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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崩潰的司馬逸

  “那個,兄弟,你確定考卷沒拿錯了?”

  司馬逸發出了人生第一個疑惑,和一名官差招了招書,遞了一些銀子。

  那官差摸了摸頭,接過銀子,看了一眼考卷,點頭道:“沒錯的,下面有官印,這就是考卷,沒拿錯,快點作答吧,我不能和您多說,不然會記做您徇私舞弊的。”

  說完,他就走遠了一些,生怕惹上麻煩。

  司馬逸站在原地,愣了許久,又重新走到了桌案邊坐下。

  他眼睛瞪得極大,看著手上的那張考卷。

  下邊那個官印…

  不像是作假的。

  這就是朝堂出的題目…

  朝堂出個題目,問你母豬是怎么做產后護理的??

  司馬逸臉色都白了一下。

  他本來想著朝堂會中規中矩,出一些名言名句的問題,誰會想到,朝堂那邊居然不按規矩來。

  連‘如何給母豬做產后護理’這種題都能拿來用。

  他怎么可能知道母豬是怎么做產后護理的呢?

  他又沒養過豬…

  “這特么是人出的題?”

  司馬逸欲哭無淚,恨不得把這張紙卷給撕了。

  他是讀書人!

  他是君子!

  他怎么能回答這種問題!

  可是…他要鄉試,一定要回答啊。

  問題是,這,這怎么回答??

  司馬逸臉色都白了下來,他握著紙卷,手臂都在顫抖著。

  母豬是怎么產后護理的…

  母豬是怎么護理的…

  母豬怎么生的崽子他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母豬是怎么做產后護理的??

  他嚴重懷疑,出題人在刁難他。

  司馬逸絞盡腦汁思索著。

  只是怎么想,他都想不出,母豬是怎么做產后護理的。

  這完全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你要說什么戰陣之術,治國之法,他分分鐘能扯出一大堆來,可是你說母豬的產后護理,他真的搞不懂啊…

  難不成天要亡我司馬逸?

  第一輪鄉試就要跪下了?

  這要傳出去,他司馬逸還有臉在?

  堂堂河中地區知名人物,司馬先生,在科舉制第一輪鄉試,直接跪下。

  這要是說出去。

  他自己都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不行。

  怎么樣他都要扯出一篇道理來!

  司馬逸臉色慘白的拿起狼毫筆,在顫抖之中,一個字一個字的書寫了起來。

  與此同時。

  在城主府大堂內。

  許多河中地區德高望重的老一輩都被請到了這里,幫忙批改試卷。

  只是如今這些老者,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才考試多久了?

  這么多人鬧事,足足二三十人撐不住,跑了出來,選擇棄權。

  甚至還有一個哭著找媽,說不考了。

  這讓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人,都有些心里不舒服。

  其中一人冷哼一聲,道:“這群小輩,肚子沒點墨水也就算了,居然連科舉這種機會都不知道珍惜。”

其余人也全都臉色難看  他們這些人,當初活在先帝的下面,根本無法出頭。

  如今當代皇帝賢明,創辦科舉制,讓所有人都有機會出頭。

  可是這群小輩居然不知道珍惜。

  真是氣煞他們也!!!

  “來來來,考題就在這里,我們來看看,到底有多難。”

  外面有一名老者跨步走入,將幾份考題紙卷放在了桌子上。

  其余老者聞言,也是一個個眼睛閃爍著好奇之意,都上前來,將紙卷拿起來觀看。

  他們拿起紙卷觀看。

  在他們看的第一眼時,目光就移不開了。

  “這…這…這真的是朝堂那邊出的題?”

  為首的那名老者,看著手上的紙卷,胸口上下起伏,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這特么寫的什么玩意。

  ‘論如何貪污不被發現的一百種方法’

  ‘假設當今皇帝帥得讓人嫉妒,你因為嫉妒皇帝帥氣,想要把皇帝的國家敗掉,你會怎么做’

  ‘如何給母豬做產后護理’

  ‘一匹汗血寶馬,身上有多少條毛’

  這都是什么東西。

  那老者看得心臟病都快突發了。

  砰!!

  這老者一拍桌子,怒聲呵斥:“簡直有辱斯文!!這些考題都是誰出的?諸葛無明還是龐元?老夫一把年紀了,最見不得這些有辱斯文的人!!”

  “別讓老夫知道這些考題是誰出的,否則,老夫就是傾盡家產,也要誅了他九族!!”

  他這話說得,那是一番正氣凜然。

  周圍老者無不鼓掌附和。

  “說得好!”

  “這才是文人該有的正氣!出這些題的,簡直是個畜生,豬狗不如,有辱斯文…”

  “不錯,我等文人,自然不可能去答這些題!!這特么都出的什么題…”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熱火朝天,就差來個揭竿起義了。

  忽然,有一個躲在角落的中年人,有些瑟瑟發抖的道:“那個,那個啥,諸位,我這邊有聽過消息,這些題,好像都是當今皇帝陛下親自出的…”

  場上瞬間寂靜了下來。

  為首那老者,也是瞪大了眼睛,片刻后,他捂住胸口,身體瘋狂顫抖,大聲的喊著:“啊啊啊…老夫失心瘋發作了,老夫剛剛說的話都不算數…老夫要去看病…”

  說完,他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朝著城主府外跑去。

  那速度,就算一般健全的人都不一定跑得出來。

  其余人對視一眼,全都很有默契的一步步走了出去。

  他們什么都沒說過。

  剛剛都是幻聽。

  他們集體都犯了失心瘋。

  嗯,對。

  一定是這樣的。

  剩下一個中年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們都走了,誰來改考卷?

  他一個人搞定?

  過分了啊。

  這么多,他一個人怎么搞得定…

  他也偷偷溜走?

  不行啊,他是吃公家飯的,那些老頭可以走,他不可以。

  他要是走了,怕是飯都沒得吃了。

  中年人欲哭無淚,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他為什么要無端端把實情說出來,讓那群老頭繼續嚷嚷著,等考卷全部改完再說,不好么。

  而且,這還是不是主要的。

  最為主要的,他也不知道這些考卷要怎么改啊。

  中年人細細思考了一會兒,對外面的官差吩咐道:“你們去找一個接生婆過來。”

  他覺得,他需要向接生婆請教一些問題。

  外面官差領命而出。

  很快便找來了一個接生婆。

  接生婆見面便咧嘴道:“老爺,您要生嗎?”

  中年人:“…”

  這天沒法聊了。

  這考卷勞資不改了,飯碗勞資不要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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