓一閃就消失了。
五行遁法·木遁術!
遁術,是隱匿和逃走之術,可不是鬼子誤認為的通天法術。
五行遁法,金遁術就是憑借金屬而逃遁,只要有金屬,都可以借之逃遁。
土遁,就是借土而遁。
水遁,就是借水而遁。
火遁,就是借火而遁。
木遁,就是借木而遁。木延伸到哪里,他就能順著這一段木頭傳送到哪里。
這就是帝族的五行大遁。
地下的凹坑,在一聲炸響當中,又凹陷下去了數百米。
本來應該死在這一錘子之下粉身碎骨的九王,已連個影子都不見了。
“厲害!”
便是陳靖也不得不承認,帝族的遁術確實厲害。
這會兒也好在九王是在宮殿里,倘若讓他跑進一片森林,那就根本抓不住他了。
因為在無邊無際的森林里,那些樹木的根系難免彼此交錯,而一旦形成交錯,九王的木遁就能順著通向任何一方,速度極快。
回頭看了一眼姬承慧,知她無生命危險,陳靖又揮動甕雷錘逼退了那一群護衛,接著一步跨出九王宮殿,來到了外面。
放眼看去,逃出來的九王已經疾飛而走,在數萬米以外了。
也是好在九王去胳膊少腿,在速度上慢了一拍,若是全手全腳這會兒還真是讓他跑得沒影了。
“這我要是還追不上你,我就不姓陳了。”
陳靖雙腳一蓄勁,猛然動身,空氣里發出層層音爆,疾光電影的速度配合著白鶴彈翅功,一雙白亮的翅膀于虛空里拍打著。
一晃之下,他就跟九王的距離縮短了一半。
又過了十秒,白鶴彈翅功第二次配合疾光電影發動。
陳靖的身體,好似虛影閃爍一樣,突然就出現在九王的前方,將他的去路給擋下。
九王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甕雷錘橫掃而來,堪堪錘在他的肚子上。
“啊…”
悶哼一聲,九王口中噴血,雙眼幾乎凸漲了出來,臉色蒼白。
身體深度弓起,渾身上下被巨雷反復絞殺。
咻的一聲,他被錘飛了8000多米。
等陳靖再次降臨在他身邊的時候,已經見他渾身抽搐,再無行動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