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經過朝陽閣的時候,閣內明亮,珠光寶氣,那都是上等的寶玉自然而然發出的光亮,映照得還要勝過白日。
一眾侍女、奴仆都在忙碌著,來來回回,似無休止般。
陳靖如風劃過,穿過鱗次櫛比的房屋,來到了左院最后一棟。
這兒,最是古樸,可也最是嚴肅。
尋常時候,便是秦家人,也輕易不得踏足。
只有在祖輩忌日、生日,以及特殊節日之時,方可祭拜參見。
這里面,有老奴二人。一人負責白天焚香點燭,一人負責晚間上燈延香。
反正這里,香燭和檀香是24小時不會間斷的。
‘我的記憶里,只知道這里有兩個老奴,卻不知道他們境界,還是先得用準確率來判斷一下。’
一番判斷下,陳靖得知這里的兩個老奴,都是金丹小成的修士。
祠堂最外面的兩邊,有兩個耳房,那兩個老奴,便是分住左右。
‘金丹小成境界,我只要不靠近5米之內,理應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念定,陳靖就直接從祠堂的大門,穿透而過。
祠堂內里,成扇形結構,由左至右,擺放著無數的靈位。
天域秉持傳統,以左為大,觀右邊最末尾的一個靈位,也恰是秦天君之靈位。
而左邊的第一個靈位,為秦沌之靈位!
‘從這些靈位的數量來看,這秦家的第一位先祖,怕也是幾千年前甚至上萬年前的人物了。’
并且曼陀峰的這一脈,只是秦家的一支而已。日輪峰秦氏一門,有54支,54座主峰,都是秦氏一門。
可想而知,這天域有多人丁興旺。
目光環繞了兩圈,最終,陳靖在祠堂的中心焚香鼎上看到了一個盒子。
“就是它。”
那盒子里置放的,正是禍天七絕。是秦天君這一脈祖傳下來的鎮山絕學。
心下大喜,隱形狀態的他立刻就想著去拿走禍天七絕。
然而,卻就在他踏進祠堂內圈的時候,那由左至右無數的靈位突然之間散發出了一股無匹的威嚴之氣。
竟將他強行給抗拒了出去。
‘嗯?怎么回事?’
陳靖大奇,再度踏入內圈。
這一次,那些靈位的動靜更加巨大。竟然還一個個抖動了起來,威嚴之氣也再次迸發,無數的亡魂靈念似乎發出憤怒的咆哮。
‘見鬼!’
陳靖趕緊后撤,脫離內圈。
卻是剛踏出來,那些抖動的靈位立刻就歸于平靜。
‘靈位有靈?’
傳說里,積善之家,門有神。邪怪不可入。
這祠堂,供奉著秦家歷代祖先,雖無亡魂存在,可卻也產生了這種奇怪的靈。
陳靖此刻的狀態是陽神狀態,陽神雖稱神,可本質還是魂魄。
以魂魄狀態來這里,并且還是以一個外人的身份來此,那是自然會受到這些秦家歷代祖先抗拒的。
‘我僅僅是跨入內圈,這些靈位就有這么大的反應了,我若是去拿禍天七絕,只怕這里的反應會更大吧?’
“誰在這?”
就在陳靖心聲退意的時候,一個老人出現了。
從旁邊的耳房出來,渾濁的老眼環視四周。
陳靖心頭一跳,天子望氣術下,果然是看到這老人上丹田里有著一顆散發著銀色光澤的金丹。
金丹初成,泛紫色光。
金丹小成,泛銀光。
金丹大成,泛烈日璀璨之金光。
這老人雖沒看到他,卻根據那些靈位剛剛發出的動靜,已有所猜疑了。
‘該走了。’
陳靖毫無猶豫,扭頭就走,陽神之體迅速穿過祠堂大門,到了外邊。
而那老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在祠堂里巡視了十多周,最后仍無所得。
“莫不是歷代先祖怪罪老奴今日點燈晚了?”
他拿起一把檀香,放進焚香鼎里點燃,續香。
隨后,又將祠堂的天燈給點上,令這里泛起一點昏黃光彩。
“呼”
陳靖來到外邊,大覺惋惜。
‘這本禍天七絕,我是拿不到了。罷了,就去阮青蓉那里碰碰運氣吧。’
祠堂這里,先不說那兩位老奴,光是那些靈位鎮守在這。陳靖以靈魂之體,也根本沒可能拿得走那個盒子。
‘便是以后以本體來這里,只怕我那身份,瞞得過別人,也必然瞞不過秦氏一門的列祖列宗。’
此處不能拿,也只能去阮青蓉那邊看看了。
眼看天色越發黑了,天域的月光的確要比人間界更明亮,而且也更大。
這一點,在昆侖這邊尤為顯得特別。
因為昆侖有日月峰,那日輪峰白天能映照烈日,霞光萬丈。
而月輪峰,晚上能夠映照月光,能照出白光千丈。
這曼陀峰的朝陽閣,也正是接引了那些光,才引動閣內珠光寶氣,熠熠生輝。
若抬頭望天,那巨大的月亮,也真個是好似近在眼前,任你伸手可摘一般。
陳靖忽如一夜春風,向著內宅飄去。
也是多虧這邊宅子沒有門神,若不然,便連這宅子都進不去。
‘門神應該只是傳說,且像秦家這種底蘊,也不夠資格門神來鎮宅。’
根據病鬼男的記憶,陳靖是知道阮青蓉的房間在哪里的。
她住的,依舊是秦天君的正房居。
剛進后院,他就見好些個丫鬟,從那正房居出來,且將門給帶上。
頓了一會兒,見無人再進去,他才飄去,入了閣樓。
剛進去,他就聞到這里香氣撲鼻,有著濃郁的桃花香氣。
——他也知道,阮青蓉酷愛桃花,這后院里,也是種著99棵桃樹,常年在開花。
‘沒人?’
一眼環視,這寬大的房間沒半個人影。
‘正好。’
他原地站著,目光從臥床、首飾臺、閣柜一一看去。
用準確率能力判斷禍天七絕的位置,很快就判斷出禍天七絕就在床上。
卻剛要過去搜找的時候,忽然聽到嘩啦水聲于一屏風后面響起。
‘有人?’
陳靖眉頭一跳,眼睛開啟天子望氣術,瞬間就透穿了那屏風。
視線無阻,他赫然看到那后面有著一具白花花的身子,正從一個白玉缸里出來。
一雙玉腿白皙而修長,沾著粉色桃花,縷縷水珠順著那柔嫩的肌膚,順流而下…
(情人節快樂啊,有沒有哪個讀者跟情人約會被對方老公堵陽臺、堵床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