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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6章 毒瘡

  姬承慧自己沒辦法完美掩藏氣息,所以她必須要趴在陳靖背上不許下來。

  兩人只有在極為貼近的情況下,陳靖才能幫著她掩藏氣息,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

  “你要怎么做?”姬承慧很是好奇。

  “你看著就好。”陳靖貼近一尊石雕。

  這石雕刻畫的是一尊走獸,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走獸,大概是原始領域當中的某種兇獸。

  兇獸的身上,到處都是銘文印記。刻畫得其實并不怎么細致,但是因為陣眼的數量很多,所以疊加起來之后,也是使得這個防御陣法效果還是不錯的。

  這就好比,在一道鐵門上加了一把普通的鎖。這種普通的鎖,讓開鎖匠來一秒鐘就能打開。

  但是這種普通鎖的數量,被他添加到了十多把,且一把纏一把,這樣一來開鎖的難度自然也就增加了。

  ‘但本質上,這并不是一個困難的陣法。’

  陳靖悄悄地分出自己的一道靈力,靈力屬于血脈之外的一種力量。動用靈力去解鎖,會更保險一點。

  靈力注入到石雕的里面,從根本上破壞它的陣眼結構。

  前后只花了5分鐘的時間,隨著陳靖的靈力一收,那只走獸的身上光紋突然就黯淡了幾分。

  “好了。”陳靖輕說一聲,在姬承慧還沒反應過來之間,就從外墻跨入了內院之中。

  姬承慧則無比驚訝,堂堂九王殿的護院神罩居然這么輕松就被他破開了?

  等她專注起精神來的時候,只見陳靖背著她,已經順著九王殿的外墻一路走到了偏殿之前九王嚎叫的位置。

  居高臨下地從這往里面看,恰好是可以看到有一方水池,里面仙氣渺渺。

  白白的霧氣流轉著煙波,在水面上橫淌著。

  一種類似于荷花的植物,在水中搖曳,迤邐多姿。

  九王,一絲不掛地正趴在水池邊的一方寒玉床上,在他的身邊,有兩個侍女慌里慌張地在撿取著地上的東西。

  顯然,是剛才九王發怒,打翻了旁邊盤子里的東西,掉得滿地都是。

  那兩個侍女只能逆來順受,打要受著,罵要聽著,不敢反抗,也不能回嘴。被罵完后,還得收拾地面上的殘碎。

  “別撿了,撿什么撿?沒看到我正難受嗎?還不給我上藥?”

  九王見她們倆磨磨蹭蹭,不由又怒了起來,手在寒玉床上一拍,震得周圍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兩個侍女渾身一顫,彼此眼中皆露出了忐忑的神情。

  外人都說九王仁慈厚道,但也只有她們這些最親近九王的人才知道,九王不但是個暴君,更是個罕見的變態。

  在他手底下做事,打罵是家常便飯,被剮被殺,也極為常見之事。

  藥,就在她們手中的盤子里,兩人都有。

  但卻沒一個人敢上。

  因為她們都怕被罵被打。

  現在九王的心情已經很不好了,誰要是再點燃一把他的怒火,說不定就會被他當場一掌拍死。

  “耳朵聾了嗎?還不來?”九王惱怒地又催了一聲,手指一動之下,血脈之力化成一根藤條在兩個侍女的身上各抽打了一鞭子。

  兩個侍女痛得臉色一白,嘴上卻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只能咬牙忍住。

  “不知主上想讓我們倆哪一個來上藥?”侍女甲戰戰兢兢地問。

  “當然兩個一起來,你們眼睛都瞎了嗎?沒看到我正難受?還不給我抓緊時間?”九王惱怒地又抽了她們每人一鞭子。

  “是。”兩個侍女同時應答,端著藥紛紛湊了過去。

  陳靖在外墻上站著,居高臨下看著這邊。

  令他意外的是,九王的身上并沒出現圣光光環。這可以說明九王要么是還沒有使用那顆龍卵,要么就是那顆龍卵并沒有令他誕生出圣光光環。

  而九王之所以要趴著上藥,那是因為他此刻的大腿、股部位置,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潰爛。

  ——顯然,這都是陳靖給他捅了那幾下所造成的。

  ‘沒想到蛇人族的病菌居然對他有用。’

  九王身上那些潰爛的傷口,跟陳靖以前手臂上的一模一樣。

  “那…那是禍天霜之毒?”姬承慧卻于暗中驚呼了一聲。

  “九王怎么會染上這個病?”她很驚訝。

  “怎么?你認識這個病?”陳靖問她,兩人于暗中交流,身體相互接觸,溝通無礙。

  “當然認識了,這是詛咒病毒,也是我們帝族的血祭之毒,連帝族之血都無法隨意抗拒。必須要吞天皿才能治療。

  這個病,一般是用來懲罰那些為惡者的,只有做了十惡不赦的事的人,才會被咒下這個病。

  當年二王死后,有一大片的蛇人族也被降臨了這個病毒,當時蛇人族因為這個病死了很多人。

  達到了數萬,之所以這么懲罰他們,是因為我們懷疑他們一族盜走了吞天皿。所以想逼他們交出來,若不拿出吞天皿,他們數萬族群都要死掉。

  可最后,吞天皿還是沒拿出來。從那以后,我們木帝一脈也相信了蛇人族并沒私藏吞天皿。

  而這個血祭之毒,也很少再出現了。

  真沒想到,時至今日,以九王他的身份,居然也會染上這個病,好生奇怪!”

  禍天霜,剛發的時候,皮膚會產生銀屑,跟霜一樣。要不了多久,就會潰爛流膿。

  原來這是帝族的血祭之毒,難怪!

  當年帝族以這個血祭之毒懲罰蛇人族,而蛇人族也是真狠,寧愿死上幾萬人,也不肯交出吞天皿。

  “難道沒有吞天皿,就真的無法治療這個病了嗎?”陳靖問。

  “有啊,但一般都是治標不治本的,用血脈之力也能緩解它,可它會一直腐爛,會一直消耗血脈之力。只有徹底除根,才能免除痛苦。”

  “那他豈不是沒治了?”陳靖冷笑了一聲。

  這個病發作起來有多難受,他是很清楚的。潰爛處又痛又癢,你不抓還好,一抓必定潰爛流膿,而且濃水流到哪里,那腐爛的瘡疤就會蔓延到哪里。

  “也有的治啊,我們帝族還有一尊吞天皿呢,只要弄來另外一尊吞天皿制造一點藥水,就可以消除掉這個病。”姬承慧說。

  聽得此言,陳靖也忽然記起,帝族當中的確還存在著另外一尊吞天皿。

  他手中的這尊吞天皿為陽,另外一尊為陰,是當年帝族從王族手中搶奪而來的。

  吞天皿雖分陰陽,性能不一,可對于治療這個病,卻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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