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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四章 再見任志遠

  或許是出于耐心,這邊魔大領隊的老師在分發著臨時宿舍表,那邊周浩釗給后來的華夏警校學生細細講解著道場的規矩。

  比如,哪些地方是可以去的,哪些地方是不能去的,直到講完后,周浩釗背著手,站到了兩方學員的分界線前。

  “接下來說明一下本次金剛道館之行的目的。”

  周浩釗雙目掃視全場,原本一般嚴肅卻還略帶幾分祥和的目光…竟然在這一刻徒然反轉,銳利鋒芒盡在不言之中。

  “我右手邊的是來自魔大的學員,而我左手邊的是來自華夏警校的學員,這是一場競爭賽,不單單是你們雙方之間的競爭,還有你們內部的競爭。”

  “來的時候,想來你們也或多或少的聽說了此行的目的,沒錯,就是小型能量秘境的進入資格,就連我們道場中的內部人員想要進入,那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所以…就算是你們,也需要通過我的考核,最后才有進入的資格,名額有限,只有十個!”

  “周大師,這不妥吧?”兩座名校的領隊老師皆是一愣,齊齊發出疑問。

  周大師,這一句話也讓在場的學員們有些震驚,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上方的周浩釗身上,大師稱謂…真是出乎所有學員的預料,沒想到這一座道場里的首席大弟子,也已經進入了大師級的領域…而且還如此年輕,應該還沒有滿三十吧?

  周浩釗擺了擺手,道:“以前我不管你們給誰安排了名額,或者給誰特殊對待的機會,但是現在…一切都推翻重新來過,在這里競爭完全平等,沒有特權可言!”

  話語間,周浩釗言辭強烈,一副為了公平,他不管誰給他多少好處,全然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而這話語也讓在場的學生對其升起了幾分感激的情緒,像是敬佩,又像是崇拜。

  當然,周浩釗還感受到了這些學員中的異樣源頭,比如站在華夏警校學員中,那個剃著平頭的少年,他腰桿始終立的筆直,不因自己之前的言辭而流露出絲毫的情緒變動。

  而魔大學員的團隊中,那個有些小帥,之前還帶著幾分笑意的少年,此時卻是神色嚴肅,隱約間有著強烈氣場以他為中心釋放而出,無形間這兩個站在各自陣營中的兩名少年…就此形成了奇妙的氣場對峙。

  “兩個認識的人?”周浩釗心中隱約猜測,只是略過一眼,也不再多言,只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罷了,雖然聽說了這一次兩邊的隊伍中都有著很不錯的苗子,但終究只是個孩子,沒啥可在意的。

  周浩釗對著雙方的領隊不露聲色的擺了擺手,隨后便自行離開了。

  領隊的老師彼此間打了個招呼,倒也清楚其中的條條道道,道場里的規矩一直都很公平,除非是場主親傳,那才有可能給你開后門,至于周浩釗那番話,不過是對方為了激勵學生罷了,年年如此。

  至于名額…那也是當年這一處秘境開啟時,魔大的某位老師和警校來辦事的老師聯手鎮壓后加固的能量秘境,所以這里劃給了道場之后,一直都需要給魔大和警校提供進入能量秘境的名額,一邊五個,這是訓練家的規矩!

  雙方隊伍離開的時候,云曌和警校隊伍中的任志遠擦肩而過,云曌偏頭,任志遠也同樣偏頭,兩者對視。

  只是這一次…云曌再也沒有像當初那樣只感受到對方的惡意,反而只是感受到一些好勝的心思…剩下的,便是任志遠對著自己輕輕頷首,一副我會打敗你的躍躍欲試感。

  宿舍是道場提供的,兩人一間,比起魔大單人間的宿舍樓,這里還是小了些,不過有趣的是,由于兩邊院校的人數都是十五人,所以得有一人和對方學校的人同居一室,魔大這邊,領隊老師看了一眼花名冊上位于最后的名字,只得喊了句:“云曌出列!”

  云曌帶著行李走了出來,領隊老師指了指花名單上的名字,道:“我們這邊得有一個同學和警校的同學暫時同居,你剛好在名單的最末端,暫時和警校的同學住一下,不介意吧?”

  云曌點了點頭,反正和誰都一樣,都是人,而且還得是男的,畢竟警校那邊的女生他注意過了,沒好看的,都爺們,而且是復數,所以魔大這邊才安排男生出來,因此自己和誰都一樣…沒啥區別。

  看著云曌點了點頭,華夏警校的老師好像也已經分完了宿舍,這時候領著一名學生走了過來,那一刻…云曌看著跟在警校領隊老師后方的任志遠,眼神也是略微的變了變,心中難免嘀咕了一聲:“還是給我安排個妹子同居吧…這家伙估計麻煩死了!”

  話是怎么說,對面的任志遠也看到了云曌,他朝著云曌點了點頭,兩人皆是一言不發。

  沒有絲毫的意外,云曌和任志遠巧合的分到了一個宿舍里,宿舍還算寬敞,兩人先后進了宿舍,一直保持著沉默,仿佛是你不理我,我也不會搭理你一般,各自整理著自己的行李。

  直到最后,任志遠鋪好了自己的床鋪,這才坐下,他看著云曌還在整理床鋪,率先開口說了句:“謝謝你!”

  “嗯?”云曌疑惑的轉過頭去,他看著對面床鋪上的任志遠正看著自己,與之前所見一般無二。

  “干嘛謝我,你不該恨我才是?”云曌又轉過頭去,慢慢整理自己的東西。

  任志遠看著床鋪上的云曌,道:“并沒有,任天棠被抓是因為有人揭發了他的罪行,而且上一次行動還有人里應外合,也就是說…有人出賣了他。”

  云曌愣了愣,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任志遠的話,略微讓他有了些興趣,他回過頭去,靜靜的看著對方,眼神輕微示意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任志遠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他在華夏臥底,侵犯了我媽媽于是有了我,然后在我小的時候,他當著我的面殺了我媽媽,所以…”

  “我舉報了他。”

  任志遠語氣很平靜,像是在訴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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