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黃昏日暮,年限未知。”
“地點,荒野山洞,具體位置未知。”
“狀態,失去意識,但應該不超過三天,有些虛弱,但影響不大,體內混元真氣,還剩下一層,嗯,真氣純度又提升了,已經接近液化,看來,不久的將來,我就能夠迎來一次質的突破.........”
未知的世界,荒野山洞內,林平之恢復意識,蘇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內視自查體內狀況,不知是因為他變強了,還是因為這一次穿越之前他做足了準備,抱元守一,總之,這一次他的狀態要比上一次好太多。
林平之喝了些酒,服下一粒回元丹,稍事恢復,乘著天色尚未完全黒透,出了山洞,在外間的山林里打了一只山雞,烤了來吃。
一夜無話,及至第二天,他的身體基本上已經恢復健康,他先是服了三顆培元丹,固本培元,將狀態調理到最佳,方才服下一顆靈元丹煉化。
“混元真氣,兩成!”
藥力煉化之后,內視己身,林平之不由得為之一陣苦笑,果然,隨著他的武功越來越高,服用靈元丹的次數越來越多,靈元丹的藥效正在急劇減弱。
好在,純化后的兩成混元真氣,足可以與穿越前的三四成相比,再加上外練的強悍體魄,讓他仍然保有足夠強悍的武力,至少,自保應該足夠。
更何況,他還有倚天劍在手,本就是以劍法稱雄的他,別說還有兩成功力,就算一成也沒有,他一樣可以算得上是頂尖的劍客,當然,前提是他現在所處的世界,武力值不要太過變態。
“既然已有自保之力,當盡快探知現下身在何處!”
已經有過好幾次的穿越經歷,林平之可算得上是個老手了,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要做什么,并且能夠有效的投入行動。
在蘇醒過來的第三天,他就背著聽雨琴,離開了山洞,隨意挑了一個方向,行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終于走出這片偌大的山林,在山腳下見到了一處村落。
林平之進了村,尋得村正打聽,很快便就搞清楚,此地隸屬懷州,位于大理與大宋交界之地,但也僅止于此了,畢竟,這就是個山野小村,能搞清楚他如今身在宋朝,已經很不錯了。
沒有在村子里多做停留,林平之即刻出發,依循村正指點的方向,一路直往懷州城而行,不幾日,便就來到了懷州城內。
進城之時,正當中午,林平之抬頭看看太陽,烈日炎炎,正肆無忌憚的烤炙著萬物,他自然也在此列。
如今乃是盛夏時節,整個懷州城內宛如一個大大的火爐,好在林平之雖然功力未復,卻也非是等閑,縱使漫步在這火熱的日頭下,仍能悠然自在,混元真氣在體內緩緩流轉,將火熱的氣息吸收掉,身體一片清涼。
他找地方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在城中走了一會兒,在一座看上去有些簡陋的的酒肆前停下,抬頭打量了一眼。這處地方,卻是他輾轉打聽得來,雖然不起眼,但卻有秘釀的好酒!
林平之不缺錢,自然不會虧待自己,他站在門口,里面并沒有人迎出來,便自己掀開竹簾,踏步進去,只覺十幾道目光齊唰唰的射了過來。
里面有些昏暗,他凝神聚目,朝里面打量一眼。左對面是柜臺,掌柜地正趴在柜臺上,似乎已然睡過去,柜臺對面,則是幾張桌子,顯得頗是狹小,已然坐得滿滿當當。
“咳!”
林平之重重的咳嗽一聲,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有些不滿意這環境,但據說這里的酒是懷州城內最好的,不嘗一嘗著實可惜,只是眼下貌似已經沒有了位置,坐不下來。驀然,他目光忽地停住,卻是瞧見了一個空位。
“客官,來喝酒?”
聞得林平之咳嗽聲,趴在柜臺上的掌柜驚醒過來,揉了揉眼睛,懶洋洋的伸了伸手招呼道,他身形矮胖,圓墩墩的甚是可親。
“來這里除了喝酒還能干什么?”
林平之沒好氣的應聲道:“先上一壇你們店最好的酒!”說罷,便自緩緩走了過去,來到一張桌子前。
桌子正坐著三個人,一個將近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并兩個青年,恰好空了一位,其余桌子,皆已滿座。
“勞駕,可否搭個位子?”
林平之走上前來,抱了抱拳,望向當中正坐的中年人,溫和笑道,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這三人之中,乃是以這中年人為主。
中年人抬頭看了林平之一眼,眼中寒光一閃,瞬息便就消失不見,面上卻自不動聲色,點了點頭,一手伸出,說道:“請!”
他在看林平之,林平之自然也會看他,只見此人身形瘦高,臉龐長方,面色略微有些發黑,仿佛日夜風骨頗高,顯得臉龐極為瘦削,一雙濃眉之下,兩只大眼炯炯有神,神情端正。他鼻梁挺直,嘴唇不厚不薄,微抿之時,既顯堅毅,又顯純厚,頗能得人信任。
“多謝了。”
雖然并不精通相學,但林平之也知對方不是一般人,當下抱拳道了聲謝,與他眼神一碰,友好的點了點頭,這才坐了下來。
“客官,酒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掌柜的親自上陣,一手提著一壇酒,另一手拿著酒壺酒杯,送了過來。
“不必這么麻煩,拿一個大碗過來。”
林平之擺了擺手,掌柜的聞言,嘿嘿一笑,連忙跑回去,不多時,又一溜小跑回來,拿了一只白瓷大碗,臉上一直掛著笑。
“這家掌柜的是個好酒之人,見到酒量好的人,便多幾分親熱。”對面地中年漢子呵呵笑道。
“原來如此。”
林平之笑著點頭,拍開封泥,攥著壇頸,嘩嘩的倒了滿滿一大碗。這一碗酒金黃帶綠,色澤宛如玉色,頗是誘人,醇厚的香氣涌出,在整個屋子里飄蕩,綿綿不絕。
他手捏碗沿,端起大碗,仰天痛飲,但見酒水汨汨而下,呼吸間,一大碗酒就被他喝得干干凈凈,輕輕的放下空碗,臉上神情舒爽,口中朗聲贊道:“好酒!”
“自然是好酒,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
中年男子鼻子聳了聳,笑道:“應有不少年份了!”說話間,他炯炯的目光微露訝意,對于林平之如此豪飲,心下頗感吃驚,雖然林平之的動作看起來斯斯文文,但這般飲法,足見其酒量之大,非比尋常。
“相見即是有緣,難得同桌一場,來上一碗?”
林平之指了指大碗,對中年男子說道。
“好,難得遇到如此爽快之人,在下也來上一碗!”
中年男子點頭,掌柜的一溜小跑,再次送上來一只大碗,林平之隨即提壇將兩只空碗滿上,酒香四溢,周圍諸人都偷偷朝這邊瞥來,甚是驚奇。
“師父。”
旁邊一個青年低聲道,身形枯瘦,雖然年輕,臉上卻布滿深刻的風霜,一雙眸子卻光燦燦的奪目,顯然是常年風雨之中闖過來的扎手人物。另一個青年身形精壯,黃銅色皮膚,目光凌厲,雙手粗大,似是外家高手。
中年男子一擺手:“無妨。”兩個青年便不再勸,抬頭深深看了林平之一眼,隱隱透出幾分責怪之色。
林平之當作沒看到,放下酒壇,捏起酒碗,笑道:“來,請!”說罷,端至嘴邊,仰頭痛飲,他雖豪飲,但動作斯文,不見半點煙火氣息。
“好,痛快!哈哈…”
同樣的豪飲,中年男子卻是重重的放下酒碗,抹著嘴角,縱聲長笑,一幅豪氣干云之態,盡顯狂放。林平之也不多說,再次提壇,幫他滿上,兩人輕輕一碰碗,再次端至嘴邊,各自豪飲美酒。
如此幾碗下去,轉眼間,一大壇竹葉青已給兩人喝了個精光。林平之面不改色,仿佛喝的是水,中年男子卻已臉染紅意,目光朦朧,微微醺然,變得甚是多話,不停拍著林平之的肩膀,語氣親熱,仿佛已成熟人:“在下添為南陽伏牛派的掌門,姓柯,名百歲,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林平之,江南人。”
身形不動,林平之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溫聲回答。
“林兄弟是江南人?倒是巧了!”柯百歲眼睛一睜,呵呵笑道:“柯某也是,來…他鄉遇故知,咱們再來一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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