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位又是誰?”
陳靖心中很是震驚這兩人的到來。
這兩人是什么身份,其實他是知道一點的,病鬼男那五分之一的記憶里,曾經就出現過這兩人的身影。
但,也僅僅是見過,記憶里并沒涉及到他們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們是天域三足天那一支的人。
“先回答我的問題。”白衣劍士再逼近兩步,強大的威壓震得空氣都沉悶了七分。
陳靖周圍的花花草草當場被碾碎,化成了灰燼。
同時威壓就像是三倍重力一樣,壓得三人的呼吸都凝滯了幾分。
宋雨晨剛剛度過雷劫,氣息本就不穩,身體尚是虛弱,被他這威壓一逼迫,喉嚨里又是吐出一口血來。
陳靖見狀,臉色瞬間冷了九分,禍天輪拿出手,當場就揮掃而出。
以禍天七絕中的第三絕,擴大了刃氣,橫掃千軍。
禍天輪再怎么說,也是6等法器,是曼陀峰的鎮山之寶,整個天域排名第27位。
其威力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白衣劍士面對此擊,以劍指凝聚出了七色劍氣,往前揮掃而去。
火光閃爍,禍天輪蠻橫地切斷了他的劍氣,朝他身上斬來。并且禍天輪還分出了一道分身輪來。
主輪加上分身輪,形成了子母雙輪。
“禍天七絕?”
白衣劍士這一驚非同小可,只得召回自己的本命寶劍與禍天輪硬撼在一起。
震耳欲聾的震擊聲,擴蕩八方。
驚得每個人的耳朵都起了耳鳴回響。
在武器方面,禍天輪要勝于他的本命寶劍。
鐘勢雖為地人洞主麾下的第一高手,但畢竟只是一個家臣。
而禍天輪當年是秦天君的本命法器,其級別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可在修為方面,白衣劍士鐘勢要強于陳靖一大截。
陳靖只是化神期初期,鐘勢卻是金丹小成的境界了。兩人相差4個小境界,這種差距也不是一般的大。
故而,在兩柄法器對撞了一下之后,白衣劍士鐘勢只覺得手臂一麻,長劍微微出現了一些小磕碰。
而陳靖那邊,卻是倒退六尺,體內氣血瘋狂翻騰,沖擊得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
“蜀山的人?你二人找上我,有何貴干?”陳靖從對方這招式里,也終于是認出了他們屬于三足天哪一脈了。
——蜀山脈!
“先前問你,如今的你,到底是秦梟還是陳靖?”白衣劍士冷聲道。
陳靖心中雖驚,面上卻是毫無波瀾:“我想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問我?就你們兩個,有資格這樣問我?”
要知道,他如今無論境界有多高,也是一峰之主。
是昆侖108峰主之一。
也算得上是天域三足天的中層人物了。
至于這兩人,從穿著來看,分明只是家臣級別的人物。
無論你是誰的家臣,只要是家臣,就不夠資格以這種語氣來向他問話。
“呵呵,我們知道你現在是曼陀峰的峰主,可你也不要以為自己是峰主,就可以肆無忌憚。這里是人間不是天域,在這里若是發生了一些什么,天域也不會知道。
所以,我提醒你,最好是配合一點。
我二人來此找你,只不過是為了查案,你若配合,則你好我好大家好。可你若是不配合,那出了什么樣后果,都只能你自己負責了。”
瘦如竹竿一般的鐘喪陰惻惻地走出幾步,警告道。
陳靖:“聽你們這話,以下犯上還有理了?你警告的言外之意就是我若不配合,你們就要將我悄無聲息地擊殺在人間?”
鐘喪和鐘勢對視一眼,也不否認:“你若要這么認為,我也不否認,你就當是這樣好了。”
似乎無論是他還是鐘勢,都沒把陳靖給看在眼里。
到底是境界太低了一點。
而且這里是人間界。
如果是在天域,那他們兩個自然不敢亂來。
陳靖仗著曼陀峰主這個身份,在天域可以穩壓他們一頭,更甚至他們見了陳靖,還得躬身行禮。這是尊卑規矩。
但在這,誰會理會你是不是峰主?
沒有實力的峰主,在離開天域之后,別人高興了,可以繼續把你當峰主,若是不高興了,當你是廢物,你又能如何?
“她們二人是誰?似乎不是天域的人吧?你們曼陀峰,也沒這樣兩個女人。”鐘喪質問道。
陳靖一言不發,暗中卻是在以準確率盤算著某些事情。
鐘喪和鐘勢見他久不答話,也是不耐了。
就在他們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陳靖忽然露出一種恍然的神情,還笑了一下。
“原來是阮青雯派來的,既然是她派你們來的,想必你們想調查的,就是鐘噲的死因吧?若是如此,直接問就好了,干嘛還扯這么多不相關的?”陳靖輕笑地說。
聽這話,鐘喪和鐘勢忍不住對視一眼,皆是微有驚訝。
這小子居然連這都猜得到?
“不過,我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你現在到底是昆侖一脈的秦梟還是來自人間廢土的陳靖?”白衣劍士鐘勢喝問道。
他們能問出這樣的問題,顯而易見的是懷疑起某些東西了。
陳靖有想過自己的身份會暴露的幾種可能,但卻怎么也沒想到的是,首先起疑的人,居然是這樣的兩個人。
不過還好,他以準確率的能力算到這次阮青雯派來的人,只有他們兩個。
除了他們兩之外,這山野叢林,也沒有再埋伏第三個人了。
‘這兩人居然都是金丹期的境界,倒是有點難搞。不過…也不是搞不定。’
化神期的人,陳靖殺過,而且是以秒殺的方式殺過。比如鐘噲。
如今對上金丹期的強者,只要用一些秘術,他堅信想秒殺,也依舊是可以做到的。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我們已經查到了很多的東西。你就算現在不說,等我們抓你回天域,你也非說不可。某些東西不是你想藏就能藏得住的。”鐘喪步步緊逼地說道。
“也不要想著反抗,我二人隨便一個,就可全方面虐殺你。你只有區區化神期的修為,你身邊的女人雖然修成了金丹,但還虛弱得很,根本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鐘喪、鐘勢強勢壓迫,兩人的氣勢同時放出,使得陳靖周邊的區域好似形成了6倍的重力。
他站在最前面,在對方強橫的氣勢壓迫下,雙腿也微微有些顫抖了。
就在他準備以隱形術想要先干掉一個人的時候,突然只見背后的宋雨晨從身上掏出了一卷畫紙,碾碎了陳靖給的一塊魔晶,以自己之前吐出來的血為墨,醮染魔晶之后,迅速地在畫卷上畫起山河圖來。
簡略地幾筆畫成連綿山脈,橫向一筆,畫為長河。
畫筆簡單,卻是以意念在成畫。
只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一卷云霧山河圖就出現在那圖畫里。
之后,畫卷被她纖細嫩白的五根手指一彈,就飛向了高空。
等到畫卷落下之后,周圍的空間好似連番地震動了起來。
陳靖尚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轉眼間,再看這四周景物,竟然完全變了。
他們三人包括鐘勢與鐘喪,竟然都被吞入了畫卷世界。
都出現在那壯麗的山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