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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章 五年未進的第四絕

  陳靖本打算直接回珞珈山,可在聽到秦鳶罵出“雜種”二字之后,他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怒意。

  這種情況,在他身上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他也知道,這是吞噬了病鬼男的記憶帶來的副作用。

  記憶體的融合,會在某些時候,讓你不自覺地代入到另外一個角色。

  所以,秦鳶罵的是病鬼男,陳靖聽了之后,會認為是在罵自己。

  故而,心里也就生出了憤怒。

  但好在他這個情況還算是輕微的,問題不大。

  ‘吞噬別人靈魂,固然是大補,但這種福分也不是誰都能消受得起的。還好我只融合了病鬼男五分之一的靈魂,如果超過五分之三,恐怕他的性格我都要接納幾分,久而久之,我都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

  也因此,傳說黃泉界的轉生輪在每個人要轉生的時候,會洗去上一輩子的所有記憶。因為如果不洗去,記憶雜亂,會讓你根本分不清自己活在哪一世。

  ‘來都來了,既然秦鳶去了練功場,不如看看他如今的斤兩!’

  陳靖略想了一下,也跟去了練功場。

  剛到這邊,他就看到如水的月光下,秦鳶身如鷂子,在半空跳縱,飛來旋去。

  手以劍指,駕馭著一面刀輪在橫切八方。

  兩個老奴同時招架,與之拆招。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

  秦鳶口吐咒訣,那柄巨大的刀輪閃爍而去,留下一個殘影,然后旋轉360度,追著殘影的軌跡,又回斬而來。

  一金丹老奴,即便已很多次與他過招,但面對這精妙的招式,仍舊猝不及防,只得將金丹實力施展出來,強抗之。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秦鳶變化第二招,刀輪的刃氣突然呈十倍爆發。

  兩個老奴同時被這凌厲的刃氣給激蕩開了十數米。

  “再來!”

  秦鳶矯健身姿,凌空再次一跳,手指一揮,變化第三招。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此招有求之不得,令人痛心斷腸之感,那巨大的破天輪竟忽然就變小了十倍,追著兩個老奴,迫得他們手忙腳亂。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到了第四招,破天輪停在空中劇烈的震蕩,似要分出一個真正的殘影分身來。

  但只分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秦鳶一怒,再次施展,可那破天輪仍舊是停留在空中,在分身到一半的時候,又停下。

  “為何這禍天七絕每次到了第四絕,就分不出來了?難不成,這七絕之法,憑我的資質只能掌握三絕?”

  他很生氣,質問兩個老奴。

  “主子爺,此事急不得,禍天七絕乃是老主子研究幾十年才創出的新法。而主子爺你才練了5年而已,如今能掌握三絕,已經很了不起了。

  并且主子爺你用的是破天輪,倘若有朝一日能偶駕馭禍天輪,便是老奴兩人全力對陣,也絕非是主子爺你的對手。”

  兩個老奴同聲道。

  “哼,每次都這么說,我要你們陪我練功不是要你們吹捧我,而是要你們幫我想辦法,要怎么樣才能練成這第四絕?”秦鳶不爽道。

  “這…”

  兩個老奴也面顯難色。

  禍天七絕的法門,他們兩個可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無法通曉其中原理。

  至于其中變化,那自然而然就更加不知道了。

  若要他們從旁觀的角度去指點,那也不過是瞽言妄舉,似是而非。

  陳靖在旁看了,微微點頭。

  ‘原來這秦央才掌握了第三絕而已。’

  說起來,這新版的禍天七絕,也是跟阮青蓉有很大關系的。

  阮青蓉的姿色、身材,不用多說,秦天君當年對她是相當癡迷的。

  在他閉關的時候,據說也是因為思念阮青蓉,這才創出了新版的禍天七絕。

  老版的禍天七絕晦澀難懂,到了新版,那七絕的口訣也干脆被他換成了司馬相如的《鳳求凰》詩句。

  整首詩,有七言。

  一言一個絕技。

  最妙的,自然就是第七絕。

  然而,想悟出第七絕,那就必須要將第四絕掌握得爐火純青,才方可。

  這秦鳶練了五年,尚且還練不明白。

  陳靖只看了這一下,就隱然有了一些領悟。

  ‘禍天七絕雖是七大絕殺之招,然而,卻也是有情七絕。心中有情方能用情,心中若無情,到了第四絕,自然也分不出那一枚隱輪。’

  ‘不過,這也沒那么簡單,但這其間的原理也總跟情脫不開干系。換成是我,回去也得好好悟一悟才行。’

  但,不管怎樣,秦鳶練了5年,才練到第三絕。

  這也的確證明了他的天賦潛力真的很一般。

  有個正牌主母的母親,花了那么大的力氣培養他,這么多年,還連金丹境界都不到。

  ‘秦鳶果然是個草包。’

  ‘若換我來練禍天七絕,恐怕至多只要3個月就能練好!’

  這不是盲目自信,而是陳靖有這樣一份強烈的直覺。

  “算了,你們兩個廢物,問你們也是白問。”秦鳶忽然一揮衣袖,很生氣地轉過身。

  “禍天七絕終究還得是我自己來練,你們兩個還是去把我心頭那件事給辦了吧。”

  “這…主子爺,這事真不好辦啊。”兩個老奴搖頭嘆道。

  “有什么不好辦的?不過就是讓你們兩殺了那個雜種,難么?珞珈山不就一個鬼奴么,你們兩個一起去,難道還不成?”秦鳶怒道。

  “并不是鬼奴的問題,我二人自然不懼鬼奴,只是,那秦梟終究是主子爺您的兄弟啊,也是老主子的血脈。我二人終是奴才,豈能做出這種事?”

  “呸,那個雜種,也配當我的兄弟?他只是個婢子生的,算什么東西?說是我爹的血脈,以前這么說倒還罷了,但現在,還算個屁?他已經奪舍重生,血脈已經不是我秦家血脈了。你們還顧忌什么?”

  秦鳶回過頭來,質問他二人。

  陳靖在旁,已聽得眉頭微皺,

  這秦鳶,居然對他有這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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