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星盟位于滬海第九區,是排在最末尾的位置。
那一片,也原是最落后的地方,在萬星盟駐扎之后,十年之間,這邊也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論資源,萬星盟比不上任何一個世家。
可論人手,卻是任何一個世家都比不上萬星盟。
因為萬星盟它本身就是苦力工廠的角色。
七大世家任何一家要出任務的時候,基本都是找萬星盟出人護送。
因此,萬星盟也每年都在培養新的人手。孤兒、棄兒都是他們培養的對象。
將那些搜集而來的小孩子送到青訓營從小進行洗腦加訓練。
每一個從青訓營里長大的孩子,他們的人生價值觀,都是忠于萬星盟。以效忠為榮耀。
聶釗在滬海雖然待了很長時間了,但是這第九區,他卻是很少有回來。
他曾經也是以效忠萬星盟為榮耀。
但這份榮耀卻背叛了他,害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也從此讓他的人生價值觀發生了改變。
可是,若說心里話,他恨的只是謝沛和張立德。
除卻此二人之外,他對萬星盟,其實還是存有著一份特殊的情感的。
畢竟,他當年也是以孤兒的身份被萬星盟收養。
這份養育的恩情,始終是存在的。
而且,在萬星盟的青訓營里,他也學到了各種生存技巧、格斗技巧,更在那里面認識了心愛的女人聶方旋。
所以,坦白來說,對萬星盟,他恨意不大,他的恨意只是針對某些人。
“如今,萬星盟已經成了陸家附屬,即便謝盟主不是自愿,可也違逆不得。”聶釗說道。
“理解,畢竟陸景十二這次一回來,就一劍三殺斬了三個筑基高手,萬星盟底子弱,誰也得罪不起,隨波逐流也只能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即便是換成一些底子同樣弱小的世家,估計也沒有選擇的余地。”陳靖道。
“沒錯,若是陸景十二沒有被你斬殺,龍家估計要不久,也會跟萬星盟一樣,徹底成為陸家的附屬。”聶釗頷首道。
“我并不關注萬星盟做了什么選擇,我這次要找上門,只不過是為了我一個朋友,我想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陳靖道。
一聽這話,聶釗就知道陳靖所指的是柴碧菡。
萬星盟里能夠稱得上陳靖朋友的人,也只有柴碧菡一個了。
“你有聽過她的事嗎?”見聶釗沉默不語,陳靖問道。
“沒有,自離開萬星盟后,我就一直不愿太靠近第九區。這次的事情,我雖知道一些,但也并不具體。所以,關于你朋友的事,我并不了解。”聶釗道。
他們開著車,在一棟高大而宏偉的大樓前停下。
聶釗指著那大樓說道:“那就是萬星盟的總部。”
大樓上面,有四個金字——萬星集團。
陳靖也是差點忘記了,萬星盟表面上,還擁有著萬星集團這個跨國公司的身份。
從道路到萬星集團總部大樓,中間差不多有300米的間隔。
這個區域,修成了一個很簡潔的廣場。
廣場上,很多位置,都有保安在站崗。
無論烈日多么酷熱,這些保安都是紋絲不動,宛若雕塑般。
陳靖打開車窗,略看了一眼,看到那些保安都是煉氣者。
只是水平不怎么高,差不多都是罡氣境而已。
這般境界,若是對付凡人,一個打五六個是絕對沒問題的。
“走吧。”陳靖率先下了車。
聶釗緊隨其后。
靜婷小迷妹戴好面紗,做好偽裝之后,也跟著下了車。黑色皮褲,再次將她那美好修長的身材,淋漓盡致地裹露著。
方才在車上,陳靖已兌現承諾,將金蛇鼠尾劍送給了她。
此劍品級為法器八等,跟金輪蛇杖是同級別,要勝過蓬萊仙島地宮里的所有法器。
至于之前陸景十二的那柄佩劍,陳靖也沒要,讓族長陳修軔收了去。那般武器留在陳家,以后和灼日刀也足矣當成鎮族之寶了。
金蛇鼠尾劍模樣奇形,靠近劍柄的位置是彎曲的,但劍尖位置又是細長筆直跟老鼠尾巴一樣。
這劍看模樣就刁鉆詭辣,也的確是很適合瞿靜婷那靈敏如貓的暗殺技。
在得到此寶之后,她高興極了,也迫不及待想找人試試這把劍的威力。
一聽陳靖喊下車,她如小尾巴一樣匆匆跟了下來。
“這里是萬星集團,非請勿入,請速速離開。”
他們剛剛踏進那廣場,離得最近的一組保安就上前來,讓他們離開。
陳靖沒說話繼續往前走,準備上樓。
那保安見他如此,伸手就要阻攔,然而,還沒等他們靠近陳靖,聶釗就已然沖了過去,抓著那兩個保安就將他們遠遠甩飛。
這動靜一鬧起來,其他的保安也紛紛集結過來。
“不想死,就滾。”聶釗從腰間一摸,拔出一并鳳羽刀來。
陳靖給他的天霜銀月鉤他也有帶在身上,就背在背上,被一件黑色的披風遮掩著。
只是,他平時不遇到強敵,基本不會亮出天霜銀月鉤。
而在他亮出鳳羽刀之后,那些保安也是眼尖,認出來了。
他們都是從萬星盟青訓營出來的,又豈會認不出鳳羽刀?
但凡會用鳳羽刀的,必定是同出萬星盟的青訓營,且在萬星盟五大護法之一——單刀單嚴王手底下學過刀的。
這些保安沒一個認識聶釗,大概也是因為聶釗離開萬星盟太久了,且他們當年也不是同一批入營的。
“你是單先生的門徒?既如此,為何要強闖萬星集團大樓?”有保安問道。
其實說起單刀單嚴王,他身份尊貴,乃是萬星盟五大護法之一。
聶釗又怎配資格做他的門徒?
當年,聶釗也只不過是表現出了耍刀的天賦。
他本身是在聶人劍聶震海的營地里長大的,所以他姓聶。
可惜,他使劍沒天賦,反而更適合耍刀。
這才被調配到單嚴王的營地去學習逐日奔雷刀。
單嚴王也的確教過他,但并不是教他一個人。
打個比方,單嚴王就像是偶然代課的老師一樣,上一兩節課就走了。而聶釗只是他諸多學生中的一個。
真正的門徒,那可是稱得上是親傳弟子的。
所以,聶釗還不夠資格稱門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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