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青與子文的背后,一個完全隱形的人形生物,在轉眼之間,變成了剛剛離去的劉奕的模樣。
子文不能接受徐青的論調,“那你告訴我…”
隨即,他忽然瞥見了隱形透明人化作的劉奕,“你找的可真快啊?”
這透明人偽裝的劉奕,從兩中間擦肩而過,一聲不吭地朝一個方向走去。
子文皺眉轉向徐青,“你沒發現,這里毫無生機嗎?沒有鳥叫,沒有蟲鳴,只有樹,太安靜了。”
隨即,他跟向那個假劉奕的方向而去,“這太奇怪了。”
徐青頓了頓,跟隨,“我只希望,這里已到達目的地。”
真劉奕走了一段路,回頭時,發現徐青他們都不在了,“子文?徐青?”
她不開心,“你們就不能等等我嗎?”
此時子文與徐青追著速度很快的假劉奕,“徐青你認為,她知道該去哪里?”
徐青怔了怔,“看樣子是的。”
子文忽然發現了地上的腳印,“我們不是沿路返回了嗎?”
徐青凝重點頭,“好像一直在兜圈子。”
子文驚愕,“你確定?”
徐青不答反問,“你難道不是這么認為的?”
子文皺眉,“那我們該不該告訴她?”
徐青頓了頓,“在她這種明顯不對勁的狀態下?”
子文堅持,“我想,我們應該告訴她的…劉奕。”
然而,就在他喊住假劉奕時,假劉奕無聲無息地拔出一棵手臂粗細的小樹,用膝蓋折斷后,兇狠地掃向了跟上去的子文。
子文一開始只是震驚,“呃,你是怎么做到的…呃…”
他在話音未落時,便慘叫一聲,被假劉奕抽翻在地。
徐青驚怒,“特么的,你在干什么?”
然而,這假劉奕一把抽出被她打倒的,子文身上的短刀,兇狠地奔著徐青而來。
徐青躲避假劉奕的短刀攻擊,“劉奕你瘋了嗎,放下刀,扔到地上,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然而,假劉奕的動作更加兇狠,且招招致命。
徐青不得不揮手反擊。
扭打中,那假劉奕被自己的刀鋒傷了,隨即沖入葉叢中不見了。
子文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著退出葉叢的徐青,“她人呢?”
徐青找了一圈居然沒找到,“不知道,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你還好吧?”
子文很氣憤,“我說什么來著?”
此時又一個劉奕到來,“你們怎么回來了,這是在兜圈子。”
徐青聞言,立即轉身,將槍口對準了劉奕,“別動。”
子文也跳了起來,“站住。”
劉奕掐腰,“你們先將我拋棄,現在又將武器對準了我,什么意思,要打我?”
她想要往前,徐青卻是槍口一戳,“我說了別動。”
劉奕震驚極了,“開玩笑?把槍放下,別做傻事了。”
她惱怒地一巴掌將徐青的槍口打偏了。
徐青瞇眼,“你剛才傷了子文,還要殺了我。”
劉奕難以置信,“我剛才要殺你們?”
子文冷冷盯著她,“是的,用一棵樹,還有我的刀。”
劉奕意識到有古怪,“我要殺你,你早就沒命了,我做事從來不會沖動的。”
徐青也有所感,“貌似你的確是這樣的人。”
劉奕實事求是,“徐青你們都瘋了么,我只是離開了幾分鐘而已,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
“我明顯聽到聲音,那是你們走錯路了,因此我就來了。”
子文看出破綻,“她的臉色沒有血跡,而且你打她的地方也沒有傷痕。”
劉奕驚怒,“你打我?”
子文尷尬,“呃,他是迫不得已。”
劉奕可不管,一把打開徐青的槍管,“你還打我的臉?”
徐青想了想,收了槍,“只是個西貝貨而已,又不是你。”
子文耿耿于懷,“簡直一模一樣。”
劉奕淡然看著子文,“你們肯定是產生幻覺了。”
徐青凝重搖頭,“很早之前,我就感覺被人跟蹤了。”
子文忽然喊叫,指向葉叢的一個方向,“看,他們在那里。”
徐青望去,果真看到三個似有似無的人形透明人,一閃進入叢林,“我們跟上,這是線索。”
子文緊跟,“沒錯,把眼睛擦亮了。”
可是才追出幾步遠,叢林就忽然炸裂開來,從里面跳出了三個與他們一模一樣的人。
徐青瞪目結舌,“簡直難以置信,一點都看不出破綻。”
他毫不猶豫地朝另外的徐青、子文,以及劉奕開槍了。
三個假人轟然倒地。
子文也一臉震愕,“他們不是真的。”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些與他們一模一樣的家伙,在倒地后不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化在了地面上一樣。
劉奕終于親眼見識到這詭秘的一幕了,“他們有多少個?”
徐青拔出手槍,將之打開保險遞給劉奕,“很多很多。”
因為他已經看到,在叢林里又有無數透明人潮水涌來,仿佛到處都是。
他們唯一的選擇,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盡快逃離這里。
對那些化作他們模樣,從叢林里跳出來的家伙,他們毫不遲疑地開槍射殺。
子文殿后,“他們還跟在后面。”
跑了很長時間,劉奕崩潰了。
她戛然住腳,“來吧,想殺我就來吧,老娘受夠了。”
徐青他們也停下,“我們不會有事的。”
子文與他們背靠背,“快,快出來,孫子,別跟丟了。”
這一次,那些詭異的透明人無跡可尋,似乎都消失了一般,大家都無法看到,也無法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子文氣喘吁吁,“這些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徐青搖頭,“我們最好都站著別動,不能離開彼此的視線,否則太危險了。”
僵持了一段時間,他們感覺,這些詭異的生物,似乎的確是走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微微在前面橫沖直撞,沿著食人族的足跡追了出去。
她對砂子的勸說都很不高興,認為食人族不會休息。
林杰很無奈,“我們已經追蹤他們一整晚了,我們用走的,而食人族卻用跑的。
“更主要的是,我們要沿著他們的足跡尋找,不像他們肆無忌憚。”
砂子也苦口婆心,“至少我們知道他們只有兩個,而且他們的目標,并非是去食人族的部落地,而是遠離那里。”
微微更急,“換句話說,他們不用做任何的儀式,不用跟別人分享,完全可以自己吃了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