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嗖嗖”
就在張立德說話之間,他背后忽然刀光泛起,宛若六月寒霜,又如龍卷颶風,凌厲地劈斬而來,在他脊背上瘋砍了36刀。
“刷”
36刀砍完,一道人影迅速離開,退到10米開外。
是聶釗!
這段時間,他也實力大漲,已然踏進了煉氣小成的門檻了。
在武技方面,他雖然沒能學會完整的逐日奔雷刀,但是實戰多了,他也從自己的經驗當中,自創了絕殺一刀。
他知道自己的靈線不夠多,所以,他每次出手,幾乎都是以全力出擊。
高爆發,高消耗。
他自創的絕殺一刀,以他現在的靈線,只能施展三次。
別看他境界低,他這絕殺一刀的威力也絕對是夠強的。
因為他已經將自己所會的逐日奔雷刀和實戰技巧融為一體,他劈出去的36刀,會完全覆蓋在同一個位置。
所以,這一刀的威力,絕對兇悍。
張立德金剛銅人體的防御能力就好比是一塊4A級防彈玻璃。
可防彈玻璃也并不是絕對防彈的,如果連續的子彈一直攻擊在同一個點上,再硬的防彈玻璃,也可以被擊穿的。
“該死,連你這個垃圾,也敢對我動手?”
張立德感覺到背后一陣火辣,伸手一摸之下,竟然摸到了一條長達30厘米深1.2厘米的傷口。
那傷口皮肉外翻,鮮血在汨汨往外流。
這樣的一道傷口,竟然是萬星盟叛徒聶釗這種垃圾留下的。
這讓張立德感到了一種羞辱!
“你想死,我就先送你上西天。”
張立德忽然一拳砸向了游艇的玻璃窗,伸手摘下一塊半米長的碎玻璃。放手一揮,那碎玻璃宛若螺旋刀一樣,朝聶釗斬去。
聶釗在喘氣,他剛才的高爆發令自己的體力消耗也極大。因為36刀,都要看在同一個位置,這難度是非常高的。
對手腕、腰力以及身體的協調性都要求極高。
張立德甩出去的這塊碎玻璃,又快又疾。從他這個拋射手法來看,也頗有幾分追星箭的底蘊。
聶釗剛才一閃而開,剛剛才落腳,倉促之間無暇閃躲。只得低頭、揚刀,劈向那塊碎玻璃。
鋒利的刀對上銳利的玻璃,從質地來比較,自然是刀更硬。所以,玻璃應聲而碎。
可這玻璃附帶而來的力量卻是極大。
聶釗一擋之下,玻璃碎裂后,其中有三塊朝下面濺射而來。
嗖嗖嗖 落在他肩膀、胸膛、手腕上。
碎玻璃刺入皮肉,鮮血也是瞬間就將衣裳染了個紅。
張立德卻沒罷休,又抓了兩塊半米長的碎玻璃,又朝聶釗這邊追著拋射而去。
“我跟你還沒打完,你就要換對手么?”
陳靖這時半路殺出,雙手攜帶撼山鐵爪,強行擋下兩塊玻璃。然后還徑直地撲向張立德。
張立德瞥見撼山鐵爪后,這才恍然,暗以為陳靖之前應該是隱藏了撼山鐵爪,所以每一拳才那么硬。
他伸手往腰間一摸,一根鐵環一樣東西被他拆下,然后繞在手指之間。細看之下,那東西每一個環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尖刺。
毫無疑問,這應該是護指手環之類的武器。跟撼山鐵爪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以為,就你有上等武器?”
張立德手指纏繞了鐵環之后,再無所懼,立刻運轉十成十的力量,朝陳靖轟殺過去。
“哈哈哈,這才像個男人,男人就該硬碰硬。”
陳靖撼山鐵爪硬撼而來,與他對撞一拳。
罡氣沖擊波都還沒散開,陳靖第二拳又打了過去。
張立德也揮拳又接。
陳靖一粘過去,就瘋打起來,兩條手臂高頻率地揮打錘擊。
進入到了這一步,張立德也脫身不開了,只能強硬招架。
剛開始,他尚能與之拼個秋色平分,但三拳之后,他就越打越心驚了。
因為他們兩人都是以全力在對拼,這每一擊的力量,至少也要消耗了10厘米左右的靈線。
加上之前的消耗,張立德這會兒丹田里所剩靈線,僅僅只有66厘米了。
66厘米,也就等于說,還能再打6拳。
可是,他能堅持到這一步也就算了。畢竟他是煉氣大成,巔峰靈線137厘米。
可這陳靖,為何也能扛得住這么久?
‘這個陳家外家子不是才煉氣小成么?我這全力一拳,若是打在那個叫聶釗的人身上,一拳就能讓他斃命。可這姓陳的小子,體魄居然差不多跟我一樣硬,更甚至,拳風比我還霸道。這是什么情況?他境界明明沒我高,我從他氣息里也分明感覺得到他比我弱,可為何,他的靈線還能堅持戰斗?’
陳靖咆哮著,越打越瘋狂。
一拳!
兩拳!
三拳!
四拳!
拳拳到肉,拳拳硬撼。
張立德卻是打得心驚肉跳,到第五拳的時候,他拼著挨了一拳,也不跟陳靖硬碰硬了,立刻喘著粗氣拔腿跳開。
拉開距離!
至此,他66厘米的靈線,只剩下26厘米了。
按理說,連他都這樣了,陳靖應該早就把靈線消耗光了。可為何,還能越打越猛?
‘不正常,這絕對不正常。’
張立德又低頭看自己的身體,被陳靖打中的地方,都在流血,都有凹陷。
他從少年時代練成金剛銅人體開始,就從來沒這么狼狽過。
‘他的拳,怎么感覺,好像是專門針對金剛銅人體的?’
一扭頭,他又盯向了聶釗。
‘還有那個垃圾的快刀,也不能小覷,若被他偷襲到要害,36刀都砍在同一個地方,也足夠致命。’
想到這,他忽然朝幽吟號喊道:“還要看戲到幾時?過來幫忙。”
“德哥,我這就來。”
張立響一絲不掛,之前他是看張立德大發神威,也就沒有插手故去。
但沒想到,那兩個看似弱雞的人,竟然能將張立德逼到這種地步。
他戀戀不舍地將懷中的嫂子放到一邊,一跳而過,落在先鋒號的甲板上。
指著聶釗:“德哥,這個垃圾,就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