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翌日,也是由陳明延做安排,到了早上10點鐘左右,他開車來接陳靖去參加宴席。
陸家所在的第四區,有個專門舉辦宴席的公館,叫陸公館。
陳家在1區也有個陳公館,張家在2區也有個張公館…
他們趕到這里的時候,宴席還沒有開始,正常來說,要12點才會正式開始。
而他們因為是陳家人,出于兩家的關系,所以早來一點,是禮貌。
‘陳家目前雖然知道了陸家有在背地里搞動作,但大家還未撕破臉之前,這種(友誼)還是得維持的。’對此,陳靖心里也是有數的。
陳明延雖然也很不喜歡這種場合,但總的來說,他這個人還是很會來事的。
帶著陳靖到了這里后,先是向著陸家的長輩招呼了一聲,然后還主動問他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而陸家方面,當然也不會真的要客人幫忙,于是就讓他隨意一點,可以到處先看看、逛逛。
走了表面的問候禮之后,陳明延就開始給陳靖介紹那些陸家的人物。
“那個穿紅色唐裝的老頭,叫陸太黎,是陸景十二的老爹。他是在49歲那年跟他小老婆好上了才生了陸景十二,在此之前陸景十二只有4個姐姐。
所以,以世家重男輕女這觀念來說,這個陸景十二也可以算是個獨生子。可惜這個陸景十二不怎么爭氣,陸太黎在陸家還是挺有地位的,是陸家戶部的黃金長老。你懂的,管錢的。與他老爹相比,陸景十二可沒那份計算天賦,以后怕是接不了班的。”
陳明延一邊介紹一邊評價。
陳靖笑笑,也不插嘴,繼續聽他說。
“另外,我再告訴你一個事,陸景十二的母親今年才40歲,而陸景十二現年28歲。嘿嘿,你懂吧?”陳明延壞笑到。
“他母親40歲,而他28歲?那豈不是12歲生的他?”陳靖一驚。
“嘿嘿,沒錯,所以你別看那陸太黎看起來挺和氣的,其實就是個老色鬼。陸景十二的母親當年也是因為年紀太小了,為了生他,搞得自己失血過多而死。所以這家伙,從小就沒母親。”
“難怪只看到他父親在這里,卻沒看到他母親。”
“他親生母親當年會死,多半也是他大母使的手段,像今天這種場合,他大母肯定是不會來的。畢竟,他陸景十二也不是什么值得重視的人。”
“對了,他娶的是誰家姑娘?”陳靖問。
陸景十二他已經看到了,站在大堂口,在迎賓。但新娘卻沒出現。
準確的來說,他今日并不是結婚,而是訂婚。
如果是正式結婚,按照世家的規矩,是要在家族祠堂那邊辦理的,也不會準許外人參與和觀禮的。
之所以有這么個訂婚儀式,其實也是跟普通人一樣,想撈幾個份子錢而已。
這一來,自己家族還會有一筆福利;二來,其他關系比較好的世家,也都會前來賀喜。這些加起來,可是一筆不小的錢。
光是陳靖所代表的陳家,這次帶來的份子錢,就有整整2億。
按照陳明延的粗略猜測,陸景十二辦這么個婚禮,所能收到的份子錢,起碼是百億起算。
“誰家姑娘,那我可就不知道了。陸景十二也不是陸家什么重要人物,估計也就娶了一般的女孩吧。”陳明延道。
“他這隨便結個婚就有上百億的收入,那要是隔三差五結婚呢?”
“當然只能一次啊,誰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同一個人結好幾次婚,咱們還來賀喜的。如果這陸景十二今天結婚,明天離婚,后天再結婚,那到時候,咱們陳家也不可能再鳥他了。包括他們自己的家族,也不會有什么特別福利給他。反正每個人一輩子只有一次機會。其實你也可以啊,你現在作為陳家的2號種子,你的身份對比陸景十二,可要高貴多了。你若結婚,能收到的紅利,起碼以千億計算。”
“千億?能有這么多錢么?”
“當然有的,而且這還只是保守數字,實際上可能會更多。畢竟2號種子的含金量是很高的。陸景十二這種小角色都能收到百億,你超十倍那是根本不在話下的。”
兩人談話間,這陸公館也陸續有客人過來了。
那門口有個聲音洪亮者,每來一個人,他都會高聲傳報。
一會兒“墨家XXX到”,一會兒“司空家xxx到”。
令陳靖詫異的是,他還聽到了張家都有派代表過來參加的。
“張家居然也派人來了。”
“七大世家,表面上關系都很和諧啊,張家當然會來啊。只不過,關系好壞不能看他來不來,得看他上份子錢上多少。像我們代表的陳家,一出手就是2億,已經是大手筆了。而張家的代表過來,頂多也就是幾千萬,也有可能是幾百萬。純粹就是意思意思而已。”陳明延道。
不多時,陸公館前面有8個人抬著一頂大紅花轎過來了。大紅花轎的前面,有一童男童女拿著花籃,在一路撒花。
童男童女的臉上打著胭脂,紅紅的一小圈。
這一幕,瞧在陳靖眼里,卻也總覺得跟香港90年代的鬼片有點相似。
“新娘子來了,現在倒是可以看看這陸景十二娶了個什么樣的老婆。”陳明延睜大眼睛眺望起來。
陳靖也朝那邊看去,只見陸景十二在人引導之下,拿著一根紅繩子放入了轎子中,然后慢慢地往外牽,將新娘牽出來。
“千里姻緣一線牽咯!”那高音者,仰天大喊了一聲。
然后鞭炮齊鳴,噼里啪啦好不熱鬧。
大紅花轎的紅色簾子慢慢掀開,隨著那繩子的牽引,一道紅色的倩影慢慢走出來。
“嘖,身材看起來不錯啊,挺高挑。”陳明延道。
新娘倒是沒有穿戴鳳冠霞帔,但也是穿著紅色的婚服,頭上也并沒有蓋紅布,只有一點紅色的輕紗,攔住了上半張臉而已。
“人也挺漂亮,哎,也算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陳明延故意矮下身體看那女孩面容。
陳靖也跟著彎腰看了一眼,當他看清那女孩容貌時,卻冷不丁地驚愣了一下:“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