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的奧妙,其實真正分出隱輪的時機是在被人格擋之后。
當特殊的力量注入武器之后,一旦出擊,不論是被對方格擋還是擊中對方,都能觸發隱輪的產生。
到了第五絕,那巧妙之力更上一層,還能觸發第二枚隱輪。
到了第六絕,能觸發第三枚。
到了第七絕,那就是至高境界了,能觸發第四枚隱輪。
屆時四枚隱輪相互交錯,能夠在戰斗中隨意變化位置,縱橫切割,兇險異常。
“因此,這第四絕才是關鍵,分不出第一枚隱輪,后續的三絕就沒法練。也只有掌握了第四絕,后續的三絕才有希望。”
陳靖練到這里,也停下來了。
“第四絕雖然已經被我勉強掌握,但還是得多加練習,方能熟練。至于第五第六第七絕,那都得等第四絕熟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才能更進一步。”
在珞珈山閉關了4天,陳靖狀態完全復原之后,到第五天,他去了一趟瑤池海。
想收拾收拾陸景十二。
可當他趕到7號藥田的時候,卻發現陸景十二并不在這。
在這職守的人,是另外一個人。
這人應該是天域本土的奴生子,見陳靖穿著昆侖一脈的衣服,便知對方尊貴,見了就行禮。
“我問你,這兒之前不是由一個人間界來的螻蟻在這打理么?人呢?”陳靖問他。
“回稟公子,這兒之前的確是由一個人間界來的螻蟻在打理,叫陸景十二的,可他來這沒多久就已經被調走了。”奴生子答道。
“調走了?調到哪里去了?”
“調到蜀山一脈去了。”
“為何好端端地要把他調走?”
“好像…好像是蜀山的麗雅夫人見他打理藥田得當,就特意討要了他去打理庭院花草。”
陳靖聽得好笑,就憑陸景十二,他打理藥田得當?
像陸景十二那種目中無人的傲慢之人,從小生活在陸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么活都沒干過的,他真能懂得打理藥田?
但不管怎么說,這陸景十二既然已經被調走了,那么再想弄他,就沒那么容易了。
‘算他命大。’
本來以陳靖現在的身份,就算是直接弄死陸景十二,也不會有誰會追究。一個人間界的螻蟻而已,殺了也就殺了。
頂多頂多,就是像上次一樣,被阮凝思上門責問個一兩句。僅此而已。
之后他又去了8號藥田,見到了李中豪。
李中豪還不知道他這些日子所經歷的事情,故而見到他之后,擺出一副冷淡的樣子:“你來我這做什么?”
陳靖冷笑一聲,也不對他言語什么,僅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像李中豪這種矜矜業業的做派,只怕要在這藥田當一輩子奴仆。
離開了藥田,他又去了瑤池海的中心。
茫茫大海,冰天雪地。
很長一片的海平面上,都有著大塊的浮冰在漂浮著。
一眼望不到邊的蓮花,在瑤池海里生長得極為茂盛。
這蓮花跟人間界的品種是大不一樣的,其蓮葉之寬大,有床鋪大小。
其花朵綻放時,直徑能達半米。最大的,直徑甚至還能超過一米。
無盡的花海中心,有著一個被冰雪覆蓋的涼亭。
有一老翁就坐在那涼亭里,拿著魚竿,對著瑤池海垂釣。
在他的身后,一茶幾、一破井。
茶幾上燒著荷葉茶,他時不時會喝上幾口。
這是陳靖第一次來這邊,而且是真身駕臨。
根據病鬼男的記憶,他第一眼見到這個老翁,就認出了其身份——酒癡。
細觀其模樣,卻是跟清風堂的酒老,有著六七分的相似。
而實則,此老也正是酒老的兄長。
其真名,姓趙,是昆侖月輪峰一脈的后人,叫趙久池。而因他嗜酒如命,則‘久池’被人喊作了‘酒癡’。
在愛酒這一方面,他比起酒老有過之而無不及。
回想病鬼男的記憶,陳靖發現病鬼男只是認識此老,至于有沒有其他的交往,至少他這五分之一的記憶里沒有攜帶。
“你來這做什么?”
還沒等陳靖再靠近些,那亭子里的酒癡已經開口了。
從這語氣聽來,似乎他對陳靖的事情也是了解的。
要不然,語氣也不會這么平和。
“閑來無事,隨便轉轉。”陳靖答了聲,也干脆飄了過來,落在涼亭里。
老翁盯著他看了幾眼,似笑非笑:“以秦氏之軀,換了這么個螻蟻之軀,真值得?”
“茍延殘喘,總比不過身體健全吧?”陳靖微微一笑。
老翁聽他這么答,也不多說。
事實上,病鬼男以前人緣雖然不太好,可天域很多人對他的處境也很理解。
可惜不是生于嫡系,若為嫡系子,他如今的情況定要好得多。
“堂堂酒癡前輩,竟喝起茶來了,這有點匪夷所思啊。”陳靖忽道。
老翁淡笑:“職責所在,豈敢飲酒?”
“小酌幾杯,倒也不妨事。”陳靖說著,伸手一掏,就摸出一瓶茅臺來。將蓋子一打開,頓時就有一股醬香味彌漫而出。
老翁的鼻子極為靈敏,一聞到這味,目光立刻就跟過來了:“這酒,怕不是天域的吧?”
“如您老所見,是凡間的,是這個螻蟻帶上來的,我也不嗜酒,想著留著也浪費。不如,送于您老?”
老翁喉嚨干澀地鼓動了兩下,揮揮手:“拿走拿走,老夫職責所在,豈能飲酒?若被發現,定要問責。老夫可不想被上頭責罵。”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陳靖見他不喝,也就作勢將酒往水里倒。
卻才倒了一縷下去,就被老翁給喊住:“你這是做什么?”
“凡間的酒,我是看不上的,我反正是不嗜酒的,留著也無用。”
“豈能浪費?這人間的酒,雖然比不上天域的美味,可也別有一番風味。你小子實在是暴殄天物。”老翁手一勾,就輕而易舉從陳靖手里將茅臺給搶了去,然后藏在衣袖當中。
見狀,陳靖心中一笑。
酒癡不愧是酒癡。
“你來這,不會是專門送酒的吧?無事獻殷勤,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說吧。”老翁雖愛酒,可腦子卻活泛。
陳靖也不拐彎抹角,指著那口破井就問:“我能下去瞅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