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時間,轉瞬即逝。
這兩天里,由于李城答應一起實現‘共榮’的原因。
坂田二瓦郎與孫季等人都頻繁拉著李城交談,所談論的話題,自然全都是關于如何實現‘共榮’的。
反正李城只是在拖延時間,忽悠住這些人而已,所以也壓根沒有在意交談的內容。
在過去兩天后。
帆船抵達了定龍山附近。
接下來一段路程是無法走水路的,只能由李城等人自己騎馬前行。
在一座岸邊。
李城站在岸邊,趙武等人牽著馬,都在他身后。
陳俞孫季以及坂田二瓦郎都在與他道別著。
孫季十分關心的道:“黃兄,真的不用我們在這里等你了么?我們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好做的,不如就在原地等黃兄幾天,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商量大事!”
要是不把你們丟下,我還怎么派人去把你們的家底都給抄了?
一個陳家不知道是哪個地區的。
還有一個江東地區的孫家。
另外就是大日國,我都給你們記下了。
李城露出了一抹‘和藹’笑容,道:“不必不必,哪里能讓三位等我,三位先離開吧,反正以后我們,肯定會見面的。”
會見面的。
在哪里他就不能保證了。
孫季三人可不知道這么多。
聽到李城所言,雖然感到不舍,但也不能說什么,只能一個個點了點頭,準備返回帆船。
坂田二瓦郎忽然想到什么,轉身道:“對了,黃兄,你們黃家到底在朝安城哪里?你留個地址,我們將來也方便找你。”
李城聞言,表情一僵,快速思索著,過了片刻,他便說道:“嗯…我家地址,就在朝安城春風院前面三條街,再往前走一兩千米,再拐彎,然后再…最后再向前走一點,最氣派的,就是我家了,其實也很好辨認的,護衛最多的,就是我家。”
他是這樣說的。
不過…
孫季那三人就有些懵逼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都什么和什么。
最氣派,護衛最多的就是你家?
你咋不說你家是皇宮呢?你是皇帝呢?
這三人心中默默道了一句。
坂田二瓦郎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面前保持著微笑,道:“黃兄,你干脆說個地名吧,你這樣說,我們也記不住。”
李城挑眉,道:“我也說不清楚,不如這樣吧,等下個月初,三位仁兄到朝安城那皇宮門口去,我親自去接應你們,到時候我請你們喝茶!”
“為什么要到皇宮門口?”
陳俞口快,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孫季與坂田二瓦郎也是疑惑的看著李城。
不到皇宮門口,我怎么能保證能把你們仨一窩端?
李城心里默默道了一句,表面卻是笑吟吟的道:“我這不是怕你們找不到地方嗎,朝安城很大,容易迷路,皇宮比較好找,況且,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孫季三人默默念了遍,眼睛微微一亮,總感覺非常有道理。
這是反其道而行之…
別人也不會想到,他們這幫子‘反賊’,會大膽到在皇宮門口聚會、
高明呀。
“黃兄高明!”
孫季三人皆是對著李城拱了拱手。
他們先前還以為,李城只是一個空有家族勢力,而無自身才華的人。
現在看來,他們都錯了…
這個李城,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
李城沒管這三人在想什么,笑著道:“好了,不多聊了,再聊下去,天色都要黑了。”
孫季三人紛紛點頭。
“好,黃兄先行離去吧…”
“不錯,黃兄,下個月我們在朝安城見面,再繼續交談!”
“到時候黃兄可要請我們喝茶。”
李城也是笑著回應,道:“一定一定,到時候肯定請三位到朝安城最富貴的地方喝茶,喝的也肯定是最好的茶!”
那可不,他家就是皇宮,朝安城最富貴的地方,他皇宮內的茶,哪種不是最好的?
說請喝茶,那肯定要請的!
在一陣道別之中。
李城翻身上馬,一行人開始啟程。
帆船邊上。
孫季三人目送李城離開,這才轉身回到船上,他們三人還在談著話。
“黃兄還是走了,真是有些舍不得。”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放心吧,很快就下個月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朝安城見黃兄就是了,話說回來,我們來江南,是來干什么的?”
“你這就忘記了?說好來招降太平道的…”
“那我們走遠的,走吧走吧,繞路回去…”
三人在交談著。
帆船重新啟程,在江河中行駛著。
另一邊。
李城在遠離了江河邊上之后,便讓趙武帶著他的命令快馬加鞭返回朝安城了。
他臉色有些冰冷,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像是蘊藏著某種怒火,讓呂溫等人也不免感到害怕,不敢說什么話,默默跟著這位皇帝。
一行人在行走著。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
夜晚之下,寒風呼嘯而起,讓周圍溫度都不由變冷了幾分。
李城也不免感到陣陣的寒意涌來,他勒馬停了下來,望向張虎,說道:“先歇息一下吧,把我們買的衣裳都拿出來。”
張虎點頭,翻身下馬,在自己背著的包袱上一陣翻找,最后找出了一件黑色的大氅,給李城披上了。
李城披上黑色大氅,總算感覺沒那么寒冷了,他看了一眼天色,皺眉道:“我們都走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到定龍山?”
呂溫關云等人都有些臉色古怪,但也沒說什么。
張虎倒是沒感覺有什么,大大咧咧的道:“陛下,我們走錯了呀,我們應該向西走的,可是我們現在在向著南邊走,這可不就是走錯了。”
走錯了???
李城嘴角微微抽搐,道:“那你為什么不提醒我?”
張虎摸著腦袋,道:“您一直黑著臉,誰敢提醒呀…”
李城露出了一抹笑容,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怪我了?”。
張虎剛想說是,抬頭便注意到了皇帝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眼神。
心底一涼,連忙小聲的道:“怪我,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