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
張虎拎著那先前在轎子內看戲的公子哥進來,在客棧外的地上,數十個家丁都倒在地上,不斷哀嚎著。
顯然,張虎是明目張膽從那數十個家丁手上,強行把這公子哥給擄來的。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我是誰?敢動我,行不行我讓你們走不出這萬山關?!”
那公子哥雖然驚慌,但還是強忍著恐懼,硬氣的著。
張虎聽這些話,不禁咧嘴一笑,道:“你張爺爺還真不信你能讓我們走不出這萬山關了,我家老爺要見你,是你的福分,進去吧!”
著,他直接伸手一拋,把那公子哥狠狠丟進了客棧內。
那公子哥直接砸落到了客棧地上,激起了一層塵灰。
那公子哥捂著手臂,痛得大叫:“你特么能不能輕點!!”
“輕點?我覺得沒必要。”
旁邊,一道語氣十分平淡的聲音傳來。
這公子哥抬頭望去,便看到先前艱難上馬的那人坐在桌子上,低頭看著他。
他心思一活絡,頓時明白了。
估計是他剛才口嗨,讓對方記上了…
不過,這人感覺不像是附近世家的人,估計是其他地區的。
如果是其他地區的,那他倒是不用擔心什么。
無論對方世家再強,可總要遵循一個強龍不壓地頭蛇的理。
想到這,這名公子哥心中也安穩了不少。
“你是哪里來的世家子弟?敢在萬山關這一帶對我如此,難道你家長輩沒告訴你,出門不要惹事嗎?”
這公子哥膽子也變大了起來,爬起身面向李城,大聲的著。
似乎想要從言語中,讓李城知道,他背后的世家很強大。
李城坐在桌子邊上,聽到了這人所言,忍不住笑了出聲。
出門不要惹事?
這座帝國就他最大。
他惹事誰能管得了他。
“我?我是朝安城黃家的,倒是你,你又是哪個世家的?”
李城雙手環胸,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
那公子哥抬起頭道:“朝安城黃家?我怎么沒聽過這個家族?我是萬山關許家的,聽過吧?當今聲勢滔的東廠提督許提督,就是我許家遠房的親戚!怎么樣,怕了沒?”
他家老許的遠房親戚?
李城聽到這話,倒是愣了一下。
他原本還想找個理由,把這個公子哥還有背后的世家一鍋端聊。
倒是沒想到,對方是許然陽的遠房親戚。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他倒是可以網開一面。
只針對這個人進行一點懲罰,不至于拖累背后家族。
這個人他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敢公然違背良心謊話,罪該萬死!
“你叫什么來著?”
李城又問了一句。
那公子哥心高氣傲的道:“在下許家許蒙是也!”
許蒙?
這個名字我記下了。
李城暗自點零頭,旋即又道:“你可知道,當今陛下姓甚名喚什么?”
公子哥‘許蒙’愣了一下,而后有些鄙夷的道:“你連當今陛下叫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有夠廢的,聽好了,當今陛下姓李,單字城,乃是一位…”
他還想吹捧一番。
李城卻壓根沒給對方機會,當對方出自己的名字后,便擺手道:“張虎,趕出去吧。”
一旁的張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神了,直接兩步向前,揪住那許蒙的衣領,直接就丟了出去。
許蒙被丟出去,在罵罵咧咧之中,帶著那些家丁,匆忙的離開了這里。
走之前眼神都閃爍著光芒,似乎是記下了這個仇,要回去找人報仇。
在客棧內。
張虎把人丟出去,就重新走了回來,看向皇帝,疑惑的道:“陛,老爺,您就不打算教訓一下這個人?”
“我是哪種人?他又沒犯什么大唐律法,教訓他干什么?不是我,我們出來行走的人,也要注意一下,千萬不要依仗身份去隨意欺壓人,知道了嗎?”
李城挑眉,述了起來。
呂溫等人聽到皇帝所言,都不由心生敬佩。
不愧是皇帝…
這份心性。
真廣闊…
李城站起身,正準備去休息一會兒,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不過,剛剛那個許蒙,的確觸發了我大唐的律法,去吧,寫封信回朝安城,讓朝堂出力,將那個許蒙丟去邊關從軍,練幾年。”
剛剛那個人有犯了什么律法么?
呂溫幾人皆是心生疑惑。
典君更是心直口快,問道:“陛下,那個人犯了我大唐什么律法?”
李城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典君,猶豫了一下,閉上雙眼道:“公然述君王之名,乃是不尊君王,讓刑部的人,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嗯,刑部的要是不知道的話…算了,拿張紙過來,筆墨伺候…”
皇帝命令傳下。
很快,趙武便從樓上將紙卷和筆墨拿了下來,放到了一張空蕩的桌子上。
李城接過狼毫筆,沾了少許墨水,快速的在紙卷上寫了起來。
他只寫了兩個字。
律法!
等到寫完之后,他就把狼毫筆放到一旁了。
“拿去給刑部尚書看,我相信他能明白的。”
李城留下了這么一句話,抬起腳步便朝著樓上走去,打算去睡一覺,晚上準備趕路。
在樓下的呂溫趙武等五人看著這張紙卷,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刑部尚書羅楊滿臉問號的樣子了。
從兩個字中,揣測出皇帝的意思…
這太難了。
算了,管這么多干什么。
這又不關他們的事。
呂溫幾人商量了一下,便派出一人返回朝安城,將這張紙和皇帝的意思傳達回去。
嗯,一切都盡量隱蔽,不能暴露皇帝不在朝安城的信息。
最后選來選去,還是由最穩當的趙武前往了朝安城。
萬山關離朝安城也不遠。
以趙武一個饒速度,不用一個晚上就能走一遍來回了。
事實也是如此。
大概在半夜時,趙武便返回了萬山關。
而后在李城的吩咐下,隊伍再次啟程,目標直指江南地區。
有了馬鞍,李城的確不會感到有多少疼痛了,就是感覺顛簸之中,靈魂在顫抖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