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有些驚奇,但長孫沖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即使是王爺的后人有怎么樣?
不提家道中落,就算那個王爺還在世上,還是個王爺,那又怎么樣?
自己的身份又不差,父親是國公,姑姑是皇后,表弟是太子,而且還要登基了。
“可以了嗎?”
薛仁貴看著長孫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哦,可以了。”長孫沖把冊子合起來重新裝回去后開口道。
“沒想到你家室還不錯啊,居然還是個王爺的后人。”
薛仁貴自嘲的笑了笑道:“你可別這么說,那是祖輩的榮耀。”
“我家中現在已經家徒四壁,只剩下一老母相依為命。”
長孫沖笑了笑,站起來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
“別這么說,戰場殺敵,報效國家,自然會升官進爵,相信自己,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薛軌薛大人的子嗣吧?”
薛仁貴聞言,摸著頭笑了笑不再多言。
長孫沖見他不再說話也不多說。
“好了,登記好了,三天后的中午到富貴村報道。”
“那多謝小哥了。”
薛仁貴抱拳行禮。
長孫沖擺了擺手:“不用,這就是我分內之事。”
李承乾在太子府呆著自然不會知道薛仁貴的事情。
現在的時間線還沒到薛仁貴遇見長孫沖的時候,不過就算遇到了,李承乾多半也不會知道,自己幾年前心心念念惦記的大唐名將薛禮薛仁貴已經參軍了。
如果要是知道的話,估計會懵逼,按照歷史發展,薛仁貴是要到貞觀末年也就是貞觀十八年十一月的時候,李二同志親征遼東才會嶄露頭角,沒想到現在還是貞觀五年薛仁貴就冒了起來,就和武曌一樣,都像是早出生了好多年。
原本不符合時代的人物現在都出來兩個了。
當然這些李承乾是不知道的。
他現在還在被長孫無忌給啰嗦。
“殿下,這一套不適合你啊!”長孫無忌看著李承乾穿著黑色龍袍,痛心疾首的道:“自古以來黃為皇帝的龍袍之色。”
“你...你...唉。”
“行了行了,舅舅不用說了,黑色挺好。”李承乾無語的回道。
鬼知道長孫無忌和房玄齡打賭龍袍的顏色,結果長孫無忌好端端的跑到太子府來看看龍袍。
還美名其曰怕出現事故。
要不是李承乾剛剛用神識看城外的訓練,恰好聽到了他們的打賭,說不定還真會被忽悠過去。
不過自己的親舅舅跑來擔心龍袍是否有事,還說的過去,李承乾這才耐著性子和他啰嗦,不然換程咬金試試?要是換成別人估計早給趕跑了。
一開始長孫無忌確實抱著打賭的心思來看看,但卻意外發現李承乾的龍袍是黑色的,便和李承乾開始了辯論賽。
“殿下,你看看自古以來,誰的龍袍是黑的?”
長孫無忌怒目結舌,指著李承乾身上的龍袍和旁邊的明黃色龍袍道。
“秦始皇的龍袍便是黑色的...”
“呃...”長孫無忌在腦海中想了想,貌似秦始皇的龍袍確實是黑色的...
“唉,舅舅,這事你就不要多管了,我選黑色龍袍自然是有道理的。”
長孫無忌看了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又指著龍袍上的九條龍,道:“那這幾條龍是怎么回事?”
龍袍上的八條龍,四條正龍繡在前胸、后背及兩肩,前后衣襟則各繡有兩條行龍。
李承乾看了看身上的龍,疑惑的開口道:“這龍怎么了?”
“龍是五爪金龍,你這上面繡了九爪,于禮法不合...”
李承乾無語的拍了拍頭,心中充滿了把面前這老頭打一頓消氣的想法。
不過畢竟是自己舅舅不能打,只好解釋道。
“舅舅啊,我這真不是亂來的。”
“我命格和尋常帝王不同,他們是九五之尊,而我則是九九至尊,泰山像大道宣告大唐的存在,這些自然都是必須的,容不得一點點更改,一旦出現點問題,那就會損失國運啊。”
長孫無忌聽到這話,頓時嚇了一個哆嗦,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那還是不改的好!”
“殿下,到時候我們這些臣子需要干什么?我先吩咐下去,以免亂了規矩。”
李承乾搖了搖頭,臣子該做什么,他還真知道。
只要不來打擾自己,安安靜靜跪在自己下面就好了。
“你們不需要做什么,到時候跪在我下面,不要出聲變好,等我說完了話,你們再高呼幾聲為天下喝,為大唐喝就好,當然不說也沒關系。”
長孫無忌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也沒告訴李承乾到底說不說,不過看其狀態多半是去告訴房玄齡了。
李承乾好不容易送走了長孫無忌,長長吐了口氣,鬼知道這段時間自己經歷了什么。
就像是明明每天都沒事干,卻每天清早被自己爸媽給掀開被子讓自己起床,又沒事干,又沒吃飯,最終的結果就是一臉懵逼,李承乾現在就處于這個狀態,不過不是懵逼,而是煩,和孫猴子被唐僧念叨一樣。
抬頭看了看天,已經下午二點多了。
李承乾嘆了口氣,走到書房。
準備取出傳國玉璽讓自己命格提升。
一路陣法,陷阱數不勝數。
就連布置這些陣法的李承乾都要一個個破開陣法。
不過好在李承乾是原初期高手。
不然破一天一夜也破不完。
終于,在不斷的努力下,李承乾終于進入了書房,此時天已經是黃昏了。
武曌帶著渾身是傷的白嘯回到府中。
“這...這是?”武曌看著已經亂作一團的書房,滿是震撼的問道。
“這是遭了賊了?”
李承乾瞥了眼她。
“你懂什么,這是我在破陣,世上哪有小賊能闖開我設置的陣法?”
“你自己弄的陣,你自己還要破開嗎?”武曌疑惑的問了問。
“唉,自己都進不去的陣才能更好的保護里面的東西啊。”
武曌:“???”
李承乾看了眼白嘯,看到它已經半死不活了,便一道玄黃色的光芒從李承乾手上射出,直接射中白嘯的屁股。
只見白嘯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哇,這太厲害了吧!”
李承乾得意的笑了笑。
其實白嘯受的傷也就是皮肉傷,只是看起來眼中而已。
如果是內傷,李承乾還真治不好,玄黃之光也就能治治皮肉傷,讓老肉脫落,新肉加快成長速度而已。
“你們別來打擾我,還有幾層陣法,我先破了再說。”
武曌和白嘯一聽,頓時跑到書房外面,遠遠的看著李承乾。
“轟轟轟!”
“砰!”
“刷刷刷!”
隨著李承乾開始破除最后的陣法,整個書房就像是覺醒了某種古怪的東西一樣。
爆炸,隕石,激光,水槍,火球一個一個像是不要錢似的,都朝著李承乾砸過去。
俳兒原本在教訓一個侍女,聽到書房傳來的東西,急忙跑到門口,看到武曌和白嘯在門口跑過去問道。
“小姐怎么了,怎么了!”
武曌努了努下巴,示意他看書房里面。
只見李承乾在漫天的灰塵之中逐漸顯露了身形。
一層看起來像是泡泡的護罩讓他一粒灰塵都沒有粘上。
在外面的武曌露出了羨慕的目光。
我什么時候才能這樣啊。
俳兒卻沒有這么多想法。
看到李承乾的瞬間就沖了過去。
“殿下,我來救駕了!”
俳兒修為不算太高,甚至連武曌都比不上,到現在也就煉氣三層。
不過就算是這樣,速度也是很快,一眨眼就出現在李承乾的身前護著。
“好了,我沒事,你下去吧。”
李承乾看著俳兒哭笑不得。
不過又一些感動,摸了摸她的腦袋讓他下去。
俳兒現在也仿佛明白過來了,鬧了個大紅臉,又回去教訓那個侍女了。
整個書房就只剩下李承乾和武曌兩個人了,至于白嘯這家伙壓根不是人。
李承乾從地上把裝有傳國玉璽的盒子拿了出來。
打開盒子的拿起玉璽的一瞬間,李承乾突然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在這種奇妙的狀態之中,李承乾能夠清楚的看到從無盡宇宙中的某一個地方,從無到有出現了一抹紫色的光亮,只見這一抹紫光在原地跳了幾下,對著一個不知名的方向就射了過去。
紫光的速度已經超越了光速不知道多少倍,李承乾只是看到在短短的一瞬間就穿過無數的星球,恒星,蟲洞,黑洞但毫無例外,這一抹紫光就仿佛是虛無一般,沒有絲毫阻攔的穿過了攔路的星球恒星等等天體。
宇宙中無數的天體,在李承乾的眼中宛如一個個亮點,不斷的拉近超越。
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朝遠方飛去。
突然李承乾手上的玉璽發出和李承乾在奇妙狀態中看到的紫光一樣的光芒,慢慢的在玉璽的上方匯聚,逐漸變成了一個紫色的球體,停頓了片刻,直接遁入李承乾的眉心。
至此,李承乾的奇妙狀態消失了。
不過在消失前,李承乾恍惚間看到了銀河系。
李承乾沒有看到玉璽的奇異,但在旁邊的武曌和白嘯卻看了個清清楚楚。
在她們看來,李承乾拿起玉璽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隨后玉璽就出現了紫色的光遁入李承乾的眉心。
就在武曌準備詢問李承乾玉璽的奇異狀態的時候,從天而降一道巨大的紫色光柱。
聲勢之浩大,半個大唐都能清楚的看到一道紫色光柱從天而降。
而在長安的眾多修士都看著這紫色光柱,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
仿佛只要動點歪心思下一秒就會有天雷轟殺自己。
一個個對著紫色光柱下意識跪倒在地上。
凡人則是一臉好奇的看著這光柱,什么也沒感受到。
不過修士中也有例外,在蒼山的肅默,見到紫色光柱強忍著跪拜的想法,朝著長安狂奔而去。
程咬金,房玄齡,長孫無忌,尉遲恭,秦瓊,唐檢,李靖等等大臣也是強忍著不適朝著太子府跑過去。
平常能調動的靈氣,在這一刻也被他們忽視了,一個個和尋常人一樣,用過肉體凡胎跑去。
而在紫色光柱中心的李承乾則是仿佛承受不住,肉身開始崩潰,肌膚漸漸開始融化,然后是體內的肉開始化為虛無,再然后是內臟。
不過李承乾的靈力一只在對抗這這種未知力量,不斷的修復他的身體,但杯水車薪。
原本和李承乾站在一起的武曌和白嘯比李承乾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去,最舒服的還是白嘯。
武曌雖然沒有和李承乾一樣化為虛無,但也渾身都充滿了裂紋,就好像只要有人碰一下就會碎成一片,裂痕不斷的增加,也有不少的裂紋中間充斥著靈力在恢復。
白嘯比起李承乾和武曌好了太多,他們一個化為虛無,一個渾身開裂。
白嘯則是四只爪子和雙眼在不斷的粉碎和修復中一次又一次。
雖然也很慘,但白嘯那恢復過來的一瞬間的眼神,充滿了慶幸。
他是四肢和雙眼,雖然不斷的粉碎,但修復的一瞬間還是能看到外面的樣子的。
他的結果比起武曌和李承乾好了太多了。
不論是人還是獸,就怕對比,本來很悲慘的一件事,白嘯的眼中卻充滿了慶幸。
在外面,程咬金先趕到了太子府,誰也沒通知,直接撞開門沖到書房外,不敢在進去。
“這是怎么回事?”程咬金嚴肅的對跪在紫色光柱之外的俳兒問道。
俳兒抬起頭看了看程咬金,開口道:“奴婢也不知道,只知道太子殿下帶著武小姐和白嘯在書房,突然就從天上降下一道光柱。”
“里面什么狀態?”
程咬金指了指光柱,緊緊望著,突然程咬金感到莫名的心慌,雙腿不自覺的跪了下去,起不來了。
俳兒見狀也不驚訝,畢竟自己就是這么跪下來的。
見程咬金跪了下來,俳兒搖了搖頭道:“里面的情況我不知道。”
程咬金看著這紫色光柱,一言不發。
漸漸的,各位國公都來了,但結果和程咬金一樣,跟著俳兒一起跪在光柱的外面。
而里面,李承乾已經只剩下一副骨架子了,不過在其丹田位置還留著一顆在不斷旋轉的黑色物體。
這是原初,原初和金丹一樣,都是李承乾的生命之源,也是生命之本,只要金丹或者原初不滅,李承乾還不算是死。
李承乾的靈魂在原初之中咬牙切齒。
他不明白這紫色光柱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這一定就是自己在那種其妙狀態下看到的那抹紫光。
不過李承乾現在也管不了這么多,這紫色光柱就仿佛硫酸一樣,不斷的腐蝕自己的一切。
李承乾操控著原初死死的抵抗。
“我絕不可以輸!我才剛剛開始自己的人生!”李承乾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的強調這句話,仿佛這就是讓他堅持下去的原因。
李承乾只剩下一副骨架,武曌渾身開裂,裂縫越來越大,其中的靈力也不斷的修復。
至于白嘯...則是躺在地上任由這紫色光柱操作自己。
李承乾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紫色光柱之中,每一秒都是一種折磨。
漸漸的,李承乾感覺腐蝕的強度開始減退,自己的身體也開始恢復。
腳趾,小腿,大腿,小腹,腰,胸膛,手,腦袋...
等一切恢復原樣之后,李承乾發現紫色光柱還沒有消散,看了看自己旁邊的武曌,整個人就宛如一件被摔碎又拼湊到一起的瓷瓶,滿是裂痕。
“咬牙堅持,這是一場造化!”
李承乾的聲音在武曌的耳邊出現,原本已經受不了想放棄的武曌,再一次開始咬牙堅持。
躺在地上的白嘯,李承乾就看了那么一眼,知道它死不了就沒有再管。
閉上眼感知了一下,這光柱之內充滿了靈氣。
不過李承乾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原始的本能開始讓他盤坐在地上運轉原初吸收紫色光柱之內的靈氣。
逐漸的,紫色光柱內的紫光都涌入李承乾的眉心,靈氣則是涌入李承乾的原初之中。
盤坐在地上的李承乾慢慢的被紫色開始包裹,形成一個紫色的蛋。
武曌這時候也堅持下來了,看到旁邊的紫色巨蛋,一臉懵逼但下一瞬間就被排擠出紫色光柱之中。
白嘯還在里面躺尸。
在外面的眾人看到有個紫發的女人走出這個光柱,紛紛戒備起來,不過他們的樣子確實滑稽無比。
一個個跪在這個女人面前,又一個個拿著刀,劍,斧子更有的還拿著扇子。
被擠出光柱的武曌見狀懵逼的問了句:“各位國公,你們怎么了?”
程咬金:“???”
房玄齡:“???”
長孫無忌:“???”
不說武曌,就是跪在地上的國公們也是一臉懵逼。
只有俳兒看著武曌有些熟悉,但變化太大,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您是小姐?”
武曌聞言,詫異的看向俳兒。
“你怎么了,像是不認識我的樣子?”
其實不怪俳兒,主要還是武曌變化太大了。
原本一米五五左右的一個黑發小蘿莉,現在轉身一邊就成了一個一米七的紫發御姐。
這確實讓人難以想象。
聽到武曌的話,俳兒也確定了這就是武曌,便急忙詢問道:“小姐,殿下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出來?”
陷入迷茫之中的國公們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這可是太子啊!不可能不擔心!
武曌笑了笑,指著光柱道:“他沒事,剛剛還和我說話讓我堅持下來呢,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還沒出來,但應該沒什么事情。”
眾人聽到武曌的話,心里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好歹是從里面出來的人說出來的話,總比他們瞎猜好。
不過眾人還是看著武曌像是見了鬼一樣。
武曌他們也是見過的,但和現在相比,就不是一個人。
這也就是俳兒和武曌相處時間久了點,從她現在的面容是隱隱約約看出了點以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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