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主要的是趕緊下去,其他家族基本都已經派了至少一組人下去了,而陳家到現在還一個也沒有。
就算要喝湯,也的確是要抓緊時間了。
無奈之下,陳靖只得跟柴姑娘拜天拜地拜長輩,匆匆地走了個過場,就算是給她過門了。
“好了,這下碧菡是我們陳家人了,你們幾位也不必再為難謝盟主了。”
陳文友道。
“你們這也太敷衍了吧?”司空家的人不爽,相當不爽。
“敷不敷衍,也輪不到你們司空家來管吧?總之,這婚事是真的,該走的流程也已經走了。剩下的,也不關你司空家什么事了。不是么?難不成你們還想鬧個洞房?你們司空家也沒資格這么做。”陳文友忽然也硬氣地回了一聲。
之所以走這個過場,并不是陳家怕誰,而是顧及謝天興,不想讓他難做而已。
你其他家族若真要找麻煩,陳家也不怕跟你真刀真槍硬干一場。
“各位,碧菡丫頭跟陳家有婚約在先,這是十多年前就定下的事。而現在,碧菡丫頭也已經過門了,名義上她也算是陳家人了。現在她要幫助陳家,這一點與我萬星盟無任何關系。至于我們萬星盟剩下的女成員,我們萬星盟自己也將派人下去,所以也無法分出任何一個女成員給各位,抱歉,還望體諒。”
謝天興說完這話,也生怕他們繼續胡攪蠻纏,頓時就安排了四個精英,配合4個女成員,匆匆地排隊進入蓬萊仙島。
只要人一走,你們幾大家族再爭也沒用了。
而其他六大家族的人雖然很想阻止陳家入場,但是都到這份上了,也確實沒什么好的借口再阻攔他們。
柴碧菡跟陳家的婚約,那的確是早就存在的事。
現在該走的過場也已經走了,這讓他們也沒理由去阻攔。若是再攪合下去,那就等于是跟陳家公然交惡了。
這是沒必要的。
‘罷了,就算如此,陳家也只能下去一個人而已。’
‘而且只要不是陳明漢下去,問題就不大。’
那六大家族的管事人,私底下交換了幾個眼神,很快地就統一了意見。
他們心中都是如此認為——只要陳明漢不下去,就還勉強可以接受。
陳明漢往年的表現一直很驚人,今天的表現,也更加驚人。
他不但讓所有人見識到了他高深的實力,更讓人看到了他那深不可測的謀略城府。
這種人若是下去了,他們家族的那些晚輩,必定壓力倍增。
而且到了下面之后,他們這些長輩可就管不到那么多了。
一旦晚輩們在下面有了個什么矛盾打起來了,以陳明漢那種手段城府,要弄死一半人,估計也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陳家可以有人下去,但這個人絕對不能是陳明漢。
“你們陳家剛剛拜天地的可是陳靖,別待會兒下去,又換成陳明漢啊?我們幾大家族可以給你們陳家面子,但你們陳家也休想把我們當猴耍。”張家負責人陰惻惻地說道。
“放心,拜天地的是陳靖,當然是陳靖下去,總不能讓陳明漢代替他下去。”陳文友微微一笑。
陳明漢這會兒雖然狀態方面已經補充好了,可是他的靈魂力也再度干涸了。
與之相比,陳靖還尚是滿狀態。
這個時候,無論怎樣,陳家也不可能換陳明漢下去。
當然,也不是說陳明漢就一定不下去,但這第一個機會肯定是要讓給陳靖的。
“喂,走不走啊?”
柴碧菡看著那陰陽雙魚的陣圖,她似乎很心急想下去看看了。
“走啊。”陳靖離開前,跟陳文友、陳明修等人招呼了一聲,然后就跟柴碧菡分站陰陽位。
兩人剛站上去之后,很快就渾身金光閃爍,接著,他們感覺到自己就好像蹦極一樣,從高空墜落。眨眼之后,腳下猛然平穩,再次睜開眼,卻已經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天地了。
——他們已經登錄仙島了。
正如之前萬星盟的人所言,這里面的重力是外面的十倍。
即便你輕裝上陣而來,一到這里面,也是感覺自己好被背負了一個很沉重的包袱一樣。
“這…怎么這么重?”
柴姑娘看到周圍形形色色的巨石,感覺很新奇,剛想走幾步看看,就發現腳步移動很有滯澀感。
“磁場關系吧。”陳靖也試著走了幾步,雖然的確很沉重,但也還算好。
普通人若是來到這種十倍重力的地方,估計拼盡全身力氣,也走不了多遠的距離。
但他們煉氣者,只要多損耗一些罡氣,還是問題不大的。
“而且這個仙島明明是在海底下,可為什么抬頭依舊能夠看到天空呢?”柴姑娘很奇怪的問。
“的確奇怪。”
這個仙島的位置,距離海平面有差不多一萬五千多米深,正常來說,這上面應該是黑暗無邊才對。
可是他們上來之后,卻看到這里跟外界的海島沒什么兩樣。
抬頭依舊能看到天,而且這仙島上的空氣含氧量也十分優質。
此時此刻,進來的人已經有十多個了。
他們都已經向周圍探索而去。
“喂,我們各自探路,需要相助的時候,再聯手吧。”柴碧菡忽然提議。
兩人雖然剛剛拜過天地,但作為當事人,兩人心里都明白,那只是走過場糊弄人的。
并不是真正的拜堂成親。
“好啊。”陳靖當然沒意見。他也知道柴姑娘是想幫自己,才配合之前那一出戲。
像她這么一個有主見的女孩,到了這下面之后,肯定也不會聽從他的使喚。
而且,萬星盟早先下來的那四對組合,也都在等著她。她們才是一個團隊。
柴碧菡跟萬星盟那四對組合匯合后,就先走一步了。
就目前這人數而言,萬星盟下來的人反而是最多的。
那陸景十二和他的妻子龍惜雨,這會兒還沒開始走,冷冷地站在一旁。
尤其是那陸景十二,他陰冷的目光盯著陳靖,良久之后,才問道:“陳明漢怎么沒來?”
顯然,從他那憤恨的表情來看,對于之前那一敗,他還是耿耿于懷。
陳明漢若是下來了,他非要與之分個生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