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宴暖閣,一時寂靜無聲,足足過了半晌,才見黃眉僧緩緩言道:“諸位可知,世間確有慕容博這一號人物,他取名為‘博’,武功當真淵博到了極處。似乎武林中不論那一派那一家的絕技,他無一不精,無一不會。更可怕的是,他若要制人死命,必是使用那人的成名絕技。”
“啊?!”
聞言,段譽登時嚇了一大跳,他忍不住的驚呼道:“這...........這當真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天下有這許許多多武功,他又怎學得周全?”
“哼!”
卻聞林平之一聲冷哼,道:“天下武功何其之多,他自然是學不全的,不過他們‘姑蘇慕容’一脈有一門絕學,叫做‘斗轉星移’,乃是一門借力打力的高明功夫,他以此來挪轉對手之力反制對手,自然可以做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聞言,眾人頓時恍然,原來,姑蘇慕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秘密竟在于此,不過,饒是如此,這姑蘇慕容的厲害,也足夠讓人心驚了。
黃眉僧早年間便曾吃過慕容博的大虧,直到如今還心有余悸,他見林平之言談之間,竟絲毫不把慕容博放在眼里,心中驚異,卻又害怕他去闖這龍潭虎穴,忍不住便將自己當年的際遇說了出來,眾人不免大吃一驚,心道這“姑蘇慕容”果然非同小可!
段譽吃驚之余,瞥見林平之臉上一副不以為意的神色,忍不住小聲問道:“林兄,莫非你有什么不同見解?”
“那倒沒有。”
林平之帶著幾分戲謔回應道:“黃眉老和尚說的不錯,慕容博那老家伙的武功確實非常的厲害,堪稱天下絕頂!”
段譽訝然道:“你怎么如此肯定?難不成,林兄你也跟他交過手?”
“不錯。”
林平之對此倒也沒有隱瞞,當即笑著應聲道:“我的確和他交過手。”
聞言,段譽登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那結果怎樣?”他這話一問,整個房間里在無人出聲,雖然兩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房間里俱都是武林高手,似保定帝、段正淳、黃眉僧皆是當世頂尖高手,耳力極佳,聽聞此話,立時沉聲來聽。
林平之輕鳴一口美酒,好整以暇道:“還能怎樣,那是個大晚上,我們斗了上百招,他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昏天暗地的,他一心要逃,我也沒能留下他。”
聞言,眾人不由得驚疑萬分,先前,他們已經自黃眉僧的口中知道了姑蘇慕容的武功厲害,卻沒有想到,眼前這林平之年紀輕輕,竟然能夠勝過慕容博,那他的武功.........又厲害到了何種地步?!
當然了,不是沒有人疑心林平之是否在吹牛,但..........就在不久之前,這一位才如摧枯拉朽一般將四大惡人擊潰,無惡不作葉二娘、窮兇極惡云中鶴身死,兇神惡煞岳老三和惡貫滿盈段延慶重創而逃,足見其武功修為,深不可測。
眾人驚疑間,唯有段譽不假思索的贊嘆道:“林兄武功高強,竟能勝過姑蘇慕容,當真是令小弟萬分欽佩!”
林平之呵呵一笑道:“以你的天賦奇遇,若肯用心練武,日后定然也能成為當世高手,又何須羨慕我?”
這廂里,兩人正商業互吹著,另一邊,保定帝交代段正淳去身戒寺吊祭玄悲大師,并囑托段正淳,可以相助,但卻不可太過介入少林寺與姑蘇慕容家的恩怨,以免禍水蔓延,殃及池魚。
林平之聞言,不由得暗暗點頭,這才曉得,為何大理國偏安一隅,還能夠維持數百年的基業,到底是人杰地靈,每一代皇帝都是深明大義之輩,再加上有天龍寺在后面撐著,確實有支撐不倒的資本!
諸人各有心思,相繼散去,林平之也自去不提,中途與木婉清相遇,兩人對視一眼,終究沒有說話。
待得回到房間,林平之繼續參悟北冥神功,這門神功精深奧妙,能納萬川為海為用,正是混元真功現在的缺陷所在,若能夠將之參悟透徹,林平之便可擺脫現在的尷尬局面,不必再擔憂吸收他人內力之后導致戰力受限的情況出現。
但..........參悟北冥神功容易,想要將之融入混元真功之中,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哪怕以林平之如今的武學修為,短時間內也難以做到。
翌日清晨,林平之方才自定境中蘇醒過來,洗漱換衣,用過早飯后不久,段譽來訪,禮畢落座,侍女恭退而出,不久又為兩人奉上茶水一杯。待侍女再退出后,段譽便開始向林平之說了昨晚木婉清離去的事情,隨后又向他傾訴了一番苦水。
“這呆子。”
林平之聽罷,忍不住笑著提議道:“看你這一臉的愁緒,要不要試一試古法,來個一醉解千愁?”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段譽苦笑道:“此法雖好,但正所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我既沒有林兄的海量,也沒有林兄的灑脫,只會越喝越愁而已!”
“那就沒辦法了。”
林平之對此深表無奈,你總不能指望一個單身狗去給人當情感大師吧,沒有金剛鉆,咱攬不了這個瓷器活。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朱丹臣急匆匆走了過來,向段譽道:“公子爺,王爺馬上就要出遠門了,你不去送送他嗎?”
“自然是要去送的。”
段譽聞言,連忙向林平之告辭,與朱丹臣一起,急匆匆往鎮南王府大門口處飛奔而去,人家是父子惜別,林平之自然不會去瞎湊熱鬧,他自封閉客院,抓緊時間,努力參研北冥神功奧妙。
且不說段正淳離開鎮南王府,段譽當家作主,再無人強逼他練武,真是好不快活,林平之忙著參悟武功,越發的深入簡出,恍然間已過去三五天時間。
這天,林平之參悟北冥神功終有所得,正興奮間,忽聽得王府中傳來了一陣痛苦難當的慘叫聲,還有陣陣的驚呼聲,并雜著許多凌亂的腳步聲以及瓷器落地摔碎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混亂。
“是段譽那小子!”
一聽那慘叫聲,林平之立馬便就反應過來,肯定是段譽體內那些外來的異種內力開始不聽話亂竄了,雖然因為自己的緣故,段譽少吸了幾個人的內力,但他本身毫無根基,差那幾個卻也無關多少,還是足以讓他控制不住異種內力暴亂。
隨著這一樁突發的狀況,林平之腦海之中記憶紛影迭起,這才一五一十的記起,貌似在原本的命運軌跡中,段譽就是因為吸了許多高手的內力而又不知化解導氣之法,以至于體內的異種內力暴亂,整個人發起狂來。
無奈之下,保定帝只能帶著段譽前往天龍寺求救,卻又恰逢吐蕃國師大輪明王鳩摩智拜寺求取“六脈神劍”的劍經,段譽在因緣巧合之下學成“六脈神劍”,可惜時靈時不靈,最終被鳩摩智給虜走,由此而始,踏足中原。
“六脈神劍啊!”
作為一個習武之人,更是練劍之人,要說林平之對六脈神劍沒心思那才叫奇怪呢?面對這傳說之中的天下第一劍法,那巨大的誘惑,實在令人難以抵擋,而眼下又正好有機會,不去見識一下,豈不可惜,當然,若是能學上一兩招,更是再好也不過了!
想到這里,林平之二話不說,直接背上聽雨琴,取過酒囊,然后循著聲音來源,向著段譽所居的東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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