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品?那豈不是盜墓?”
“可以這么理解,但是跟一般的盜墓不一樣,他們所尋找的,都是古時候煉氣者的墓。”
“其實我一直弄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喜歡死人的東西。”陳靖笑了笑。
文玩、古董這一類,一不能吃,二不實用,可任何一次拍賣會上都能賣出天價。
其實真要說它有什么意義,也談不上。
因為這要是放在你即將餓死的時候,哪怕是秦始皇的皇冠,也比不過5毛錢一個的老面饅頭。
“首先,一般的古物可以賣錢,這東西的確沒什么意義,但也擋不住有些人偏偏喜歡。其次,其實他們真正想要的,是那些煉氣者的遺產而已。”
“比如說呢?”
“比如修煉經文,技法,丹法,這些東西才是最珍貴,最讓人在乎的。”
“那6年前萬星盟弄丟的東西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要么是經文,要么是技法,要么是丹法,應該是這三者之一。我記得當時管這一塊的人,是很著急的。”
“如果說王浩巖真貪墨了那些東西,他為什么不跑?”
“跑得掉嗎?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大,但這只是對于普通人而言而已。在萬星盟這種勢力面前,他就算跑到國外去躲起來,萬星盟也會遲早將他揪出來的。而他不跑反而沒事,一跑正好說明心里有鬼。”
“照你這么說,若真有人查到這里來,你救他一次也沒意義啊。”陳靖說。
如果萬星盟真的懷疑到王浩巖頭上來了,那肯定會派人來一查到底的。
這種時候聶釗能護他一時,難不成能護他一世?
“別小看王浩巖這個人,他很懂算計,我只答應救他一次,而他估計也是有其他的依仗吧。”
聶釗說道這里,看了陳靖一眼:“你來找我什么事?”
“也沒什么,就是想問問關于靈氣的事情。靈氣要怎么才能產生?再者,靈氣是什么樣子的?”
“靈氣就是一團氣,根據個人命格五行,基本上有5種顏色。金木水火土對應的就是黃綠藍紅灰這5種顏色,靈氣的誕生,我上次也跟你說過,得看機緣。
有的人一輩子都不能成功,也有的人,很容易就能成功。你既然第二次來問我這個問題,莫非你已經誕生靈氣了?”聶釗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那倒沒有,就是想問問,如果想誕生靈氣,有什么辦法可以做到?”陳靖掩飾著。
聶釗想了一下:“我懂的東西也不多,但我依稀聽過有兩種辦法,可以誕生靈氣。第一種是憑自己的天資和潛質自動生成。
第二種就是引靈。我聽說在一些世家當中,他們培育后輩就是以富有靈氣的東西注入后輩體內,以達到一種引靈的效果。”
“什么是引靈?”
“打個比方,你見過那種老式抽水井么?就是那種手工壓水,但在壓水之前,得要倒入一瓢水來做引子的老式水井。”
“見過。”陳靖點點頭,在農村里,包括明陽市周邊一些地方,如今也還存在這種水井。
“就是這樣一個道理,如果你有潛力有天賦,那么引靈之后,就有一定幾率會成功。成功之后,體內以后就能自動產生靈氣。
而如果本身天賦有限、潛力也有限,那么就算引靈也是白費。另外,我聽說能夠作為引靈的東西,少之又少,即便在世家當中,也相當珍貴,世家子弟,非嫡系,也輕易不可得。”
“這么珍稀,那么散修豈不是毫無希望?”陳靖道。
聶釗頷首:“是,散修能聚靈的希望的確很低,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有很多勢力在暗中做著走私的勾當。
古之傳說,最好的引靈之物,是靈石。但根據古代記載,一萬斤美玉當中,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會產生那么一克靈石。
所以,此物之珍貴、稀少,可想而知。在世家當中,也未必存有。”聶釗說道。
“那如果聚靈成功,會是什么樣子的,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你說我這五行之木的命格,如果聚靈成功,真能成為一個天生的大夫?”陳靖旁敲側擊著。
“是,木系靈力,天生就有治愈、恢復的能力。靈力本身就是藥,有了這個藥,自然可以醫治各種病,所以木系煉氣者才被稱為天生的醫者。”
聶釗頓了一下,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至于聚靈成功是什么樣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應該會在體內生成一股氣。根據命格的不同,顏色也有不同,金、木、水、火土對應著黃、綠、藍、紅、灰。
也根據個人天資潛力的不同,聚靈成功后,體內那股氣的長短也有區別。”
“長短區別?那一般人有多長?”陳靖好奇地問。
“體內生出靈氣后,一般稱之為靈線。我曾經接觸過一些有背景的人,他們體內聚靈成功之后,靈線大約是30厘米~40厘米之間。”聶釗說。
聽到這里,陳靖有點不開心了。這么說來,他也算不上是天才了,甚至還算不上中等水平。
為了掩飾,他也故意說道:“這氣長在哪里?”
“存在于丹田海,人體之內玄妙的空間。傳說人有三處丹田,下丹田在小腹位置,中丹田在你肋骨附近,上丹田則在額頭處。
丹田的開辟,一般人也不用妄想。因為丹田就像是一片荒地,只有靈氣才可以為它開荒。”聶釗說。
陳靖摸了摸肋骨,又摸了摸額頭,這才知道自己體內那道綠氣原來存在的是下丹田當中。
“聽起來,好玄妙。”陳靖稱奇地說。
聶釗淡淡一笑:“我們這種散修,就不要有這種期望了,甚至是世家子弟,也未必有引靈聚靈的機會。”
陳靖沉默著,忽然有點失神。
聶釗卻敲了敲杯子,然后指著墻壁上的掛鐘提醒他:“快8點了,今天可不是周末。你不去上課?”
陳靖看了一眼鐘表,端起酒杯,悶了一口,然后一言不發就走了。
他確實有點不開心。
滿腦子都在想著聶釗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