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一死,這洞府里的一切禁制、陣法都失去了掌控。
陳靖轟碎了山腹,打出了一條很大的通道來。
其他的生靈沾了他的光,這會兒也紛紛跟著從牢籠里逃了出來。
到了外界后,陳靖看了看四周,想找個安全的落腳點。
本來,回精靈谷外邊的海島休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老精靈戴恩斯父子三人回去之后,他若再帶著黛綺絲三女回精靈谷,估計又要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想了想,他干脆決定回4號先天元素池那邊休息。
‘反正有灰人族的飛行器,過去也很快,我現在也必須要找個地方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手背上被綠色汁液沾染過的地方,這會兒疼痛得就像是被人剜掉一塊肉一樣。
絲絲的痛覺隨著時間的流逝非但沒有減輕,反而還慢慢加重了起來。
并且,被綠色汁液沾染過的地方也在開始發生腐爛,跟蛇人之前身上的情況一模一樣。
陳靖以五行之木的靈力去壓制,非但沒效果,反而那傷口還會吞噬本身的靈力。
它吞得越多,腐蝕的程度就越深。
因此,陳靖也不敢再輸送靈力過去,只能封住了自己手腕上的穴道,減慢血液流動的速度。
其實看到腐爛的情況蔓延后,陳靖很想直接把自己染毒的手掌一刀給剁掉。
但他目前僅是金丹境界,斷了手,可就再也長不回來了。
‘我該不會變成那條蛇人的樣子吧?’
若真是那樣,那真的將會生不如死。
‘現在必須立馬找個地方停下來,好好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不及多想,他選中了4號先天元素池的位置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劃破天際沖刺了去。
數小時后,他落在荒漠中的4號先天元素池沙洞當中。
這個被他開辟出來的沙洞仍在,方圓數十里內,也仍舊沒有半個活物。很安靜。
到了這,他立馬盤膝而坐,然后想方設法從身上找出一些解毒丹藥來吞服。
在天域的時候,他就帶了不少的解毒藥放在身上,包括金蓮子本身也是解毒圣藥。
可他一股腦吞服之后,手背上的腐爛情況并沒有得到緩解。
并且隨著這幾個小時的毒素蔓延,腐爛的斑紋已經快到小手臂了。
‘媽得,這到底是什么鬼?難道真的要我砍斷這只手臂不成?’
這毒液染上已經有一會兒了,恐怕就算這會兒砍斷,也是無濟于事的。
‘對了,珠子,噬天珠也許有效。’
他緊忙拿出噬天珠來。
這顆真正的噬天珠,比起他之前融合的那顆的確要質感好太多了,色澤也飽滿了何止十倍?
這珠子拿在手中后,他將之往手背上的腐爛位置摩擦而去。摩擦一次,那珠子就消失一分,連續摩擦十幾次后,珠子就消失得干干凈凈了。
等到珠子完全消失之后,那本來開始逐漸蔓延的腐爛斑紋,居然也真的得到了控制。
又從小手臂上被壓制了下來,回到了手背那一畝三分地上。
與此同時,陳靖渾身突然涌出一股狂肆的燥熱,燥熱襲來后,一種古怪的感覺讓他頭暈目眩,眼前變花了之后,就迷迷糊糊各大肢體神經都不受控制了,前后都沒有一分鐘,他就莫名其妙昏厥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睜開眼的他,只看到黛綺絲、希莎爾、戴汐娜三女在邊上守護著他。
而他的腐爛的手背,不知道被她們中的誰用小布條包成了一個花朵的形狀。
“親愛的蓋倫先生,你終于醒啦。”
三女看到他醒來,都跪坐在他面前,驚喜地笑了起來。
陳靖緩了好一下才坐了起來,醒是醒了,可腦袋里還是有種疼痛欲裂的感覺:“我昏睡了多久?”
希莎爾勾著手指想了一下,然后對他豎起三根雪白的小指頭:“三天,有三天了。”
“三天?”陳靖咋舌,他就是使用了那顆噬天珠而已,居然就莫名其妙昏了三天。
是我的體質承受不住還是吞噬這珠子本身就有這樣的副作用?
仔細去感覺自己的身體,若要說有什么變化,他其實也說不上來。
但是當他去尋找體內那股新血脈的時候,卻是發現,它比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強大了十倍不止,幾乎已經在他的血液里占據三分之一的份額了。
‘蛇人血脈居然占據了這么多?’
當他下意識地去駕馭這股血脈的時候,一種澎湃的力量瞬間就充斥進入他的四肢百骸。
五行之力在他的感應里,隨心所欲,隨時能施展出來。
且雷電屬性,以及風屬性,都在他的感應里歸自己所有。
‘在我昏睡的這段時間,連風屬性也出現了么?’
他下意識地揮手朝左邊一掃,用意念制造一個真空領域。
果不其然,當血脈能力一動用,旁邊的空間當真就浮現了一個四方體的真空領域來。
‘這噬天珠看來是跟蛇人族血脈是有直接關聯的。’
他也連忙將手上纏繞的花朵布條拆了去,只見手背上的腐爛斑紋只留下一元錢硬幣大小的印記了。
腐爛的毒素還在,但已經縮小了很多了。
‘這說明噬天珠的確能夠抑制它,但僅僅只是抑制,還不能徹底將它拔除。’
‘雖然它現在變小了,可這個毒素不清除掉,遲早有一天它還是會爆發的。’
陳靖感到很頭疼。
這次的冒險,雖然成功了,噬天珠拿到后,經過融合他感覺自己現在的蛇人血脈等階,應該至少是屬于六階了。
六階的蛇人血脈,以人類修士的境界來算,可以對標出竅期的修為。
也就是說,他之后以這一身的血脈之力返回地球,橫掃一切是絕無問題的。
可惜,得到這莫大好處的同時,他手背上也被種下了這么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禍根。
這到底是值還是不值?
“親愛的蓋倫先生,你手背上的傷還奇怪呢,這幾天我一直都有幫你治療,可一點用也沒有。你是怎么受的傷呀?”希莎爾在旁邊好奇地問。原來這布條花朵就是她系上去的。
手背上的腐爛傷跟蛇人族的隱秘有關,陳靖自己也弄不清楚,也就不準備說出來讓她們擔心。
就隨口道:“沒什么,小傷而已,過一陣子就好了。謝謝你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