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家族30個參賽選手,1個隱藏候補。
在他們紛紛跳入那場中摸簽之后,陳靖走到船頭,看到了陳明延。
“可真激動啊,今年的無雙盟會,是明漢哥最后一屆,若今年他還能拿個冠軍,那可就等于是大滿貫了。”
“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沒誰能搶過他。”陳靖也點點頭,他對陳明漢的實力也是頗為認可的。
二人站著看了約莫十秒左右,忽然陳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回頭一看,竟看到原來是族長之子陳文友來了。
“文友叔,你怎么來了,之前好像沒看到你上過船?”陳靖有幾分意外。
“呵呵,我是今天早上剛到的,我這次來是代表族長而來,有些安排要做。畢竟無雙盟會可是每個家族都格外重視的盛事,馬虎不得,光憑禮部那些人,未必能做的全面。”
陳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如果陳文友不來,那么這次無雙盟會的全程安排,都是禮部在規劃。
而禮部這次的主事人,便是那陳文邦。
若陳文友不來,陳靖還真有點擔心那老小子會給自己使絆子。
接如今陳文友來了,這點擔心便不需要了。
“緊張嗎?”陳文友笑呵呵地問他。
“我又不上場,沒什么好緊張的。”陳靖說。
“你雖然是隱藏候補,但這次,恐怕出場的幾率將會很高。”陳文友一臉正色,認真的表情里,仿佛有著一抹不容樂觀的嚴肅。
“為什么?”陳靖有點好奇。
難道說陳文友知道基因轉嫁術的事情?
目前,基因轉嫁術可是絕大部分的陳家人都沒當回事的。
“陸家、司空家、墨家還有李家、張家,這次都出現了不少新面孔,所以,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通常來講,參加無雙盟會的人,應該是大致跟上一屆一樣的。
因為每個家族就算每年都會特別挑選一些強手來參加比賽,雖然不乏每年有那么幾匹黑馬會橫空殺出,但大致的陣容是不變的。
就比如陳家,陳家這一屆的參賽人員跟上一屆,變化不超過5個人。
這才是正常的。
而其他家族,在陳文友大致地指了一下后,陳靖驚訝地知道,其他家族的人員變化,居然都超過了10個。
這算是什么概念?
這差不多可以說是大換血了。
“我以青龍望氣術看過那些新面孔,實力都很強。具體有多強,我感覺不出來,但他們的總體水平,恐怕不會比我們陳家低。”陳文友瞇著眼睛說道。
他的青龍望氣術,跟陳靖的天子望氣術是沒法比的。
陳靖這會兒也暗中以天子望氣術看了看之前被陳文友所指過的人。
這一看去,果然是看到他們實力不淺。
他們的平均水平,靈線大概在121厘米左右。
都超過煉氣大成了。
‘這種陣容,的確是有點難搞。’
陳靖暗中嘆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到柴姑娘的靈線才78厘米。這還打個錘子?
雖然說靈線不代表一切,有的人靈線低,但是戰力高。
就比如柴姑娘的爺爺柴洪懿,他體內的靈線在他30歲的時候就達到了115厘米,如今24年過去了,靈線還是115。
理論上說,115厘米已經是踏入煉氣大成的門檻了,可畢竟還沒達到120厘米,只能算只半只腳踏入。
嚴格意義上來講,他還是煉氣小成,可饒是如此,他的戰力,卻比某些靈線超過120厘米的人都要強。
但柴姑娘,很顯然不是她爺爺那種強勢型。一個女孩家,跟男人戰斗,本就處于弱勢,何況連境界都差距這么大?
“轟!”
在所有的選手抽簽完畢之后,戰鼓第二次擂動。
轟轟轟 震天的轟響,交織出了一種沖天的殺氣。
而與此同時,一種若有若無的音律,也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隱隱約約的傳來。
似有玉人在奏簫,又似有仙女在吟唱。
在陳靖感覺疑惑之際,陳文友指了指海底下。
“聽到了吧?這是來自蓬萊仙島的聲音,每年下半年的時候,這個地方總會響起這種若有若無的聲音。到10月份之后,這種聲音會更加頻繁,而且更加清晰。也因此,無雙盟會的位置被選在了這里。
以前的人想著,若有人在這里引動了下面的陣法,或許就能打破封鎖,能夠進入到蓬萊仙島去。
但很遺憾,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能上去過。
也因此,今年無雙盟會即便是提前,也沒人反對了,因為基本沒人再對這蓬萊仙島抱有幻想了。”
“蓬萊仙島就在這一塊海域的底下嗎?大概有多深?”
“上萬米吧,到那下面水壓本就強大,再加上有禁制,我們人間的煉氣者根本沒可能進得去。”陳文友道。
說話間,戰鼓三聲動。
然后孑然而止。
鼓聲一停,周圍開始安靜得鴉雀無聲。
“甲一!”
陳家禮部的一位長老,作為此次大賽的喊號人。此時,大喝一聲。放出一張紅榜,漂浮在空中。
待他喊完之后,就開始有兩個參賽者跳上了那棋盤賽場。
一個是張家人,一個是陳家人。
張家和陳家可是好幾屆的生死大敵,沒想到,這一屆剛開場就碰上了。
在八大勢力,幾萬雙眼睛的圍觀下,上場者都顯得有點緊張。
可是打起來之后,卻誰也沒有留手,一出招就是全力。
大約是十個回合之后,陳家參賽者一腳踹中張家參賽者的胸口,將他踢出了擂臺,取得了開門紅。
“第一場,陳家勝。”審判者喊號,隨后,他手中出現一只碩大毛筆,凌空一揮,就在那塊大紅布上寫下了陳明燾三個子。
那陳明燾獲勝之后,喜不自勝地就跳回了陳家的大船。受到了一眾長老的夸贊。
然后就站到了陳明昭的身邊。
陳明昭對他點了下頭,示意他表現不錯。
而他笑了一下之后,也朝陳靖這邊看了一眼,丟了個輕蔑的眼神。還故意晃動了一下雙手。
那意思擺明了在嘲諷——‘你不是說要戴什么絕緣手套么?我不戴,不是照樣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