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十萬兩銀票送給了魏忠賢,魏忠賢大為感激,糾纏值5,已經達到了45/100。
而魏忠賢也沒閑著,當晚就去見了韋大寶,韋大寶正缺銀子撫慰內心的空虛,一看十萬兩進賬,越看魏忠賢越順眼,次日便去見了海大富,由海大富稟告陛下,就這樣,臘月二十六,魏忠賢調任一司掌班。而他空下來的三司掌班位置,給了韋大寶新提拔的人。
這是后話。
而李元芳夜探恪王府,尤其探查了幕僚和煉丹師的住所,都未發現葛洪的下落,無奈之下,李元芳只能返回,次日清晨,把消息告訴給了蕭銳。
此時客廳中,蕭銳和郭嘉、賈詡三人喝茶。
“看來我義兄生死難料啊。”郭嘉嘆息道。
賈詡問道:“奉孝,你義兄在信中沒有明說恪王為何要害他?”
郭嘉道:“他未明說,只是察覺會有危險,所以早作準備寫信通知我!我這位義兄雖然癡迷煉丹,但為人機警聰慧,他一定是無法脫身,又察覺到危險臨近,便立即寫信告知我若是遇害,將來替他報仇。如果他知道是什么危險時,相信也沒有機會寫信了。”
賈詡分析道:“既然能察覺危險,必然和煉丹有關,因為他的身份是煉丹師,而且煉丹技術精湛,故而可能是恪王要煉制什么丹藥,被葛洪察覺到了問題,故而寫信通知你。剛剛送出信,他便被控制住,以至于斷了聯系。”
郭嘉贊同道;“我不了解恪王,但是分析我義兄的用處,我的猜測也和賈先生的類似。煉丹的目的,不管是養生還是長生,都是為了生。生乃人之常情和欲念,恪王府煉丹師眾多,不可能因為煉丹不利而危及性命。除非,煉丹的目的不是為了生,而是為了死!丹有三分毒,平時注意,便能用其他途徑排出體內,但高明的煉丹師,能將毒素控制的更高一些,藥師檢查不出來,這樣服用之后,長時間無法排出體內,會造成毒素積累,荼毒人體。甚至能在丹藥中加入其它慢性毒藥。”
“沒錯!所以恪王府很可能讓葛洪煉制毒丹!據我調查,恪王好喜丹藥,除了他之外,京城中還有很多服用丹藥的權貴!”賈詡說道。
郭嘉思略了一下,繼續道:“恪王乃是親王,他若煉制毒丹,用途有二。其一,用來控制屬下,正如賈先生所言,京城之中有很多權貴服用丹藥,他們既然投靠恪王,更是會投其所好。恪王賞賜丹藥,他們必然服用。但是,我判斷恪王不會這樣做,因為一是沒有必要,二是此法陰損,若是泄露,恐無人支持他!那么其二,便是用來對付其他人,他要害人。”
賈詡點點頭,道:“縱觀京城,能被恪王蕭鳴要對付的人,屈指可數,但是他既然要用毒丹,便保證了那人一定會服用。像咸王殿下根本不用丹藥,自然沒有送的必要。據說調查,大皇子晉王、二皇子楚王、三皇子吳王、四皇子端王、八皇子景王、九皇子唐王,皆無服用丹藥的習慣!”
郭嘉也道:“既然不是其他親王,那值得恪王用毒丹對付的,必然也不會是普通官吏,內閣大學士、六部尚書、郡王,這些人有可能,除此之外,目標就在宮內了。”
“內閣大學士和六部尚書以及郡王,恪王傷害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就算毒死了他們,恪王的人也很難上位,反而為其他皇子做嫁衣,得不償失。而且毒丹的中毒原理類似,一兩起不易察覺,人多了,就會被察覺,這并不是好選擇,還不如直接派死士便捷。那么,就只剩下宮內人了!”賈詡近一步縮小了方向。
郭嘉點點頭,道:“正如先生所言,毒丹不宜多用,容易暴露,那必然要加害最關鍵的人!宮內上下,最關鍵的兩個人,一是陛下,二是皇后。”
賈詡拂須笑道:“陛下不好丹藥,從不服用丹藥,而皇后...據我調查,的確好用丹藥,一是為了美容養顏,二是為了養生,宮外每年進宮的丹藥,都會被皇后優先挑選。”
“如此看來,恪王要用毒丹對付的人,必然是皇后了。但是皇后服用丹藥必須經過層層把關,一旦涉及恪王,便不可能靠近皇后。所以,毒丹必須由皇宮之人掉包,而掉包之人,一是內廷司,二是皇后貼身女官。”郭嘉也笑道。
賈詡道:“內廷司的掌印太監趙高高被杖斃后,呂公公上位,此人和皇后關系非常好,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算內廷司把丹藥調換成毒丹,就一定保證皇后會服用,不然。”
“所以,只能是皇后身邊的女官下手。”郭嘉一錘定音。
“如果真如我們推測的這樣,葛洪還未死!”賈詡肯定道。
郭嘉也點頭道:“沒錯,因為得留他煉丹,皇后服用的丹藥不止一種,要想保證每日服用的丹藥都有毒,必須煉制所有的丹藥!所以我義兄平安無事!”
兩人交談完,惺惺相惜,互相敬佩對方。
蕭銳已經傻眼了。
我他媽呆在這里干什么?
我的腦袋還沒轉過來,停留在你們的第一句交談上,現在就說完了,已經查出恪王的陰謀了?還查出了如何操作的?
我艸。
這真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能不能重復一遍,我沒聽明白呢!
就這時,兩人同時回頭看向蕭銳,同聲問道:“殿下覺得呢?”
蕭銳:....
我還能覺得什么啊!
“兩位討論的言之有理,和本王想的差不多。”蕭銳臉不紅氣不喘,說一句裝逼的話。
頓了頓,蕭銳道:“那具體如何做,兩人可有想法?”
郭嘉道:“可賄賂恪王府采辦,看看煉制丹藥的材料清單,必有收獲。至于把我義兄藏在哪里,煉丹所需工具較多,有丹爐、丹鼎、水海、石榴罐、甘蝸子、抽汞器等物品,工序較多,如果囚禁在其他地方,必然容易被人察覺,所以我猜測是在王府煉丹室附近,可以旁敲側擊詢問恪王府的煉丹師,煉丹室附近是否有專人看守,禁止靠近的房間,并且里面也有煉丹跡象,如果有,必然是我義兄囚禁之地!”
賈詡點頭認可,同時道:“殿下,這可是天賜良機啊,可以用來對付蕭鳴!”
蕭銳點點頭,道:“敢對皇后下毒,哼,這的確是天賜良機!而且還不用我們動手,將此事偷偷泄露給蕭一恒,他必然會追查,到時候由他出面,和本王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過...就算讓蕭一恒控制了皇后身邊的女官,嚴加審訊,那女官坦白從寬,也無法牽扯到蕭鳴身上吧,蕭鳴敢做這種事,必然將嫌疑處理好,證據不足啊。”
賈詡和郭嘉同時點頭,郭嘉道:“如果救出我義兄,恪王唯恐消息泄露,必然斬草除根,滿天下追殺我義兄,我義兄便只能藏于暗處,而且皇后身邊的女官也兇多吉少。所以我們不急著救我義兄,必須一步到位。”
賈詡道:“沒錯,必須一步到位,一擊致命,這次機會若是不能好好利用,必生事端。所以還需從長計議。奉孝,不如我們在對策一二?”
“善!”郭嘉笑道。
蕭銳:
好吧,自己又成了多余的人。
只聽兩人你來我往,語氣極快。
“先生,要想一擊致命,必須追蹤到丹藥出自恪王府!”
“奉孝所言極是,恪王想將毒丹交給收買的女官,不可能親自出馬,而且也不會放心交給其他人,畢竟宮中人多眼雜,必須讓信得過的人來操作,而這個人必然是恪王的母妃,云妃!”
“沒錯!云妃操辦此事,安排心腹將毒丹送給那名女官。”
“如此說來,如果能當場抓住毒丹交換的過程,便能牽扯出云妃!而且鐵證如山,云妃無法否認。”
“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云妃失勢,矛頭必然指向恪王。”
先生,看來我們得先行見一見我義兄,讓他趁機多煉些毒藥,藏匿在恪王府,這便是證據之一。”
“奉孝說的沒錯,既然留下這個證據,那就看楚王能不能說服陛下,讓東廠搜查恪王府了。”
“先生,如此說來,我們還得把詳細計劃告訴楚王啊,畢竟這一系列的行動,必須由他完成,不能讓咸王殿下牽扯進入。“
“密信于他,他必然照辦。這是陽謀,他不得不干。一旦皇后中毒加重,誰最后可能上位?皇貴妃也。而且楚王為人謹慎、猜疑,如果他不能扳倒恪王,恪王必然還會有其他途徑下毒,楚王不敢留下隱患!奉孝啊,你說,如果能讓皇后的丹毒提前發作,并且中毒嚴重,此事會如何?”
“先生,若是能讓皇后中毒嚴重,恪王必陷入絕境。但是皇后還暫時不能死,她一死,無人牽制皇貴妃。”
“是也,所以奉孝啊,你義兄必須提前見了,一是問問他皇后中毒的情況,以便于我們謀劃時間,二是讓他在丹藥中加入其它慢性毒藥!這樣丹藥暴露時,也能檢測出丹藥內的確藏毒,所以還得委屈他了。”
“能救他性命,委屈一段日子,又何妨?”
就這樣,郭嘉和賈詡一言一語,制定好了所有計劃。
等兩人討論完,蕭銳才納悶道:“你倆說,蕭鳴毒害皇后的目的是為了什么,就算皇后死了,他母親云妃也難以上位啊?”
郭嘉和賈詡對視一眼,隨即,二人又是一番對論,講述了蕭鳴出此計謀的原因,蕭銳只聽了頭一條:皇后在位,楚王蕭一恒乃是嫡子正統,這一點優勢,任何皇子都無法追趕!
至于其他理由,蕭銳就不想聽了,因為被打擊的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