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銳的詢問,金錢豹不敢隱瞞,便道:“回稟殿下,忠勇侯府的張小姐也來參加此次宴會了,并且和一位相貌雖然不及殿下十分之一,但也算俊朗的青年一同前來。而且兩人有說有笑,關系...關系看起來匪淺。”
蕭銳眉頭一挑,立即問道:“你給忠勇侯送請柬了”
金錢豹趕忙搖頭,道:“小人怎敢啊,是張小姐不請自來,手下人也不敢阻攔,只能讓行。”
蕭銳點點頭,隨即便道:“去給我準備一套普通衣服,再弄一副面具。”
“是!”金錢豹立即去辦。
沒過多久,蕭銳換上衣服帶上面具,手持折扇走了出來。
梅園內很熱鬧,三五成群,互相交流,或者聚在一起玩游戲,雖然此次宴會宴請了一百余人,但梅園更大,一點不顯得擁擠,而且遠近合適,真碰到心儀的人,也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
當然,只限于聊天,其他的不要亂想,都是正經人,天還沒黑呢。
蕭銳四處溜達,一邊尋找張若曦的身影,一邊看看四周情況。
很快蕭銳就發現了張良,好家伙,被十幾名女子圍成一團,有些姑娘的長相還不如張良呢,真是會湊熱鬧。不過眼尖的蕭銳發現張良似乎對身旁的一名長相英氣的女子很感興趣。
女子容貌英氣,舉手投足間沒有女子的內秀,反而是氣度不凡。此女很顯然是武者出身,而且是武將世家。
張良是男生女相,找個英姿颯爽的姑娘倒也合適。
隨后,蕭銳又看到了典韋,他正在玩飛刀,身旁只有一名強壯的男兒....等等....蕭銳定眼仔細觀察,哎呦,原來是姑娘啊。
這姑娘真壯實,身材不遜色于蕭銳,但是在典韋面前倒顯得小鳥依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但看著兩人比試飛刀玩的很盡興,蕭銳忍不住地夸獎金錢豹會辦事。
關于眾人找媳婦這件事,蕭銳最擔心的就是典韋和賈詡了。
典韋五大三粗,長相不僅粗獷,為人還直率,想找個中意他的姑娘可不容易。雖然李存孝和他一樣魁梧,但李存孝的容貌勝他一些,比他占點優勢。
至于擔心賈詡,是賈詡歲數大了,難不成讓賈詡老牛吃嫩草,拉手摧新花?姑娘愿意,賈詡都不一定愿意…
我艸!
蕭銳的腳步一頓,他看到了什么!
只見不遠處的涼亭,賈詡正給兩個姑娘看手相。只見他左手握著對方的柔夷,右手輕輕的在對方的掌心移動,姑娘俏臉紅撲撲,一副含羞待放的姿態。
仿佛手心癢,心中更癢。
蕭銳被震驚了,他下意識眨了眨眼睛,再次確定后發現自己沒有看錯。
我他媽剛剛說的什么話來著?賈詡,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原來看手相才是你深藏不漏的手藝啊,莫非這兩位姑娘精通外語,所以準備學習交流?
就在這時,賈詡看到了不遠處的蕭銳。
蕭銳雖然身穿便裝,頭戴面具,但賈詡一眼就認出是蕭銳了,就如同那句俗語:你抬腿就知道你想撒什么尿,所以賈詡立即將手臂放在身后,對蕭銳揮揮手。
“這是…”
蕭銳原本以為他在打招呼,再定眼細看,尼瑪…這是伸手趕自己走啊。
賈詡,你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人!
蕭銳內心是悲憤的,竟然被屬下如此嫌棄,雖然我的英俊威脅到了你,但是英俊是我父母給的,本宮自己無法控制啊!哎,我這該死的英俊。
走吧,走吧…
蕭銳繼續溜達。
游園時,沒有看到郭嘉、李元芳、李存孝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收獲。而很快,蕭銳看到了張若曦和他身邊的青年。
兩人正坐在湖邊聊天,午后的暖陽灑在湖上映射出波光粼粼的光芒,灑在張若曦臉上渲染成金,潔白的臉頰上綻放一抹笑容,竟然如此美麗。
看得出來兩人聊得很開心,所以蕭銳的腳步停頓了下來。
自己來這里是為了什么?
凡事皆事出有因,自己是因為什么?
蕭銳仔細想了想,自己現在所認識的女子當中,最先和自己產生交集的就是張若曦。
當初蕭峰為了試探自己,故意介紹諸多相親活動,最后一次便介紹到了張若曦。
認識之后,蕭銳和張若曦也算一起經歷過很多事,甚至是同生死。張連川一直叫蕭銳為姐夫,但可惜到現在都沒讓他達成心愿。
后來,自己娶了諸葛流螢和李若雪,這兩人是張若曦的摯友,晚于她認識蕭銳,卻早于她嫁得良君,所以張若曦很失落,假裝堅強過一段時間,甚至因此和諸葛流螢、李若雪的關系也變得尷尬。
直到蕭銳去趙國之前說明情況,張若曦才明白蕭銳的心意,故而一掃陰霾。
所以,蕭銳來找張若曦是因為什么?
當然是來捉奸的啊!
明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卻還帶男人來這里,是不是皮癢欠撓撓了。
蕭銳立即抬起腳步走了過去。
“兩位好雅興啊,我看這梅園之中,當屬這里風景最好,我在這里不妨礙兩位吧。”蕭銳上前,笑聲朗朗。
上次趙國之行,一路上蕭銳跟隨阿朱學習了變聲技巧,雖然不像阿朱那樣能偽裝多樣,但蕭銳變聲后,和原本自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了。
張若曦聞聲看向蕭銳,秀眉微蹙,眼前男子的聲音很陌生,她不熟悉,又帶著面具看不到長相,看起來很神秘,但是卻總感覺似曾相識。
“公子認識我?”張若曦問道。
蕭銳輕搖折扇,笑道:“張小姐大名鼎鼎,京都中人誰人不知?在下見過小姐,而且心馳許久!”
張若曦點點頭,然后說道:“滾!”
蕭銳:…
果然是張若曦啊!
性格沒變,始終是那位上街嚇壞紈绔,連砍流氓十八刀,刀刀劈開要害的女俠性格,還是曾經的味道。
“直線滾,還是曲線滾,亦或是射線?”蕭銳笑瞇瞇問道。
張若曦眉頭一挑,隨即嘴角淺淺一揚,但稍縱即逝,就算是蕭銳都沒有發現。
隨后她看向了青年,說道:“連英哥,此人再此大煞風景,交給你了。”
青年無奈,只能起身看向蕭銳,拱手道:“兄臺還請移步他處。”
蕭銳問道:“你是誰?家住哪里?父輩做什么官的?這梅園是你家的嗎?你讓我移步我就移步,多沒面子啊。”
青年面容一冷,冷聲道:“看來兄臺是來找麻煩的,帶著面具不敢表露真容,一定內心有鬼,且讓我摘下來看看是何人搗亂!”
說罷,青年突然出爪,爪風凌厲而且迅猛,直接擒下蕭銳的面具。蕭銳立即抽出折扇,打在了青年的爪上,同時不退反進,左手一計崩拳打出,直沖對方胸口。
青年武藝不俗,并不遜色于蕭銳,他立即用右手擋住蕭銳的崩拳,采用巧妙的化勁,竟然卸去了崩拳的力道,不過卸去的力讓他右腳后退一步,踩出一個凹陷。
“好拳法!”青年眼前一亮,竟然也是好武之人,隨即雙手化爪繼續進攻。
蕭銳也來了興趣,雙手崩拳應對他,來人一來一回,竟然在湖邊過起招來。
張若曦繼續坐在那里,手托著下巴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好不精彩。
兩人過招手下有分寸,不是戰場殺敵,所以都將殺招留了下來,對戰了十幾個回合不分彼此,最后拳爪碰撞后,兩人各自后退隨即收招。
男子摸不透蕭銳的用意,而且他初到京都,不愿惹紈绔子弟,便道:“兄臺好武藝,既然你想留在這里,那我兄妹離開便是。”
蕭銳有些傻眼,問道:“兄妹什么兄妹?”
情哥哥和情妹妹,而是表兄妹,還是堂兄妹?
男子道:“在下張連英,是若曦的堂哥!”
蕭銳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忠勇侯張連川出自張家,的確有個親哥哥,不過不在京都,而是在外地擔任指揮使,這么說來,都是自己誤會了。
一旁的張若曦站了起來,對張連英說道:“連英哥,這次陪你來就是替你物色嫂嫂的,你四處逛逛吧,萬一碰到心儀的姑娘了呢?一定要記住,碰到喜歡的一定要問清對方身份,別啥也不知道就直接動人!”
張連英聽出了張若曦的話外意,看來是諷刺戴面具的男子的,看來兩人認識。
“好!你們聊!”張連英立即拱手告辭。
蕭銳臉上幸好帶著面具,不然就尷尬了。
“那個張小姐,在下也告辭了。”蕭銳這就要逃。
誰知,張若曦笑道:“公子若是不嫌棄,陪我游湖如何?”
蕭銳一愣,隨即點點頭,應道:“好!”
兩人先后上了小舟,蕭銳輕搖船櫓,小舟又在優哉游哉地駛入了湖中。
蕭銳依然帶著面具,但聲音已經變了回來。
“聽說連川要回來了!”蕭銳找個話題說道。
張若曦點點頭,道:“冠軍侯在奉天府駐兵,一時半會也不會進攻,便命連川和伯光回京述職,順便回來看看。”
蕭銳繼續道:“兩人都脫胎換骨,將來必是國家棟梁,你若不放心連川,我可以把他留在大夏境內。”
張若曦卻道:“不放心是不放心,但誰的弟弟不是姐姐的弟弟呢?忠勇報國,這是將士的宿命,也是我們張家的家訓。”
蕭銳笑了,這還是她認識的張若曦,味道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