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死吧。”司空玄廷勢要殺人立威,也好為灼日刀開鋒。出手毫不留情。
司空玄津、司空舞、司空麗三個人也從旁配合,四角纏殺。
他們三個人手中的利劍,雖遠不如灼日刀那么詭異,卻也勝在銳利,有削鐵如泥之精鋒。
司空舞和司空麗倒是不算什么,兩個女流之輩,實力才僅僅煉氣小成的角色。
倒是司空玄津,那是司空家玄字輩的第二人,其實力與司空玄廷十分接近。
當他與司空玄廷聯手時,默契程度也是相當之高。
陳靖原不將他們放在眼里,可真與他們動手之后,卻也覺到三分棘手。
主要是那司空玄廷手中的灼日刀溫度太高,陳靖渾身上下,也真找不出什么東西好來阻擋。
當即,他背后伸出白羽雙翅,以白鶴彈翅功配合洛神縹緲步從他四人合擊的夾縫里漂移而出。
順著邊上一條直道,他飛快地溜向其他的武器位置。
‘跟這四人打,若是我底牌盡出,倒也能滅掉他們。可是畢竟陸景十二還在這。’
如果強行滅掉司空家四人,陳靖自忖也要損耗極大。屆時以疲憊之軀應對擁有驚雷劍的陸景十二,可不覺得自己能占到什么優勢。
況且,陸景十二身邊還有一個龍惜雨。
他們倆作為伉儷夫婦,一旦動手,定然也是聯手施為。
遂,陳靖決定走保險一點的路子。
‘再找一把適合我的武器,只要有了適合我的武器,再應付起他們來,便要輕松許多。’
仗借著速度之快,陳靖撇開了司空家四人,游逛半圈,也看到了不下三樣木屬性的武器。
他皆是用自己的鮮血點了上去。
可十秒過去、二十秒過去、三十秒過去,那些武器無一生出動靜,皆安穩如常。
這便表示,這些武器,都與他無緣分。
反而,龍惜雨那邊,她尋到一根碧藍色的簪子,名曰碧水青云簪。
其材質,與柴碧菡之前得去的碧水鴛鴦環為同一材質,非金非石,乃寒冰精魄打造而成,具有凝霜之能。
司空家四人聞得其聲,皆是驚訝嫉妒又不甘。
可惜,有陸景十二持著驚雷劍在旁,他們也無法對龍惜雨進行搶奪。
只得將這新怒和舊怒一并發泄在軟柿子陳靖的身上。
“還想跑?這百兵殿,就這么寬,你縱是插上翅膀,也跑不走。”
司空玄廷吶完這話,忽然逆轉方向,從側面要去截斷陳靖的前路。
正如他所言,這百兵殿只有這么寬。陳靖跑來跑去,只不過是順著邊緣跑圓圈線。
而他此舉,等于是從跑道的中間抄近路穿過去,要擋前路。
截斷陳靖。
“你們當真是想欺我?”陳靖看他擋路,忽然腳步一躍,反而走上了墻壁,如壁虎游墻一般,躲開了截擊。
“欺你又如何?老子新得靈器,定要拿你來開鋒。”
司空玄廷追著上墻,一刀撲棱棱掃去,那赤色的火焰,宛若一股腥浪血水瓢潑了去。
陳靖一個筋斗翻落下來。
下面司空玄津三人正好迎來,三把劍,朝上刺來。
“好,有你這句話,我今天不打死你們四個,我就不姓陳。”
面對下面刺來的三劍,陳靖手掌當中庚金白虎印的力量激發出來,以手掌在他們的劍尖一拍,反借兩從側面旋身蕩開。
“大言不慚,你算個什么東西?說得出這種話?”
司空玄廷與司空玄津、司空舞、司空麗四人配合至此,默契更甚。對地形也愈發熟悉,再次追殺起來,忽散忽合。
屢屢能在一角落將陳靖逼住,無法前后。
“看你舉動,莫不是還想從這百兵殿取得靈器?我告訴你,第一次若是失敗,第二次便是妄想。百兵殿的所有武器,都是有靈的,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你試多少次也沒用。”司空玄廷露出譏諷聲。
也是聽他這話,陳靖也這才明白其中因由。
心中也愈發郁悶:‘那驚雷劍不選我,定然是感應到了陸景十二在這。陸景十二的命宮格局那是偽小純陰體,對比起他來,我的格局平平無奇。它有此選擇,雖然令我不爽,倒也情理之中。’
‘只是,這里號稱百兵殿,有武器百種,其他的,為何也都不理我?一個個的都眼界兒這么高?’
在閃躲的過程里,陳靖至此時,何至試了3個?已然是試了不下七八個了。
可這些與五行之木相合的武器,均是同司空玄廷所言,根本不給他任何回應。
好似真的那面試一樣,第一個考官只要看不上你,那你基本就沒什么戲了。
這郁悶同時,也讓陳靖愈發惱火。
‘敢情這些武器,都一個個狗眼不識人!’
既然如此,不找便不找,不要你們又如何?
一片滾燙的刀光襲來。
陳靖靈敏地翻過身,那火熱的刀鋒飛過之后,他肩頭的衣裳瞬間焦黑一片。
而那刀鋒之氣閃過之后,似是撞在了金石之上,發出清脆之響。
‘算了,我也不躲了,我堂堂筑基期,還真以為怕了你們煉氣期。就算是多耗費一些靈力,我也再寬容你們不得。’
暗沉一口氣,陳靖同時將手臂上的庚金白虎印和乙木青龍印催發,以混元一氣功的路數,將靈力聚集雙手之上,準備強硬反擊。
卻眼角余光之下,忽見百兵殿中央躺著的那個巨大銅爐,剛才被火熱刀鋒劈中之后,竟然身上的灰塵震開了一大半,露出了隱約黃金般的色澤來。
‘嗯?這銅爐莫非也是個好東西不成?’
百兵殿的中心,接引著地下的萬年地火。
此銅爐倒在地上,常年被地火焚燒,也未見融化。光憑此點,便可證它也不是凡俗之物。
念及此處,陳靖忽然翻跳過去,一腳踢飛了大銅爐。
刺耳的嗡鳴聲震響,銅爐里飛出一大股滾燙的巖漿來。如暴雨傾灑。
司空玄津、司空舞、司空麗三人暫避其鋒,司空玄廷仗借著灼日刀絲毫不懼,只以刀氣一揮,那些巖漿紛紛避讓,無法近得他身半毫。
當他雙手舉刀劈下,那刀鋒之氣忽然延長了似有二十米,火光熊熊燒得整個百兵殿都是亮堂堂的。
“蓬萊祖經·破風刀!”
灼熱的刀氣劃下,百兵殿的溫度劇烈升高。
陳靖看出這一刀的名堂不小,忽然抓住半空落下的銅爐一腳,威猛地就硬揮過去。
銅爐渾沉,舞得風聲嚯嚯作響。
陳靖雙臂之上,青光跳動,敢情是乙木青龍應的力量催到了極致,才能舞得動這大銅爐。
‘這銅爐,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