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銳恍恍惚惚的回到王府,李秀兒的吻來得有些猛,讓他有些不適應,內心中既有竊喜,也怕自己陷得太深。
誠然,主動的李秀兒吸引力很大,血氣方剛的蕭銳正屬于食髓其味的年紀,內心總有些期盼,這么刺激的事,是個男子都很難克制吧。
但是,蕭銳也不是熱血上頭就不管不顧的人,有些東西能碰,有些東西碰不了。
現在李秀兒的情緒是劇烈波動和充滿怨恨的,是為了報復蕭一恒,這便是巨大隱患,因為你不知道她接下來會干什么!
所以蕭銳雖然感覺很刺激,也就動動思想上的癮,你看他敢下手嗎?
不敢!
甚至下次遠遠避之,繼續把機會留給張易之。
蕭銳進了王府,高全匆匆迎了過來。
“殿下,唐王殿下、諸葛小姐、蘭陵郡主、忠勇侯府張小姐、張小侯爺、常勝侯的田小侯爺,都來了,正在正廳內等殿下。”高全匯報道。
蕭銳不由地腳步一頓,詫異道:“呦?這么巧,怎么都一起來了?”
“小人沒敢多問。”高全應道。
蕭銳點點頭,調轉方向去了正廳。
來到廳門前,就看到幾人正在玩蕭銳發明的撲克。
“三帶二!”
“我大你!”
“我炸!”
“九殿下,咱倆是農民,是一伙的,你炸我作甚?”田伯光悲憤道。
“高興!該我出牌了,四帶二!”蕭炎仿佛拿到了天王炸,其實一手的爛牌。
“....”田伯光生無可戀。
另一邊。
“我悶牌,來來來,下注!”諸葛流螢霸氣道。
“我也悶!誰怕誰!跟你!”蕭青青毫不示弱。
“兩位姐姐,三個一樣的A,這是大牌還是小牌?”張若曦握著豹子,一時間忘了規矩。
“我們棄牌!”
諸葛流螢和蕭青青異口同聲。
蕭銳嘆了一聲,不知道是該進還是離開,這打擾了牌興可不愉快,只是把我咸王府當成什么地方了!竟然聚眾玩牌,而且還是來錢的,豈有此理!
“咳咳!”
蕭銳立即重重咳嗽一了聲,嘿,六個人過于專注,竟然沒有聽到。
蕭銳無語了,隨即踢了踢旁邊的木門,這才吸引所有人的注意。看到主人回來了,六人這才放下牌。
“七哥,借我點錢。”蕭銳上來就介紹。
蕭銳立即瞪他:“沒錢!你的錢呢?”
“輸光了,你這邊風水不好,都是爛牌,我身上帶的銀子都輸光了。”蕭銳惋惜道。
呵,就你那打牌的水平,沒把衣服脫光就謝天謝地了。
“輸了多少?”蕭銳問道。
蕭炎嘿嘿笑道:“五百兩,沒敢玩太大。”
蕭銳讓高全拿出銀票,然后自己上了主位,也讓眾人坐下。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起來來了?”蕭銳問道。
諸葛流螢說道:“是唐王殿下的主意,我們三個是來看熱鬧的。”
蕭青青和張若曦點點頭。
蕭銳看向蕭炎,問道:“說吧,把大家召集一起干什么?”
蕭炎忙解釋道:“七哥,今天都臘月十九了,你過完年就得離開京城了,鬼知道你離開京城多久會回來,所以我一尋思,不如趁這年前有時間聚聚。年后估計就聚不齊了,連川和伯光都要離京了,所以我便召集了過來。”
蕭銳點點頭,笑道:“是啊,的確該聚一聚。連川、伯光,你們要離京去哪里?”
張連川道:“我爹讓我倆跟隨冠軍侯去北方軍鎮,入伍歷練,我們倆早就迫不及待了,估計初六就走,具體時間還得看冠軍侯的意思。”
田伯光點點頭,道:“終于能離開京城,去實現我們的夢想了。”
蕭銳看著田伯光,有些跳戲:“伯光啊,你的夢想是什么?”
“征戰沙場,為國殺敵!”田伯光堅定道。
蕭銳提醒道:“好,有志氣。本王替你掐指算來,發現你命中有一忌諱,遇尼姑庵繞行,若是碰到一個叫令狐沖的男人,記得要逃。”
田伯光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但是鄭重點頭,他現在非常佩服七殿下,他的告誡自然記在心中。
蕭炎好奇了,問道:“七哥,你啥時候能掐會算了?來來,給我掐掐?算姻緣,姻緣!哎...我的初戀是一場冬季的風,吹得我直打冷顫,揚起我的衣袖便走了,我連個毛都沒找到。”
蕭銳還以為這廝詩興大發,頭一句聽來別有意境,但接下來就是斷崖式的崩塌。
蕭炎看上了顏小小,可是也知機會渺茫,所以揮刀“自宮”,宮掉了這個念想,不再糾結于顏小小。再加上看到敬愛的七哥都有了婚約,所以他也覺得自己該追尋另一半。
“算姻緣啊?沒問題,最近我參悟玄機,辨識星象,頗有見地,來,讓七哥給你算算。”蕭銳裝模作樣,喃喃道:“夕陽薰細草,江色映疏簾。九弟啊,你的另一半必然有個薰字,好好把握。”
“薰...薰...”蕭炎喃喃念道,隨即一拍手掌,笑道:“明日我就去應天府,查查哪位待字閨中的少女名字中帶薰。”
蕭銳納悶了,道:“你不是最反感成親的嗎?”
蕭炎嘆道:“七哥都要成親了,我也不能一直單著,不然落后你太多。七哥你也慢點,別等我剛找好,你就墻內墻外群花香!永遠追不上你。”
此話一出,諸葛流螢和蕭青青臉頰一紅。
蕭銳瞪了蕭炎一眼,喝道:“人生得一兩知己足矣,你思想齷齪,以后離我遠點。”
這話自然是說給諸葛流螢和蕭青青聽得,意思是有她兩人就足夠了。但是其他人不知蕭青青和蕭銳的關系啊。
所以此話一出,其余人大呼有故事。
“七哥,你是當著流螢姐的面耍流氓啊!”蕭炎叫嚷道:“另外,你說兩知己,還有誰?是不是也在這里!”
“我知道!是不是我姐!”張連川咋咋呼呼。
“沒錯!哈哈,我就說嘛,七殿下豈是肉到嘴邊就能吐出...咳咳,若曦姐,今天天氣真好,你把鞭子放下,這讓殿下看到多不好了。”田伯光不愧其名,但是看到張若曦已經摸到了腰間長鞭,一臉哀求。
“流螢姐,我七哥有了你,還想著若曦姐,你說怎么辦?”蕭炎趕忙問向諸葛流螢。
蕭銳瞬間無語。
其實他們猜測張若曦有原因的,畢竟蕭青青是成過親的,而且以前對蕭銳橫眉冷對,自然不會聯想到他。而整個京城和蕭銳關系親近的女子,也就只有張若曦了。
諸葛流螢白了蕭銳一眼,他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呸,自己和蕭青青不是雞。所以便看了一眼蕭青青。
誰知蕭青青眨眨眼,故意說道:“七殿下,我也好奇,你口中的兩知己,除非流螢,另一人是不是若曦啊?”
蕭銳瞪了蕭青青一眼,這娘們屬于明知故問,調戲自己有意思嗎?
“說的誰,誰心里明白。”蕭銳哼道。
張連川直接問他姐:“姐,你明不明白?”
張若曦故作鎮靜,但是脖子都紅了。她也不知道蕭銳和蕭青青的關系,這是個秘密,她們雖然是閨蜜,但這種事自然也不能說的。
如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蕭銳竟然說一兩知己,就連她自己都疑惑了,莫非蕭銳真的...
“老實坐著,別說話,看你就煩。”張若曦瞥了一眼張連川。
張連川就是個姐姐奴,嚇得脖子一縮,老老實實坐著。
但是有不怕的主啊,蕭炎問道:“是啊若曦姐,你明不明白?我早覺得你倆有問題!”
“上次殿下遇刺,若曦姐可是不顧生死相救。”田伯光也叫嚷道。
看到這一幕,蕭銳趕緊起身,道:“我去看看飯菜怎么樣了!”
然后迅速逃離正廳,隱約還能聽到叫嚷聲:
“我七哥害羞跑了!真不要臉,當著流螢姐的面表白若曦姐!”
諸葛流螢:
“我就說嘛,姐夫沒有白叫,要不是我死皮賴臉的叫姐夫,姐,我改了,請你放下鞭子!”
“啪!”
“哎呦...”
“姐夫,小舅子替你默哀,我姐這鞭子啊,你千萬要小心!睡覺前要搜身!”
“啪!”
“姐,我改了,姐夫救我!”
這一刻,過年的氣氛格外濃郁。
蕭銳讓下人準備了兩桌菜,過一會才能開飯。
回到正廳,幾個人已經轉移話題,不再聊姐夫和姐姐的事情了,正開心聊著趣事,只有張連川蹲在角落,身上的衣服都被鞭子抽破了。
“飯菜過會才能好,你們若是無聊,不如打牌吧。”蕭銳說道。
“不打了,我有個更好的游戲,玩不玩?”蕭炎提議道。
田伯光和張連川點頭如搗蒜。
蕭銳立即拒絕道:“不玩!”
不能讓這廝說話,這廝屬于見光死,只會壞事,自己早晚毀在他的手里。
“心里有鬼的人才不敢玩!”蕭炎不服氣。
蕭青青來了興趣,問道:“什么游戲,說來聽聽?”
“真話大冒險!”蕭炎介紹道:“咱們七個人圍坐一起,每人一個骰盅一個骰子,每一局有一個人坐莊,然后共同晃動骰子,然后開盅,誰的點數和坐莊的點數一樣,就要回答坐莊的問題,要回答真心話,不能說謊話。當然了,如果不愿意說,那就得接受懲罰,坐莊者讓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學小狗叫都得遵守!如果開的骰子沒有相同點數,那就落空,而如果有好幾人相同,那就同時接受真話考驗。”
“怎么樣?有沒有意思?”
蕭青青一明白游戲規矩,立即點頭叫道:“聽起來有意思!就這樣玩!”
“我也贊同!”張連川跑了過來贊同,田伯光也舉雙手贊同。
諸葛流螢和張若曦也無意見,他倆都是隨性的脾氣。
蕭銳自然不能同意,自己那么多秘密,萬一泄露了怎么辦!
他剛想拒絕,誰知蕭青青給了他一個嫵媚的眼神,眨眨眼都能迷死人。
蕭銳吞了吞口水,內心一片火熱,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了。
玩就玩,誰怕誰!自己前世可是真心話冒險王,人送夜店小王子,蹦迪小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