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季挑明。
陳俞也是稍微心驚了一下,旋即平復,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道:“孫兄,皇帝都明擺著,想通我們世家的命了,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等待皇帝出手,一步步將我們打壓消滅?”
“不瞞孫兄,我們陳家,早就對大唐皇室所不爽了,從大唐五世皇帝以來,我陳家便不再入朝為官,如今大唐皇帝還想要奪走天下世家,包括我陳家在內的命脈,我陳家如何能忍?”
他說得那叫一個激動,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如今要報仇雪恨一般。
孫季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陳兄都這么說了…那我們世家,自然不能束手無措,皇帝如此逼迫,那我們就反了!!”
呵,小東西。
你怕是早有反心了吧。
搞得好像現在我的話讓你反的一樣。
陳俞心底冷笑著,表面上他卻是笑意連連,道:“不錯,皇帝如此逼迫,我們只能反!我就這樣說了,有你我陳孫兩家聯手,天下哪里去不得?”
孫季也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既然我們覺得要反,那我們就要同心協力,否則一旦出錯,那便是萬劫不復,這一點,希望陳兄謹記…”
他話音才剛剛落下。
陳俞便大笑出聲,拍著胸脯道:“放心吧,孫兄,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我就這樣說了,若是我陳俞,敢有不同心協力謀反之意,便讓我陳俞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
轟隆隆…
忽然之間,外邊明朗的天空上,一道道紫色雷電劃過天際,轟隆雷聲炸響,讓不少百姓都感到心慌,紛紛加快了步伐。
而屋內,話都沒說完的陳俞就僵住了。
這是巧合?
特么能有這么巧的事情?
陳俞眼皮子直跳,他看向臉色同樣古怪的孫季,道:“咳咳,孫兄,你說這巧不巧,沒想到我剛說完,就有雷響,這真是太巧了!”
孫季臉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笑道:“是啊,就是說太巧了,怎么會無端端有雷聲響起的…”
他說著,目光幽幽的看著陳俞。
陳俞被對方的眼神看得發毛,有種心底一切都被看透的感覺,他連忙打了個哈哈,道:“孫兄,你該不會還真把這當真了吧?”
孫季瞇眼一笑,道:“當然不會,這只是巧合而已,當真什么,若是無事,陳兄我們繼續商談如何?”
陳俞自然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開始商談了起來。
其中聊的,大多數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陳俞時不時就提點了一句,問有沒有其他外援,想要將關于大日國的事情引出來。
可惜,孫季口風也嚴謹得很,既沒說有,也沒說沒有,一旦到了這個話題,總是能悄無聲息的轉移開。
兩人的談話,像極了一只老狐貍與一只小狐貍,誰都在試探著,沒誰先坦誠。
或許孫季本來想著坦誠一點的…
但是陳俞說完話后的那道晴天霹靂,讓孫季也沒有想要坦誠的意思了,干脆就這樣磨著,誰也沒先說一些有用的。
另一邊。
在經過數日的奔赴下。
秦越被東廠之人帶回了朝安城。
在秦越回到朝安城之后,便被帶到了諸葛無明的面前。
諸葛無明看到秦越當前的狀態后,也是暗自心驚,隨后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寫了封奏折,親自送去皇宮給皇帝,請求皇帝讓太醫院的太醫們出手,醫治秦越。
大唐好戰友親自寫奏折,還親自送來。
這自然驚動了在宮內的李城。
李城在得知秦越重病,回到朝安城后,也是大方得很,擺手便讓秦越進宮,由太醫院的太醫們醫治。
在太醫院中。
李城也親自來到了太醫院,觀看秦越的病情。
別問,問就是閑得無聊。
李城坐在一旁一張椅子上,鼻子微微抽動,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
這個太醫院還是讓他感到有些難受的。
怎么說呢。
到處都是那種中草藥的味道。
而且十分濃郁,刺鼻。
比起他現在聞到的這種味道,在前世他所聞到的中藥味道,都完全不值一提。
“陛下,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派個人在這里守著就行了,沒必要讓陛下您親自在這里守著…”
旁邊小沈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李城搖了搖頭,道:“沒事,閑著也是閑著,在這里等等也無妨,對了,諸葛宰相呢?剛剛還看到他在這的。”
小沈子略微迷茫的道:“陛下,剛剛諸葛宰相不是和你提出出宮去批改政務了嗎?記得陛下你都點頭答應了。”
啥時候的事?
李城挑眉,摸了摸鼻子,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但是他有些精神恍惚了。
自從納了諸葛英之后,他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當然了,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他只是每天娛樂心比較重。
經常去找林輕衣和諸葛英兩名貴妃切磋棋藝。
因為每天切磋棋藝的時間太長,他的身體也變得有些空虛,真是一天不如一天,現在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待會這邊完事了,該讓華太醫給我開點藥了,不然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李城打了個哈欠,心中暗自思索著。
小沈子看著皇帝的樣子,也是有些擔憂,他是皇帝的貼身太監,更知道皇帝整天都在干些什么,所以有些擔心皇帝的身體吃不吃得消。
他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勸一下皇帝。
可是看了看周邊場合。
不太適合說這些。
還是將想要說話的念頭打消了,靜靜站在一旁。
李城也在自己想著自己的事情。
直到在一旁藥房內的太醫走了出來時,李城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里面那個…秦越是吧?怎么樣了?”
李城背負雙手,詢問了一句。
那太醫苦著臉,道:“陛下,我們看不出什么…這個人身上就好像根本沒病一樣…不過華太醫好像看出了些什么,華太醫馬上出來了。”。
他剛剛說完。
華景便從一間藥房內走出,臉上帶著怪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