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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章 我......炸了

  璀璨的幽藍光芒暴閃。

  霸劍的劍氣卻不是像原本那般純粹。

  還隱隱泛著血色的微芒。

  陳木誅的護身氣勁如張薄紙般被穿透。

  “蓬”一聲悶響。

  陳木誅整個頭顱爆碎,紅的白的還未及墜下,就在風亦飛手一握一張間,盡數濺射了出去,如勁箭般分襲四下,帶起了一片慘呼聲。

  雖是上頭,怒火高熾,風亦飛還是下意識的發出氣勁,一下兜轉,將掉落的物品攝到手中,也不細看,隨手就丟進了包裹里,又舞動正劍沖殺進了敵群中。

  凌空,“呼”地一陣急促的破風聲。

  只見展開了血翼的大風道人當空直撲而落,一片濃重的血光直罩而下,口中厲喝,“你這臭小子怎地也學會了化血奇功?”

  趁‘倚天叟’華危樓擋住了方歌吟,他竟是脫出了身來對付風亦飛。

  風亦飛滿腦子的“殺殺殺”,根本不做任何回答,反手一指就朝著當頭罩落的血光點了過去。

  冰寒至極的指勁一出,酷寒的凍氣仿似連空氣都全數凍住,血色冰層一層疊一層的在空中蔓延綻放。

  大風道人的強橫掌力全被層層疊疊的血冰擋住。

  雖只有一瞬,血色冰曾就散碎濺開,卻也阻了大風道人一阻。

  大風道人趁勢搶攻,卻駭然察覺藍白顏色的耀目光芒帶著縈繞的電流在眼前不斷放大。

  這一式‘驚蟄’亦是一樣,隱泛血光,連電流都似染了絲血色。

  反應也是神速,身形急伏。

  但饒是他閃得快,仍舊是被驚雷乍現般的指勁刮過了頂門,頭冠粉碎,連帶著還刮去一片頭發與頭皮。

  一片血肉模糊,血液順著披散的長發直淌而下。

  化血奇功彌散出的血霧能抵消些勁力,可此時應對風亦飛的指勁劍氣卻是徒勞無功,勢若破竹般被穿開。

  大風道人已無暇去管橫流的鮮血,因為他已驚駭的察覺,一只揚起了拇指的手,電閃般穿過了彌漫的血霧,捺了過來。

  頓即急舉掌凝起了熾烈的血芒,推了過去。

  霸劍勢若雷霆的幽藍劍氣與血芒硬拼了一記。

  劍氣與血芒同時綻開,風亦飛與大風道人齊齊后撤,退出了丈余外。

  此番,大風道人還退得遠些,情況比風亦飛還要更為慘烈。

  風亦飛只是被反沖的勁力震傷,嘴角溢血。

  大風道人卻是右手的手指全數向后倒折,還缺了兩根。

  他與方歌吟交手,本就負了傷,此消彼長之下,已是敵不過風亦飛。

  初逢風亦飛的時候,他還是輕松自如的隨手應付,如今再戰,卻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這等情形,讓大風道人怎能不驚駭,頓即就萌生了退意,想要逃竄。

  卻發現,風亦飛并沒有追擊。

  定在了原地,身軀不住的震顫,像是犯了什么怪病一樣,軀體手臂都像個木偶人一樣,詭異的動一下停一下。

  紅如鮮血欲滴般的雙瞳雖仍在望過來,絲毫不帶一點感情,彷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嘴里也在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但看著已經是控制不了自身的行動。

  十數人沖了上去,揚起兵刃,刀光劍影齊落。

  風亦飛根本做不出反應閃躲招架。

  可刀劍一斬入風亦飛周遭凝而不散的血霧中,所有敵人就被無儔巨力震得倒飛而出,滿地亂滾。

  更有倒霉的,直接被震出了懸崖外,慘叫著墜下。

  大風道人眼中流露出了喜色,登時就知曉,風亦飛再沒有了抵抗之力,只能仗著氣勁護體。

  旁人會怕風亦飛的護身氣勁,大風道人又怎會懼怕,風亦飛此時也不過是略勝他些許。

  但大風道人也是奸猾得緊,狡詐如狐,風亦飛這樣的情況他仍是沒有正面攻襲,血翼一展起,疾速回繞,劃了一個大弧線,于剎那間就繞到了風亦飛的身后。

  窺準了風亦飛的后腦要害,狠狠的一掌轟出。

  “蓬”地一聲,裹帶著熾烈血光的手掌勢大力沉的拍在了風亦飛的后腦。

  被擊中了足以致命的部位,風亦飛卻沒有肝腦涂地,只是腦袋猛地向前一點。

  得勢不饒人,大風道人又是一掌拍下。

  卻還沒觸及風亦飛的頭顱,異變突生。

  無窮無盡的血光暴開,漫天血屑,如無數血色流星劃破蒼穹,吞噬大地。

  風亦飛炸了!

  大風道人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血光淹沒了進去。

  徒留一聲震蕩耳鼓的凄絕慘呼。

  周圍涌上來的敵人,不知道被擊殺了多少,余下的只有滿地殘骸,驚心動魄的血腥景象。

  方圓數丈間,無一活口。

  一混戰起來,人影閃晃,崖上火光明滅不定,對崖的棠梨煎雪糕幾個都沒看清是什么情況,但卻清楚的知道,風亦飛掛了。

  “師兄,你還好吧?”帶著你老婆不禁問了聲。

  只聽風亦飛在隊伍頻道中吁了口氣,“死了一次你說呢?但似乎現在感覺還行。”

  死了還行?

  帶著你老婆只覺莫名其妙。

  “我們殺過去!”棠梨煎雪糕催促了一聲,不等帶著你老婆幾人答應,就當先縱出。

  此時桑書云,天象大師,雪峰神尼,蕭蕭天,車占風等高手已然是駕著血翼,黑鳥橫跨兩崖之間的天險,滑翔而過。

  十方無敵的幫會成員也拿出了數十機關飛爪,齊皆啟動了機括,數十道鐵索橫空,飛爪死死的扣住了對崖的峭壁,還順勢在鐵索上邊鋪開了以短鐵鏈連接塊塊木板所成的浮橋。

  棠梨煎雪糕一走,帶著你老婆與漸行漸遠的時光四人也連忙跟著大部隊一起沖鋒。

  喊殺聲震天價般響起。

  風亦飛從另一邊山嶺半山腰的復活點跑出來,離原先集結的山崖還有些遠。

  急匆匆的查看有沒有掉落什么重要物品。

  這會倒算是清醒了,剛怒氣上頭,不管不顧的飛掠了過去,如今想想還真有點后怕。

  最主要的是‘解牛刀’別丟了!

  剛才死亡的感覺還很清晰,死了一次倒是不怎么在乎,反正也沒多疼。

  只是怎么也沒想到會在與大風道人激戰的緊要關頭,會突然走火入魔,全身經脈里的真氣忽地紊亂,到處亂竄沖擊。

  早不來,遲不來,偏偏就在那時候來了。

  大風道人轟了一掌,立時就像引燃了火藥桶的引信。

  整個人炸開的體驗倒是滿新奇的,但仔細說起來,似乎也沒太大的感覺。

  一下子就沒了!

  就如是豬八戒囫圇吞了人參果,還沒咂摸出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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