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都不是簡單的我們。
陰謀策劃暗殺失敗之后,她被抓緊了鑒查院的大牢里,命運如此捉摸,又讓人痛苦。
兜兜轉轉,她還是受了刑罰,而他相救,卻救不了。
明明是一對相愛的人,一個人是慶國的提司大人,另外一個卻是北齊的密探。
愛癡纏一生,卻無可奈何。
于是...她們幻想著。
如果你不是提司,我也不是暗探,我們只是單純的我們,你還是隨云先生,我也只是青樓里一位以才藝示人的花魁。
或許我們可以一起游山玩水,一起在江南的湖水里,煙雨行舟。
一時間....
關于提司與花魁的話本和段子開始火了,明星們的小事都很容易被八卦成為大新聞。
腦補出的一場情愛大戲,瞬間成為了京都里的熱搜主流,都蓋過去了林府二公子的去世。
畢竟普通人又不知道這二公子死的復雜關系。
不知不覺間,很多人對于這位曾經花魁的司理理姑娘多了幾分同情。
甚至很多京都女子聽到這個故事都忍不住哭了,恨不得故事里的女子是自己...
這傳言自然也傳到了范若若的耳邊里。
于是.....
一向聰慧懂事,有著京都第一才女之名的范若若小姐,開始在院子里砸花瓶里。
“姐啊....救命啊,你就放過我吧,這個花瓶可是我當初花十兩銀子買來的。”
“別別別嗎,這個瓶子也不能砸!”
“天哪....姐,你要生氣你砸自己院子里的啊。別折磨我啊。”
范思轍一臉痛苦的看著從來都是端莊賢淑的老姐,突然變成了母霸王龍一樣,要毀天滅地。
“哼...回來了不來找我,還去地牢專門看那個女人,還...還..唱歌!過分!小弟,你說他過不過分?”
范若若在人外可是京都第一才女,但是在范思轍眼里,這個老姐從小就是大魔王,一直制裁著他。
看著范若若舉著自己心愛的玉簫一副要砸了樣子..
范思轍立刻堅定不移的點頭道。
“老大太過分了....簡直不是人,辜負了老姐,姐,你放心,只要你把這個玉簫放下來....我保證等老大回來,我教訓他。”
范若若輕哼的微蹙著眉頭。
“你教訓?你怎么教訓?”
范思轍眼咕嚕轉了轉,然后忽然驚喜的一拍手掌道。
“我給老大吹簫啊....我的簫技術老姐你是知道的,那是奇爛無比,等老大回來,我就一直在他面前吹簫,他吃飯我吹,他上茅房我也吹...
我打不過他,我還不能惡心他么,為了給老姐出氣...我豁出去了!”
范思轍拍了拍“兇膛”,一副為了老姐我插兄弟倆刀的插刀教杠把子的姿態說道。
范若若眨了眨眼睛,腦海里莫名的想到了范思轍因為纏著江哲吹簫,被他給揍了一頓....
滿院子亂跑的畫面。
忽然之間...笑語嫣然,就笑了!
這弟弟,就是用來解憂愁的。
范思轍見老姐笑了,還以為自己說中了老姐心意,笑呵呵的上前道。
“姐....這玉簫可是我對付老大的重要武器,您可小心點...”
范若若傲嬌的輕哼了一聲,然后將玉簫扔給了范思轍。
“喔喔喔...”
范思轍慌亂的伸手去接住,只是還沒拿到的時候,身前一道明風吹過...范思轍直接被吹的找不到北,暈了圈的倒地上了。
范若若一看來人,看到那個狠心的壞人....還有那張讓自己看了便心亂如麻,心癢難耐的俏臉。
背轉身了過去。
“哼...”
小姐姐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誰....誰弄倒了我!你范大將軍我,今天要讓你知道..死字怎么寫。”
倒地的范思轍沒看到來人,氣呼呼的大喝道,拔起衣袖準備搞事情,一抬頭就看到江哲在拿著玉簫...如同倜儻公子,風流瀟灑。
“啊....老大,這個死字的第一筆是一橫開頭的么?”
范思轍弓著身子,氣勢很弱弱的問道。
江哲微笑著臉。
“是..”
“嗨,會了...多謝老大教我,我就說我肯定知道這個字是怎么寫的么?那個...你們聊。我先..我先撤了!”
范思轍臉上的表情那是一個燦爛啊,如同說相聲一樣,逗樂無比,一邊說話還一邊往外邁出一條腿。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麒麟啊,你這蕭不錯....現在品味上升了啊。”
江哲念了首詩,把玩了一下玉洞簫,心想著回頭自己也學學這個簫技,好去武俠世界裝比。
英雄三國里有一個英雄的攻擊武器就是玉簫,那是留香荀令的王佐之才的并有“為人偉美”、“瑰姿奇表”之稱的荀彧。
那攻擊范圍是真的遠.....
范思轍楞了一下,此時他已經跨著一大步,姿勢像是扎馬步一樣,呆呆的問道。
“老大...我不叫麒麟。”
范若若倒是眼睛明亮的閃爍了一下。
“哲哥哥,這句詩可有出處?”
我去,姐,你怎么如此善變....在我面前可不是這樣的,那一副要把老大給撕碎的表情,如今卻又....又是嬌聲喚著哲哥哥...
女人,好難懂啊。
哎,不是我不給力,而是老姐豬隊友。
“好美..這二十四橋又為何處?我怎么不知京都還有這樣的風景...全詩又是什么?”
范若若好奇的問道,一點也沒有剛才砸瓶子時候的戾氣。
好像是杜牧的詩,這首倒是比牢房里說給司理理聽的詩詞要記得更清晰一些。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江哲重復了一遍,念了全詩。
范若若細細品味,露出笑容。
“原來是江南的美景啊...倒是令人神往,只是哲哥哥詩里的玉人。恐怕又是哪家青樓的花魁,哪座名城的頭牌吧。”
說完之后,范若若這才嬌聲的輕哼了一聲,醋味展現了出來。
“想來那位姑娘必然也是簫技了得,才讓哲哥哥這般念叨!”
江哲苦笑....他記得這句詩,當然是因為這句段子很污而已。
特別是那些漂流瓶小姐姐聊天的時候總是隱喻這些內容。
“姐,老大,我可以走了么?”
扎馬步扎的腿酸的范思轍委屈的嘟著嘴問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