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看著周軒干凈的臉龐,知道他刮了胡子。但身上居然還穿著日本人的衣服,便忍不住疑惑問道。
“你怎么變成這樣呢?”
周軒輕搖搖頭,來不及跟玉墨詳細解釋。隨便說了兩句,然后就鄭重說道。
“這事說來話長,以后再跟你們解釋。現在不要啰嗦,你們趕緊換衣服。我帶你們出城,出城的時機到了。”
說完就往地窖里丟了幾個麻袋進去,這可費了他不少功夫才弄到的。
其她人聽到周軒的話,眼下也懶的再問了。反正能出城就行,管他怎么回來的。于是她們統統圍在那些麻袋旁邊,開始興沖沖的解麻袋。
等她們將麻袋的口子解開,看到里面黃澄澄的衣服后。臉上都不禁露出疑惑表情,然后隨意拿出來一件。大家看完后,迅速轉過頭對周軒驚愕問道。
“這是日本鬼子的衣服?”
這些麻袋里全是日軍普通士兵的軍服,有些衣服上面甚至還有點血跡在。
周軒朝外查看了一下情況,然后又對她們催促道。
“是的,快點換上。不要耽誤時間,不然就出不了城了。”
現在南京城所有日軍基本上都處于混亂狀態,此刻正是混出城的最佳時機。不然要是等日本人反應過來,對出城的人嚴加防范。那時的風險性就會很大,她們的心理素質又不過關。
要是真的發生什么意外,那他一晚上所做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周軒打的就是時間差,等于在跟日本鬼子搶時間。其實只要她們不出意外的話,那大家就肯定能安全出城。
玉墨也聽懂了周軒的意思,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她立刻轉過頭來,對著所有人催促道。
“大家快點換衣服,你們幾個男的就出去換吧。”
“嗯。”
李教官也明白,他們留在這不太方便。于是立刻背起浦生,帶著陳喬治出了地窖。
周軒見狀后,對她們再次催促道。
“你們快點換。”
李教官把浦生丟在了長桌上,開水幫浦生換衣服。他也是穿過軍裝 的人,所以換起來也比較熟手。
陳喬治就在笨手笨腳的換衣服,還不忘跟旁邊的周軒閑聊。
“約翰,你是怎么回來的?”
周軒無奈的看了陳喬治一眼,然后略微敷衍的解釋道。
“我偷偷打暈了一個人,然后換成那人的衣服就逃出來了。好啦,這事以后再跟你說。”
說完就轉頭看向李教官問道。
“李兄弟,你會開車嗎?”
李教官不太明白周軒為什么問起這個,但還是老實回答道。
“我會開車。”
周軒笑著點點頭,對李教官說道。
“那待會你來開車。”
因為他穿的衣服是尉官軍服,總不可能讓他這個中尉來開車吧。那別人看到肯定會覺得有古怪,到時候反而會橫生波折。不過這些到不用跟李教官多解釋,李教官很懂少問多做的道理。
李教官順從的點點頭應道。
“好的。”
玉墨把地窖門板扯了開來,然后笑著對周軒說道。
“我們換好了。”
周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那快出來吧。”
他一直在催促,不然可能還要多等一會。外面原本蒙蒙亮的天色,現在都已經完全亮堂了起來。這個衣服估計換了有十多分鐘,真的是要急死人了。他恨不得跳進地窖,手把手幫那些人把衣服換上。
怎么換個衣服都會那么慢,真的是太婆媽了。
地窖里的人都走了出來,不少人還羞答答的。好像很害怕被周軒看到這個樣子,臉都有些微紅。
周軒略微無奈的捂著額頭,不禁深吸一口調整了下心態。隨后認真打量了一下眾人,勉強點了點頭。
雖然她們很多人都穿的松松垮垮,但這也跟衣服尺寸不大合適有關系。但他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看上去不要太奇怪就行。
周軒指著大家吩咐道。
“你們排成兩排,跟我一起出去。”
那些人立刻動了起來,以玉墨和孟書娟為排頭組成了兩隊人。期間難免也有些爭論,但都被玉墨和孟書娟壓下去了。只有在這種重要時刻,有些人才能真正體現出能力來。
周軒看著她們排成的兩個隊列,整齊劃一的軍裝確實還算像模像樣。只要不看臉的話,確實能蒙混過關。他看到了躺在長桌上的浦生,不禁皺著眉頭對旁邊的李教官說道。
“李兄弟,你就先把浦生背出去,然后跟在我旁邊就好了。”
浦生的情況確實需要靜養,但現在也只能暫時委屈他一下了。幸虧最近兩天他恢復的也不錯,起碼咬牙挨過這次是沒什么問題的。
李教官也認真點點頭應道。
“嗯。”
他現在也猜到了周軒想如何出城,這確實是最可能出城的辦法。他們人數眾多,一般出城的辦法根本滿足不了這么多人。只是他比較疑惑,周軒到底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多的日軍衣服。
這三十多套軍裝,可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弄到的。而且后續出城的關鍵,還在周軒這個“長官”身上。
周軒帶著眾人出去后,走到空地的卡車面前。從后車廂里拿出一大捆步槍,然后轉身對大家細心交代道。
“每人一把步槍,好好拿著。膽小的人坐里面,膽大的人坐外面。上車后都不要說話,低著頭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大家明白了嗎?”
眾人的臉色也十分凝重,異口同聲的對周軒點頭應道。
“明白了。”
她們依次從周軒手里接過步槍,心底還不禁有點興奮。
周軒看到她們那個興奮樣子,不禁皺眉提醒道。
“拿到槍后不用亂摸亂玩,要是半路走火就前功盡棄了。”
雖然他已經提前把槍的保險給關上了,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作死的人出現呢。要是不特意交代一遍,他還真的有點不放心某些人。
在周軒交代完這些注意事項后,就安排著眾人上車了。他們在車上坐成了三排,剛好每排十個人。
玉墨、陳喬治、孟書娟坐在了車廂最外頭,不過大家都事先把臉摸黑了。所以只要日本人仔細檢測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