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把幾人都嚇壞了,把宇智波楠雄塞進醫院里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多次才被允許回家,這時候天都快亮了。
但坂田銀時依舊沒有被放出來,宇智波楠雄用千里眼瞅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坐下來和三代聊得很是開心。
宇智波楠雄:[…]
好吧,看起來是不用擔心了。
佐助很累了,第一次這么晚沒有睡,此時已經在美琴媽媽懷里睡著了。
宇智波楠雄拗不過鼬,趴在他背上被背回去。
“楠雄害怕嗎?”他走的很平穩,小聲問著身后的弟弟。
[不會,我知道哥哥一定會來救我的。]沒有太多人的情況,宇智波楠雄又懶得開口了。
被信任的鼬很開心,心頭一直縈繞的后怕和自責稍微消散了些。
“哥哥一定會變得更強。”他說,“以后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楠雄也不要驚慌,不要害怕,要像這次一樣冷靜,要保護好自己,等著哥哥來救你。”
“無論發生什么,哥哥一定會來救你的。”
宇智波楠雄嘆了口氣:[但是,如果哥哥因為救我而發生了什么,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我也想保護哥哥啊。]
鼬愣了下,他忍不住扭頭去看背后弟弟的神情。
“鼬?怎么了?”前面的美琴發現兩個孩子的掉隊,轉身擔心問道。
“沒什么,媽媽。”鼬轉頭繼續前進。
“其實很久以前,父親說過楠雄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呢。”他說,然后笑了:“我也這么覺得,楠雄真的非常聰明。”
[還好吧,就是普通水準而已,哥哥你四歲上戰場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議呢。]
鼬無奈了:“我說啊,就算是哥哥,在兩歲多的時候也不知道戰爭是什么哦。”
[既然我這么厲害,那哥哥就多依靠我一些吧。]
明明是深冬的夜晚,鼬卻感覺渾身都暖呼呼的,他忍不住笑了:“好。”
回到家里時,天邊已經開始微白起來,洗完澡躺下的時候,天則完全亮了。
“晚安。”鼬側身睡,對著兩個縮成團的弟弟輕聲道。
“哥哥晚安~”被洗澡搞醒的佐助打了個哈欠,一手握著楠雄的手指,一手抓住鼬的衣服,瞬間進入了夢鄉。
[晚安。]宇智波楠雄說。
宇智波楠雄醒來,睜開眼就看見一張喪到極致的貓臉。
[…]
他起身,白貓順著被子滑下去。
[一大早看到你這張臉,對心臟真是不小的挑戰。]他說,[話說,能用貓的臉做出這種表情,你也是非常厲害了。]
坂田銀時癱在地上,死魚眼看著他穿衣服,拖長著聲音道:[那還真是抱歉了,但已經是下午了,你倒是睡得舒服,拋下我一個人面對一群可怕的忍者,太殘忍了——]
[所以,昨晚后面發生了什么?]自己穿好衣服后,宇智波楠雄又把被子里的佐助拉起來給他換衣服。
“嗯?哈…楠雄早上好~”佐助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已經是下午了哦,餓了嗎?]
“餓…”佐助還是很困。
宇智波楠雄一邊給佐助收拾,一邊聽那邊的坂田銀時有氣無力把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坂田銀時大人用他那高超的忽悠技術不僅將自己的嫌疑洗清了,還在木葉暫時居住下了。
[插科打諢這種事情你的確很擅長。]宇智波楠雄說,[那你現在用這個貓身體,銀八怎么辦呢?]
[銀八老師很累了,需要休息。]坂田銀時說。
[那坂田銀時需要休息嗎?]宇智波楠雄好脾氣地問。
[銀桑好累,銀桑要休息了,所以銀八老師就交給你了。]坂田銀時說完,已經回到宇智波楠雄的身體內陷入沉睡。
“咦?剛剛銀醬好像還在的啊?”佐助四處尋找。
[出去玩了吧。]宇智波楠雄說,牽著他打開門。
聽到聲音剛好趕到門口的鼬笑了。
“哥哥!”佐助沖了出去。
[哥哥今天不用上課?]宇智波楠雄問。
雖然這樣說不好,但即使昨晚幾乎一晚沒睡,即使對學校的課程沒有絲毫興趣,鼬也不會因此逃課或者缺課的,即使他有正當的理由。
“嗯,今天學校不上課。”鼬一臉正經道,心想昨晚楠雄發生那樣的事他怎么可能丟下他一個人在家。
宇智波楠雄:[…]
看來是他低估了鼬的弟控之心。
“走吧,先去吃飯,爸爸媽媽今天都有事,暫時可能回不了家。”鼬一手牽一個,從緣側上慢慢走過,旁邊有魚攪動池水的聲音。
宇智波楠雄稍微落后一點,視線從池子里的金魚落到鼬背后的小辮子,突然反應過來:[哥哥什么時候把頭發留長了?]
“啊,這個啊。”鼬停住,松開一只手拽住自己的小辮子,不好意思道:“頭發長的有點快,干脆就把它扎起來了,怎么了?很奇怪嗎?”
[不,很好看。]宇智波楠雄說的是實話,鼬的頭發又黑又柔順,即使是這樣隨意松松綁起來的小辮子都很好看,而且還不會有絲毫女氣,不過這大概要歸功于他本身的氣質。
“說到頭發,我突然發現。”鼬蹲下身,讓兩個弟弟站在一起,驚訝道:“佐助和楠雄的頭發好像不一樣呢,楠雄和我還有媽媽的頭發很像,都很順,佐助卻像了父親,后面有點炸呢。”
說著鼬還試圖將佐助腦后炸起的頭發壓下去,無果。
佐助懵了,他看看鼬,又看看楠雄,摸摸楠雄的頭發,又摸摸自己的頭發。
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爆發大哭起來。
“我們不一樣!我們不一樣!只有我和你們不一樣!”他哭地極其傷心,甚至跌坐在地上,繼續仰天大哭:“怎么可以這樣!我不要!哇——”
宇智波楠雄:[…]
鼬傻眼了,連忙去哄,去和他解釋,但佐助完全聽不進去,認為自己被排擠了,只有自己不一樣。
宇智波楠雄嘆了口氣,讓只有兩歲多的孩子蹲下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他干脆背對著佐助坐下。
[沒有,剛剛是哥哥搞錯了,你再認真摸一摸?我和你是一樣的。]
他把自己的頭發弄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