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生回府后,擔心自己不是刺客的對手,無法保證陛下的安危,便取出通訊木牌求助于周凡。
“喂,師尊。”
“可又是遇上了什么難事。”
“弟子擔心那刺客會來刺殺陛下。
而弟子亦還是先天境界,又不擅與人爭斗,還請師尊教我。”
“你還未入宗師,無法習得天罡法,為師這有兩門勁力法門,便傳授于你。
若還是敵不過,你便只得施展請神術了。
放開心神。”
陳道生聞言,正襟危坐,心靈放空。
體內的仙種開始釋放特殊的精神頻率,使其不知不覺中入睡。
托夢。
夢中,周凡將早已棄之不用的飛絮勁和蟒蛇勁傳至陳道生腦海中。
僅僅剎那間便傳法完畢。
陳道生醒來,對著遠方拜道:“多謝師尊傳法。”
一輪紅日從晨霧中跳了出來,萬道霞光照亮了天空,也染紅了晨霧。晨霧在陽光的照耀下逐漸地退去,世界頓時清晰了。
陳道生早已在后院的大樹下適應著新學的兩門勁力。
或許是陳道生年事已高,拳掌間沒有絲毫凌冽之感,反而慢慢悠悠的。
“飛絮,蟒蛇。”
只見陳道生的雙手仿佛慢動作一般,在空中淌過。
四周的枯葉在飛絮勁力的影響下,開始圍繞著陳道生轉圈。
蟒蛇勁中,陳道生最愛這纏字訣,反正就覺得好使。
至于蟒蛇勁中的錘字訣之類的,也沒有丟棄,偶爾也會試試。
假設前方的大樹便是敵人,纏字訣牽引對方的招式,飛絮勁化解對方的勁力,然后輕輕一錘。
“嘭。”
大樹齊腰而斷,倒在地上,揚起漫天的灰塵。
灰塵卻絲毫近不得陳道生的身,陳道生摸著胡須點了點頭。
心道:師尊傳授的這兩門勁力均是不同凡響,融合在一起更是玄妙。
我這連真氣都未使用,就能輕松擊倒一顆百年大樹,此招有點意思。
干脆取個通俗易懂的名字,便稱作搬攔捶吧。
想罷,繼續習練這兩門勁力,并將其融合在一起。
此后幾日,白日里陳道生便在后院中習練著勁力法門,夜里挑燈研究著《玄奧數理》中的一道題。
陳道生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自己只差臨門一腳便能晉升宗師,只需要解答出這一道題便可。
此題為:劍道菜鳥令狐沖一劍直刺余滄海膻中穴,假設長劍的刺出速度不變,為一丈每秒。
掌法高手余滄海一掌從右側打在劍身上,給予劍一個不變的加速度為四丈二次方秒。
而令狐沖與余滄海相距半丈之遠。
請問:半秒之后,令狐沖的劍尖與余滄海膻中穴相距多遠。
這道題實在是太難了,陳道生一直都沒有頭緒,多次忍不住想要詢問周凡。
可腦海中總是想起師尊在課堂上的模樣。
“這道題,老夫都講了八百遍了,最后再講一次。”
好像,是講過,但是講的具體內容,陳道生是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算了,還是自己摸索吧。
隨即從書柜中,取出一張寫滿了公式的紙張,放在桌旁,咬著筆桿思索起來。
深夜,開封皇宮中來了位不速之客,正是奉命前來暗殺的薩滿教護法,巴達辛。
宗師高手,只要不被大軍圍剿,基本上想跑沒有人能留得住。
巴達辛唯一忌憚的便是道門的隱士。
皇宮內步步皆景,處處如畫,巴達辛仿佛漫步天庭迷宮之中,小心的打探著皇帝寢宮所在。
巴達辛不停的感知著周遭氣息。
皇宮怎的如此冷清,也不是冷清,主要是華麗的后宮中,那么多宮殿居然都是空的。
此刻的花葵還在冰窖中對著趙茂的遺體訴說著煩心事。
巴達辛尋人無果后,最終找到了御書房。
既然找不到人,干脆守株待兔。
暗中潛入御書房中。
此時御書房外并沒有守衛,僅有著大內侍衛在皇宮中巡邏著。
巴達辛便坐在御書房的梨花木根雕刻的椅子上,靜靜等候著花葵到來。
一國之君再厲害也不過會點內力罷了,當然在自己面前,都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不過估計這宋朝皇帝應當是要早朝后才會來此,時候還早得很。
閑來無事,巴達辛用眼神細細打量著御書房。
御書房布置的威嚴大氣,一桌一椅,一幾一凳,擺設得獨具匠心。
大理石地板,朱窗精雕,檀木香幾,琉璃彩繪屏風,文竹竹簾,鏤空雕花紫檀木桌椅。
書柜上,擺放著一排排書籍,但是最高層的地方卻是只有兩本書斜放在一起。
依靠著驚人的目力,巴達辛能看清面上的那本書籍的封面寫著:九陰真經上冊。
只因當初趙佶命黃裳抄寫經書時太過急切,黃裳抄到一半便拿過去觀看,因此便形成了上下兩冊。
宋朝得仙經一事,巴達辛也是有所耳聞,猜想這是道教鼓弄人心的手法。
畢竟都是宗教,大家都會這一手。
這九陰真經應當便是道家經典,或許是一門絕世武功。
巴達辛想著反正沒有人,干脆看一眼。
于是鬼迷了心竅,伸手一引,兩本經書便飛至巴達辛手中。
細細翻閱起來,這一看便入了迷。
當經書落于其手之時,京兆府中的周凡便察覺到了他。
當即通知了還在府中做題的陳道生。
陳道生也顧不得收拾,沖出房門,施展飛絮勁與蟒蛇勁結合的輕功,提氣縱身,一路輕踏房檐屋頂趕往皇宮。
此時花葵剛剛離開冰窖,行走在御花園之中。
朦朧的月色消失了。
月,不知躲去了哪里。
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
心中不由的有些不安,也不想就寢,干脆前往御書房看看奏則。
御書房中,巴達辛眉頭緊皺,腦海中充滿了問號。
經書前面的內容乃是梵文,巴達辛看不懂沒關系,中間的內容還算看得懂,著實玄妙。
可后面的內容,里面的那些術語根本聽都沒聽過。
或許,是道教的術語吧。
這本經書看來佛道都有涉獵,帶回去獻給大祭司,大祭司一定能看懂。
想罷,巴達辛便將經書揣入懷中,平心靜氣,等待著花葵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