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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6章 狂熱

  “你為什么要問這個事?我懂不懂吞噬血脈,難道對你有好處不成?”

  “因為…因為我采果子的地方,有一個實力比較強橫的麝人存在啊,那個麝人有著六階血脈。之前也正是他在職守,我們一過去就被他給發現了,然后他們就在那個高手的指揮下,四處追殺我們,我們跑也跑不掉。

  麝人的血脈到了六階之后,無論是嗅覺還是洞察力,皆會大大提升。我們這些五階的羽族人,在他的面前,根本無所遁形。

  所以我才問你會不會吞噬血脈,如果你會的話,那…那我們可以各取所需啊。麝人雖然箭術很強,但只要你騎上他的背,就等于扣住了他的死穴,只要你想辦法跳到他背上去,就能很容易吞噬他的血脈。”

  “哦?麝人有這樣的弱點?”

  “嗯呢,麝人近戰能力很弱的,也就是遠程很強。論遠程攻擊,誰也不是麝人的對手。”

  “血脈吞噬,這應該是蛇人族的種族天賦吧?”

  “對,包括他們的一些后裔,據說也有這種天賦。但也是因為這個天賦,所以蛇人族被整個星球上的種族所排斥,更將之視為公敵。說起來,你要真的不是蛇人族后裔那還好,如果你真是蛇人族的后裔,那么最好也不要聲張出去,因為一旦被其他種族聽到,說不定就會滿世界追殺你。”

  這倒是并不讓陳靖覺得意外。

  擁有吞噬血脈這種逆天的能力,不管你用不用,反正其他種族見了,既會擔心,也會眼紅。

  所以,蛇人族會因此成為公敵,也是很正常的。

  ‘也難怪蛇人族的數量這么少了。’

  “既然你們這個世界大多數的種族都在修煉血脈之力,那么這個血脈之力該怎么修煉”

  羽族的血脈固然高等久遠,但人類的血脈怕是來歷也不簡單。

  反正陳靖是不相信《進化論》的。

  “想修煉血脈,首先就要感受自己的血脈。我也不知道你們人類的血脈是屬于哪一支的,但總的來說,血脈修煉大同小異。第一不就是感應。”

  “怎么感應?”

  “就比如,你能感覺到身體內血液的流動嗎?以及血液流動所帶來的力量?”

  “這當然是可以感應到的。”

  “你們人類真的沒修過血脈嗎?如果你們不修血脈,那你們修的是什么?”

  “修的是道,修的是五行。”

  “五行天道嗎?那豈非跟蛇人族的修煉法一個樣?相傳蛇人族以前也修血脈,但他們的血脈中好像存在某種缺陷,然后他們就開始鉆研其他的方法以達到同樣的效果。目前我們這個世界,也是除了蛇人族之外,其他的種族都是修血脈。

  只有蛇人族是修五行天道的,既然你們修的也是五行天道,指不定你們跟蛇人族真的是很有淵源呢。”

  “先跟我說說血脈的修煉法吧,至于人類跟蛇人族有沒有關系,試試不就知道了?”

  陳靖從頭到尾板著一張臉。

  他表現得越兇,這位羽族女子也就越乖巧聽話。

  “好…”羽族女子弱弱地說道:“血脈的修煉法,第一步就是感應血脈,你既然可以感應到,那第二步就是調動血脈。你體內的血液流動,它本身有自己的運轉規律,你要做的就是打亂它的規律,讓它能夠順著你要的規律去運轉。

  等它能夠隨心所欲聽你指揮了,那時候就可以繼續錘煉它。

  血脈的潛能都是被逼出來的。

  如果你不去逼它,它的潛能永遠也出不來。

  而且它能夠被逼出的潛能,也是天生就注定了的。

  你是什么樣的血脈,以及這種血脈的強度是多少,這取決于你的祖先是誰。

  像我們羽族,相傳我們一族有鳳凰血脈,也有說我們是金翅大鵬的后裔。

  所以我們的血脈覺醒,就像是剝掉一層一層的封印,每剝掉一層,實力就會強大一分。

  愈發接近祖先一些。

  如果你們人類的祖先不是什么強者,那么你們的血脈就算把封印全剝掉,也不會展現出什么特別的能力來。

  我這么說,你應該明白吧?”

  陳靖當然明白。

  她的意思就是,血脈的強度,是由祖先來決定的。

  祖先強的人,后代的血脈覺醒之后也就會強。

  這種覺醒,可以看成是返祖。

  覺醒的層次越多,就意味著等階越高,越接近祖先。

  如果是一頭豬,它的遠古祖先,基本是野豬,潛能注定不大。再怎么返祖,也無法逆天。

  至于人類,人類的起源到底是怎么樣的,誰也說不清楚,《進化論》也只是一項猜測而已。

  也有科學家檢測發現人類的基因,好像是經過特別修改過的。

  換句話說,人類的由來,搞不好真的是某些“神”創造出來的。

  倘若這個說法成立,那些“神”如果是將自己的一部分基因加入其中,而創造了人類。

  那么人類的血脈覺醒之后,或許也有一定幾率會開啟返祖現象。

  “總的來說,血脈的修煉,就等于是你把血脈當成一個人,將它放在體內,反復鍛造修煉。你是怎么修煉五行天道的,就怎么去修煉它。

  如果它真的蘊藏著強大的寶藏,等你修煉它到某種程度之后,那份寶藏就會自然而然的開啟了。”

  羽族女人一五一十地說道,格外地詳細。

  陳靖將這些都記了下來,隨后,就將驚雷劍給撤去。

  ——他也不打算為難這個羽族女人了。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血脈該怎么修煉,接下來,也想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試一試。

  “你走吧,如果你還想去采果子,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以你這情況,去了也是送死。”

  陳靖勸道。

  “可這就是我們這個種族的生存方式和規矩啊,沒人可以破壞的呢。”

  羽族女人站了起來,似乎是感謝陳靖的不殺之恩,她把雙手抱在胸前,做了一個她們族的禮儀,然后翅膀一振,就飛了起來。

  “再見了,人類。謝謝你為我治傷,如果我不死的話,下次你來羽族,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羽族女人揮揮手就要飛走,臨時又想起一個事:“對了,人類,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戴娜。”

  對于她這種態度,陳靖又意外了起來。

  按理說,剛剛他用驚雷劍指著她,態度還那么兇。

  在放開她后,她正常反應應該放點狠話什么的才對啊。

  怎么是這樣一種友好的態度呢?

  “戴娜?你們羽族是姓戴的么?”陳靖好奇問。

  “不是的,我們羽族有兩個姓氏,男的姓伊思,女的姓伊娃,我的全名是伊娃·戴娜。”

  這名字聽著很西方。

  “你叫什么?”分別之際,戴娜似乎很希望知道陳靖的名字。

  “我叫陳…”陳靖本想將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

  但很快想到自己這次可是以病鬼男的身份過來的。

  在這里如果吐露真名字,萬一被天域的人知道了,追根究底也總是個麻煩。

  便很快改口:“你叫我蓋倫就好了。”

  “蓋倫?”

  “嗯,我還有個兄弟叫亞瑟,失散多年了。”

  “那祝福你早日找到你的兄弟。再會。”

  “再會。”

  戴娜總算心滿意足了,翅膀一振,速度極快地就飛入了云層。

  陳靖在地上看了看,即便是打開天子望氣術,也再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那些麝人的眼睛,似乎相當厲害,這種高度我是完全看不見了,但換成他們,似乎還能追擊。他們的眼力,比天子望氣術還強呢。’

  不過,他們眼力固然是強,但目光并不具備穿透性。這也是天子望氣術唯一占優勢的地方。

  ‘我也得找個地方,試一試人類的血脈了。’

  在森林里大概的逛了一圈。他有隱形術,其實并不需要刻意隱藏。但即便如此,還是得找個生物很少出沒的地方,這樣能夠減少打擾。

  經過之前的那湖泊,陳靖這次因為是行走在樹尖上站得高,所以看得遠。目光往下看,居然在那水里看到了一條條七彩斑斕的魚。

  那尾巴就跟鳳凰一樣,拖得很長,在水中滑動的時候,流光溢彩。

  且在它的身后,還跟著很多藍色的、紫色的魚群,相當壯觀。

  等看了一會兒,那條魚居然咻地一下,沖出了水面,到了外面,它居然成了一只鳥的樣子。

  身上有著藍色的羽毛,尾巴真的像鳳凰,頭像金雞,身體像大雁。整個兒都是藍色,就是眼睛珠子是紅的。

  斑斕從中一點紅,格外惹眼。

  它忽然長鳴一聲,就高飛而去。

  在叢林里,也引起了萬鳥跟隨。

  ‘那是…水鳳?’

  陳靖看得目瞪口呆。

  傳說中的生靈,龍生九子,鳳生五行。

  龍的兒子,個個不一樣,模樣奇怪,卻也都法力無邊。

  而鳳的兒子,卻基本長相一樣,獨獨屬性不太一樣。

  有土鳳凰、金鳳凰、火鳳凰、水鳳凰、木鳳凰之屬。

  這其中土木鳳凰為最遜,基本上生出土木鳳凰都是天生的廢物。

  而金鳳凰,善征戰,能與蛟龍廝殺。還算及格。

  最強的是火鳳凰,鳳凰本為火,火鳳凰是五行最強之屬。

  至于水鳳凰,其實也廢。可倘若以后它能進化成冰鳳凰,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翅膀一扇,能刮起寒霜萬里。

  鳳嘴一鳴,能噴雪霧連天。

  ‘好家伙,這玩意要是能抓一只,那該多好。’

  陳靖看得眼熱,但心里卻相當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抓得到的。

  那只水鳳入水能潛,入天能飛,且速度極快。

  他以凡人之軀,是不可能追得上的。而且就算追上了,只怕也打不過。

  ‘人類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弱了。’

  看了看周圍,除了水岸邊有些水鹿在飲水,基本沒有其他生靈存在。

  陳靖想了想,就干脆在這里打坐。

  選了一個粗壯的樹枝坐了下來,摸了摸手腕上的小環,問她:“你要不要也試試看調動血脈?”

  “我也能激發血脈的力量嗎?可我們蛇類的祖先不就是蛇么?”小環也不太自信。

  生為地球上的生物,所知所解的都太少了。

  “只怕也未必,你們蛇類能化龍,這本就是一個怪事。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蛇能化龍呢?人類修煉,只不過是提升境界脫胎換骨而已。而你們的修煉,卻是連整個形態都能發生改變。

  這恐怕也是一種返祖現象,也許,你們蛇類的祖先,并非是那么簡單的。”

  “真的嗎?那…我也試試好了。”

  被陳靖這一說,小環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反正試了也無害,試試也無妨。

  一人一蛇,在這入定。

  人跟蛇的血液運行方式其實相差不多,血液由心臟這個增壓器噴向全身,再由靜脈血管回流到心臟。

  ‘如果要改變血液運行方式,那該怎么改?這一旦出錯,豈不是血液都要亂套?’

  陳靖沒著急,又一次去感應血液運行的軌跡。然后從增加它的快慢開始改變。

  說來他悟性也是極高,沒練多久,就能掌握到心臟完全停止,或者怦然加速。

  ‘原來到了我這個境界,想要心臟停止,并不怎么困難。只要不讓全身血液冷卻,便是讓心臟停止一整天也問題不大。’

  做到這一點后,他就開始讓血液在體內逆流,從靜脈血管出去,從動脈血管回來。

  初時很困難,他自己感覺也很難受。

  但對修道者而言,身體本就是一個桎梏,如此錘煉熬打比起被雷劫劈殺,實則根本不算什么。

  這一練,他在這一坐就是5天。

  每天都在認真的控制血脈的運轉和蟄伏。

  在這5天里,他看到了3次水鳳的出現。

  似乎它的生活區域就在這一片。

  到了第七天,他血脈的打熬似乎終于看到一些成效了。有時候血脈被突然調動的時候,陳靖會感覺自己的力量會猛然大增。

  ——血脈好像在莫名其妙之間,達到了戴娜說的那種效果——觸發激活!

  血脈被激活后,往往會得到第一項能力。

  這能力,不需要靈力、罡氣、靈魂力供給,屬于第四種力量,也是自我本身就存在的力量——血脈力。

  而陳靖覺醒的這個能力,很簡單,但是很實用。

  他發現只要自己調動這股力量,幾乎可以媲美運轉乙木青龍印的時候的力量。

  如果再把這股力量和乙木青龍印疊加,他幾乎能一拳打出以前的雙倍力量。

  ‘這股血脈的能力,暫且命名為狂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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