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沒多久,陳靖就收到了陸妍妍的微信消息。
她看起來挺樂觀的:“聽說你昨天很勇敢。”
“那也不及你勇敢啊。”陳靖回了一句。
“還好你沒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追著歹徒做了那么多事。”她說。
昨天受傷后,她整個下午基本都在醫院度過的。
晚上打完針,也就回家休息了。
今天到了學校里,盡管學校方面已經在壓昨天校門口的事情了,但是學生們之間還是會有談論的。
不過警方公布的消息也只是陳靖協助警察抓住了歹徒,沒說是他一個人拿下了歹徒。所以學生們之間談論歸談論,而陳靖身上也并沒有被人戴上特殊光環。
頂多頂多,也就是他身上多了一個勇敢的標簽。
“你怎么好端端的轉班了?”陳靖雖然猜得到原因,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不說這個了吧,雖然我轉班了,你以后可不要再上課睡覺了哦。”她沒說原因。
其實陳靖不知道的是,昨天在她受傷了之后,她家里的人第一反應是想讓她轉學的。
跟蔣文軒一樣,蔣文軒在這個時候能夠轉學,陸妍妍只要想轉學,同樣可以。
但是陸妍妍卻拒絕了,跟父母說了很多很多的理由。
可最后父母答應了她不轉學,但至少要轉班,還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以后不能跟陳靖走的太近。
陸妍妍抗拒不了,便只能接受了。
于是,也就有了今天這一幕。
“你手臂上的傷口,疼嗎?”
“剛開始很疼,現在,一點點吧。”
“說起來,我這里有一種效果很好的金瘡藥,要不找個時間給你試試吧?用了這個藥,應該連疤痕都不會留下。”陳靖說。
“真的嗎?那好啊。”
“那找個時間,我給你上藥?”
“好啊,我想想啊,要不,明天晚上吧。”她說。
在學校肯定是不行的,因為她媽媽有幾個朋友的孩子也是在理科一班,特地還負責了監視一職。
倘若在學校里她要是跟陳靖又私下見了面,她媽媽知道了,肯定要強迫她轉學的。
而放學后,她又有人接送,也沒機會見面,所以只能是晚上。
“行。”
約定好了之后,陳靖就努力地在家里聚集靈線。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有差不多12厘米了。
而他也在不斷的修煉中,也習慣了平常吃飯走路,也是用白鶴吐息法在體內運轉著。
這樣狀態下,反正至少要30個小時,才能讓20厘米的靈線全部補全。
到晚上8點時,綠氣完全補全了,而且似乎還多漲了一點。
目測,大概是有21厘米了。
“居然變長了?莫非是每次用光之后,下一次補全就會多長一點?”
若真如此,那這玩意,也就有點像小孩子的胎發了,越剔得多,它長得也就越密集。
陸妍妍的家,也是住在金灣水岸的別墅小區里面。
反正那邊是富人扎堆的地方。
他們約好了在金灣水岸外面的河邊公園碰面。
時間是晚上8點半。
陳靖特地提前了半個小時過去,8點的時候就到了。
這個河邊公園他一點也不陌生,因為他好幾次去金灣拳場練拳的時候,都是在這里休息一下,戴上面罩再出發的。
到8點20分的樣子,陸妍妍就來了。
“挺準時的啊你。”她從背后而來,悄悄的邁著貓步,想嚇唬人。但陳靖聽力似乎太好,早就扭頭過來看到了她。
陳靖從兜里拿出了一瓶藥,朝她晃了晃:“雖然我知道光說一聲謝謝挺沒意義的,但我還是想謝一下你,如果不是你昨天推了我一把,可能我現在應該是躺在醫院里生死未卜了。”
“嘖嘖,能從跟你嘴里聽到一聲謝謝可真不容易。”陸妍妍笑著說。
她從后面繞了過來,然后坐在陳靖邊上,好奇地看了看他手里的瓶子:“這藥,真的能不留疤嗎?”
“能。”陳靖自己已經試過了,絕對不會留疤。
只是真正治療的“藥物”,是他體內的靈線,而不是手上這瓶藥粉。
這瓶藥粉,也就是普通的云南白藥,是他用來做掩飾的。
“那好吧,我這傷,就交給你了。”陸妍妍說著就把手臂朝他一伸。
“你就不怕我的藥沒效果,甚至是出現反效果?到時候你整條手臂被廢了怎么辦?”陳靖開玩笑說。
陸妍妍微微抿嘴:“那我不管,要是真的廢了,那以后就吃你家的住你家的,我就跟那些碰瓷的老人一樣,賴你家不走了。”
“你還真是厚臉皮啊你。”陳靖失笑。
“那也比你這樣的呆子要好。”
說話間,陳靖幫她將紗布一點點的拆開,盡量的輕。
可饒是如此,她還是好幾次都疼得眨了眨眼,吸了幾口氣。
當紗布都打開了之后,陳靖看到,傷口挺長的,約莫有七厘米的樣子,而且傷口還不淺。
但是沒縫針,是用那種新型的傷口拉鏈。
這樣的做法,也是盡量讓傷口小一點。
如果縫針的話,好了之后,就算技術再怎么好,在女孩子的手臂上也會不好看的。
“醫生是建議縫針的,因為傷口太長了,而且傷口拉鏈附近容易滋生細菌。但是我媽媽也擔心縫針的話,疤痕會太難看。而且…我也好怕縫針。”陸妍妍說。
“沒事,用了我這個藥,頂多三天就好。”陳靖說。
其實用靈線治療,馬上就能好,但這樣的速度,在普通人眼里終究是夸張了點,這才說成三天。
“真的嗎,那你趕緊來吧。”陸妍妍閉著眼睛,也是生怕會疼。
陳靖就有模有樣的將云南白藥打開蓋子,然后倒了一層藥粉上去。
在陸妍妍沒注意的情況下,他體內運轉那條綠氣,然后以手指撫摸在陸妍妍的傷口上。
綠氣透過自己手指的皮膚,就像是噴霧一樣,一點點地落在了陸妍妍的傷口上。
陸妍妍緊閉著眼睛,不敢看,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是忽然有一種酥癢的感覺從傷口處傳來。
“你這藥,有點癢。”她說。
“癢是正常的,任何傷口長肉的時候,都會癢的。”陳靖說,心里也更加有底了。
21厘米的綠氣,他毫不吝嗇的大量傾注而出,覆蓋到陸妍妍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