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之中,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
無論是氣氛還是什么的,皆和先前沒有什么不一樣。
皇帝的親衛隊伍行駛而入。
小心翼翼的。
親衛隊將皇帝里三圈外三圈全部圍住,保護好了皇帝的安全。
皇帝騎著一匹寶馬前行,謹慎的盯著他前方,生怕突然有什么東西竄出來。
在一旁的司馬德倒是輕松得很,悠哉悠哉的步行。
雖是步行,速度卻不慢于騎馬的皇帝。
嗯,他能不輕松嗎。
在他看來,他就是來打雜的。
主力肯定是皇帝這個仙神轉世。
有什么突發情況,皇帝肯定會解決的。
他來打雜就行了。
皇帝看著旁邊輕松的司馬德,內心也松了口氣。
這個家伙這么輕松。
對這些靈異的事情,應該會非常簡單吧。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如此緊張了。
要裝作輕松點才行。
皇帝這么一想,表面的神色頓時淡然了起來。
反正出事了司馬德抗,與他無關。
就這樣…
兩人都想著對方會解決的。
神色都十分輕松悠哉。
場面一度變成了親衛隊緊張兮兮,皇帝和司馬德輕松悠然的神色。
一路前行。
來到了唐八世皇帝,李城的父親,懷帝李景的陵寢前。
哐當…
他們還未走進陵寢。
里面哐當一聲,像是有什么瓶瓶罐罐的東西唄砸到了。
里面可是沒人的。
這聲音是…
親衛隊齊齊打了個寒顫,緊張兮兮的拔刀,護衛在皇帝身邊,生怕皇帝受到什么傷害。
皇帝看著面前的陵寢,吞了口吐沫,表面依舊維持風輕云淡,只是背負的雙手有些發顫。
不遠處。
司馬德看著皇帝淡定的樣子,心中也篤定,皇帝肯定是有解決方案的了,他是來打雜的,所以他臉上的淡然,比皇帝還夸張。
嗯,淡然著淡然著,他都快變成鼻孔朝天了。
皇帝扭頭看到對方這幅模樣,也放下心了,來到陵寢都能鼻孔朝天,估計這個司馬德對這一套靈異什么的,非常有研究。
于是乎,他擺手道:“司馬德,你進去看看什么情況吧,有情況就解決了,沒情況再來喊朕,朕在這里等著你。”
司馬德聽都沒有聽清,直接拱手道:“謹遵陛下之令,臣就在這里等…什,什么?陛下,您讓我進去解決?”
他一臉懵圈。
這不是皇帝要進去解決,他打雜就好嗎?
咋就變成了,他要進去解決了???
皇帝看著對方神色,催促道:“你麻利點,別裝了,快點進去看看情況,待會天黑就不好辦事了。”
司馬德:“???”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他是真的有點小懵,不,大懵圈。
這特么算什么事。
可在皇帝的眼神之下,他哪里敢多說半句話,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面走去。
走到陵寢門口。
司馬德還轉頭朝著皇帝,委屈巴巴的道:“陛下!待會要臣有什么危險,您一定要進來救臣啊!”
皇帝一臉嫌棄。
剛剛還鼻孔朝天呢。
現在就害怕了。
可為了騙司馬德進去,他只能點頭道:“愛卿你且進去,朕都懂的!”
“陛下,您可不能騙臣!”
“朕金口玉言,怎會騙你?且安心去,汝走后,汝妻兒,朕自養之,汝勿慮也!”
“陛下,我怎么感覺您在咒我出事?”
“沒有的事,快進去看看吧,朕就在外面等你。”
在皇帝‘連哄帶騙’之下。
司馬德只能硬著頭皮,走進了皇陵。
在司馬德進入皇陵的瞬間。
皇帝臉上的風輕云淡頓時消失,他連忙著急的指揮道:“快快快!關了大門!去拿些石頭木頭,把大門堵住,別讓司馬德發現了,動作都輕點!!”
剛剛走進去的司馬德:“???”
皇帝你是真的不當人…
已經走進去的司馬德也別無他路了,只能向著前面走去。
只是大門被關閉,里面漆黑一片。
司馬德只能咬牙往里走,一邊走著,他一邊雙指一劃,一抹火光點燃于他指尖。
火光照亮了他前方。
他也不含糊,直接開了法眼,以防不備。
他向前走著,心里還在嘀咕著。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皇帝。
明明皇帝是要自己進來解決的,為什么最后讓他進來了。
想不通,想不明白。
唉,看來以后還是要多讀‘諸葛思想’才行。
君意難測啊。
司馬德向前走了十幾分鐘。
才剛剛靠近先皇棺槨。
在他法眼中,突然一陣金風吹過。
遠遠一看。
先皇的棺槨早就打開了。
里面啥東西也沒有…
至于剛剛吹過的金風。
那是大唐國運所化…
在皇帝身邊待了那么久,國運所化是東西長什么樣,他最清楚不過了。
雖然不知道先皇遺軀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先皇不管怎么說,都是大唐國運庇護的存在。
要是與之為敵,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國運…
這他能怎么辦。
“這情況不太對勁,要是先皇真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那我就慘了。”
司馬德吞了口吐沫,想要往后退了一些。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傳來。
“修士也敢闖大唐皇陵,該殺!”
司馬德聽到這句話,渾身一僵,幾乎想都不想,瘋狂朝著外邊跑去。
有國運護體,他能拿先皇怎么樣?
于是乎,他也來不及看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只想著逃出去先。
他跑到陵寢大門,拍擊著大門,大聲吼著:“陛下!情況不對,快開門,臣應付不了啊。”
他試圖用力推開大門,可外面一堆木頭石頭,大門根本就推不開。
就算他用法力也無可奈何。
皇陵是皇家之地,國運所在,他在這里就如同一個凡人般。
另一邊,皇陵內一座小山坡上。
皇帝帶著親衛隊來到這里,觀望著下方風景。
他們距離先皇陵寢有一段距離。
對于司馬德的喊叫聲根本就聽不到。
皇帝哪里會想到,司馬德這不到半個小時就頂不住了呢。
他站在山坡前,迎著清風,喃喃自語。
“這都快半個小時了,司馬德應該要搞定了吧?”
“算了,再等半個時候妥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