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等你的傷康復了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別留下什么后遺癥。”
慶帝也是十分擔心李承辭,畢竟這次李承辭受的傷,可是傷到了根骨。
這要是傷到了根基,以后的修煉之路恐怕要慢上許多。
李承辭點了點頭,確實,他現在最需要的還是要養好身體。
只是可惜了范若若林婉兒兩人…
若是自己當初沒有受傷的話,可能已經下了聘禮。
倒是委屈了她們兩人,看來得想個辦法補償補償她們。
“好生修養吧,朕就告辭了。”慶帝說完便準備離開。
“兒臣恭送父皇。”
“不必了。”
慶帝揮了揮手,隨后便推開了門離去了。
李承辭嘆了嘆氣想要從床上站起來,可是剛準備發力起身,可渾身都傳了一種由骨頭到全身的疼痛。
“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不好好躺下休息,有要干什么呀?”
慶帝前腳剛離開,范若若就走進了房間里看到了這一幕。
李承辭身上的傷不易走動,范若若自然清楚,既心疼又責怪。
李承辭淡淡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想要活動活動筋骨嗎。”
“你現在就要好好修養,婉兒姐姐已經親自給你去熬藥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會,我去給你飯菜。”
“若若不必了,這些小事還是交給下人們去做吧。”
自從當初慶帝允諾賜婚后,李承辭就更加舍不得讓范若若林婉兒她們去做那些凡塵瑣事。
她們兩人本就是大家閨秀,一位是當朝郡主一位是尚書之女。
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吃喝穿衣都有下人們照顧,哪里會照顧人?
“承辭哥哥,雖然辭疑宮這下人們都是你信任的人,可是我和婉兒姐姐還是不放心,畢竟現在都是特殊時期啊。”
在經歷了這件事情后,范若若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范若若生怕還會出現殺手,所以李承辭的生活起居從此以后都交給她和林婉兒。
“這…”
李承辭心中也是一陣感動,可是他總不能說辭疑宮從里到外的人都是對他忠心耿耿,都是他經過系統的排查挑選出來的嗎?
“若若你就放心吧,辭疑宮所有地方都有白袍軍的鎮守,有他們在你大可放心。”
“哦,對了。”范若若聽到李承辭提起白袍軍便想到了一件事。
旋即說道:“承辭哥哥你有所不知,自從你出事后,白袍軍的將士們就如同發瘋般的在京都調查你的事情。”
李承辭當即一愣,在剛才他就擔心白袍軍的兄弟們,會不會因為他暴怒,沒想到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若若你現在趕快去叫李忠義來見我,快,一定要快。”
范若若見李承辭認真的樣子,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點了點頭便出去尋找李忠義了。
可想找到李忠義哪有這么簡單?
李忠義他們在得知李承辭遇害之后,瞬間就暴怒了。
一個個發誓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找出傷害李承辭的兇手。
如今滿京都的尋找選手,可以說所有的白袍軍已經遍布整個京都排查。
足足過去半天,范若若也沒有尋到李忠義在何處。
最后還是找到賈詡動用了辭疑宮大批的人馬才找到他。
李忠義在知道李承辭找他后,也是飛快地回到了辭疑宮。
兩人此刻正在秘密交談。
“你說你平常挺聰明的一個人,這個時候怎么如此魯莽?你難道不知道這么做會如何嗎?”李承辭面色微怒。
李忠義也是低下了頭,他自然知道這么做的嚴重性。
可是一想到李承辭受了如此重的傷,心中便是一團怒火。
“殿下,屬下實在是難忍這一腔怒火,這么做全是屬下的意思,還請殿下懲罰屬下。”
說著李忠義跪了下來,言下之意想要一個人扛下所有。
李承辭冷聲一哼,只能嘆了嘆氣:“唉,這么做希望父皇不要責怪。”
“殿下,慶帝那邊已經默許了我們,殿下您就放心吧。”
此話一出李承辭翻了翻白眼,慶帝不會責怪他,李承辭心中還是非常清楚的。
他擔心的也不是這,他擔心的是這件事會打草驚蛇。
“這件事恐怕已經打草金蛇,當初控制那披發狂人的家伙可能已經得到了消息,這件事有些難辦了。”
李承辭嘆了嘆氣,白袍軍個個都是高手,這么多高手同時出現在京都,各大勢力肯定能察覺到的。
能控制發狂人的家伙想必耳目也不少,他要是察覺不到那可真的是有假了。
“殿下我會接受懲罰的,不過殿下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呀?需不需要把人馬調回來?”
李忠義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做了多么大一件蠢事,心中也是十分的愧疚。
李承辭搖了搖頭,目光透過窗紗看向不遠的城墻。
“不必了。”李承辭道。
李忠義不解,既然白袍軍會打草驚蛇那為何不調動回來?
“打草驚蛇,你已經驚了蛇,你現在半路而退,那這蛇是不是知道你背后的人已經醒了?”李承辭淡淡說道。
“殿下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現在退了,那人肯定就知道你已經醒了是你下的命令?”
“嗯,接著調查下去,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李承辭看了一眼李忠義。
李忠義點了點頭隨后便離開了李承辭的房間。
這是屬于兩人之間的默契,不必言語,便能明白。
“通知下去我蘇醒之事萬萬不可傳出去。”
“是!”
李承辭房間的黑暗中傳來一聲陰森的聲音。
沒人知道這人是誰,只有李承辭一個人清楚。
隔日。
李承辭在林婉兒和范若若兩人共同面圣請示后搬出了皇宮。
回到辭疑宮后,滿朝文武陸陸續續的登門拜訪。
不過他們看到的李承辭都是一副半死不活重度昏迷的樣子。
這讓很多原本支持李承辭的大臣們心中慌了起來。
“五殿下這個樣子跟死了有什么差別呀?你說他不會一輩子就這樣了吧?”
“可不一定呢,畢竟連御醫都說了,活下來的幾率很小。”
“那你說我們這該怎么辦?五殿下要是醒不來,那基本無緣皇位了呀?”
“噓,小聲點,可不能讓其他人聽見,這可是掉腦袋的呀。”
“怕什么啊?正所謂樹倒猢猻散,有這個想法的,可不止我們幾個。”
幾個原本投靠李承辭的大臣們躲在辭疑宮的一處秘密交談著。
“咳咳!”
就在這時一聲輕咳聲,嚇得幾人連忙閉起了嘴。
抬頭一看來人竟然是丞相林若浦,這下子幾人可是嚇破了膽。
“你們幾個說什么呢?”林若浦問道。
“沒,沒說什么…”
幾位大臣慌忙擺手,隨后便在林若浦的注視下離開了。
既然離開后,林若浦也是獨自一人來到了李承辭的房間。
足足供去了半柱香的時間,林若浦才一副擔心的樣子出來。
這時林婉兒也是走了過來,看到自己的父親行了一禮。
“婉兒你過來,為父有事情要跟你說。”林若浦對林婉兒揮了揮手。
林婉兒點了點頭隨后便跟著林若浦來到了書房。
“父親有什么話囑咐婉兒嗎?”
林若浦搖著搖頭,半響后仿佛下定決心的看著林婉兒說道:“婉兒你還是離開五殿下吧!”
林婉兒瞬間就愣住了,就仿佛剛才聽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對她來說確實是天大的事情。
“父親,你這是在說什么?你讓我離開承辭哥哥?”
此時的林婉兒與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此刻的她徹底發狂了,她難以置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五殿下,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御醫都說了五殿下能活下來的幾率太小了。”林若普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林婉兒冷冷一笑,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
她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和其他的大臣們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樹倒猢猻散這句話有理,父親你太讓我失望了。”
“婉兒你怎么這么不聽勸呢?五殿下現在這個樣子怎么給你未來?”
林若浦此時也是有些怒了,語氣也變重了很多。
這也更加讓林婉兒心中失望,在她看來自己父親是鐵了心要離開了。
“父親,你還是自己走吧,慶帝已經賜婚了,我是不會離開承辭哥哥的。”
林婉兒知道李承辭已經蘇醒了,因此她是不會離開李承辭的。
而且就算李承辭真的昏迷不醒她也是不會離開他的。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又如何?慶帝雖然賜婚了,可五殿下尚未下聘禮,明日我會當面請求陛下撤回賜婚。”
林若浦說完此話也不再理會林婉兒,轉身便奪門而去。
林婉兒看著自己父親離去的背影,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父親如此陌生。
“剛才的話,你們也聽見了吧?沒想到連丞相都要離開五殿下,看來五殿下真的完了,我們也不要白白浪費時間了,趕快另尋明主吧!”
“嗯,不如我們一起投靠二殿下或者太子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