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476個突厥俘虜已經押解到村口了。”
李承乾點點頭,像農婦問道:“突厥俘虜如何處置交給你們。”
李承乾剛說完,農婦抬起頭望向李承乾,雙眼逐漸恢復神智,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們該死!”
“我懂了。”
“你們村還有一個老人家和二十來個小孩躲在地窖中逃過一劫。”
“要不要去看看?”
農婦默默不做聲,只是站起來整理衣物,走到李承乾身邊。
李承乾見此也沒有在意。
人家男人剛剛死了,兒子也死了。
或許還是農婦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在面前被掏空內臟,看下頭顱,所以這種狀態很正常。
要是換做李承乾自己,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很快李承乾帶著農婦到了村口。
五百隱龍衛押解著四百多個突厥人。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婦女,二十多個小孩子和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五十多歲,在大唐算是長壽了。
看起來和后世的七八十歲的老人也差不多。
老人家看著周圍凌亂不堪的房屋和滿地的殘肢斷臂,抱著一具尸首在原地小聲哭泣。
而隱龍衛的士兵很自覺的沒有打擾。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傷心嗎?
老人的子女可以說全死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世界上的悲劇莫過于此。
李承乾看著老人,滿心的不忍,走上前:“老人家,節哀順變!”
“這位將軍,老頭我三個兒子都死了。”
“村子里的鄉親,明明可以活下去,但為了老頭我和這些孩子全都自愿留下來的。”老人僅僅抓住李承乾的雙手:“突厥不是人啊!”
“哈哈哈,死了,都死了。”
“哈哈哈。”
李君羨從后面走來,一個手刀打在老人的脖子上。
老人頓時昏迷不醒。
“唉,送到一旁讓老人家好好休息。”
李承乾很輕易的可以看出老人的精神不太正常了。
很明顯,這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造成了精神失常。
也只能讓他冷靜冷靜了。
轉過頭,李承乾對在旁邊的農婦問道:“這些突厥人全都交給你們處置。”
“要殺要剮,都行!”
原本李承乾還打算抓住突厥俘虜讓他們做苦工,但現在...李承乾打算把“它們”趕盡殺絕。
突厥不為人。
也不配為人。
說他們是畜生都是在侮辱畜生。
“殺!我男人死了,我女兒也死了,給他們報完仇我也不活了!”一個農婦說道。
而其他人就更直接了。
隨手抓住地上的一把刀,直接就沖到突厥面前開始砍起來。
李承乾看到這一幕,沒有阻止。
讓她們泄泄憤也好。
過了許久,突厥還剩四百多人...農婦們基本就只抓住一個人捅,甚至有一個突厥兵都變成碎肉了。
看著讓人做惡。
農婦們漸漸的松下手中的武器。
“殺!一個不留,然后丟到野外喂野獸。”
李承乾一聲令下,隱龍衛齊刷刷的動起手來。
突厥兵見活不了,自然開始反抗起來。
不過終究徒勞。
可能這些突厥兵到死都想不清,為什么以前被俘虜還會好好的回到突厥,現在卻死了。
不過李承乾是不會為他們解答了。
邊關將領之所以會將俘虜的突厥士兵放回去,就是怕突厥大舉進攻。
但這樣的行為無異于放虎歸山。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御史臺的噴子。
經常說邊關將士有違天和之類的話。
這些御史大多數五姓七望的人,大唐越亂,他們越好。
可以謀求的利益也就也多。
在他們眼里,除了世家之人都是下等人。
就連李二都看不上。
李二想要和世界結親都敢用血脈不純拒絕。
將突厥兵都斬殺后,李承乾讓人把地上的殘肢斷臂都接到一處,拼湊好擺在一起。
將村子稍微打掃一下,看起來沒有經歷過突厥屠村一般。
只不過雖然地上沒有殘肢斷臂和尸體,但地上的猩紅血液卻做不得假。
整個村子到處充斥著血腥味。
而在李承乾等人打掃村莊的時候,由三四個農婦悄悄的自刎了。
而其他幾個都是守在二十幾個小孩身邊,看起來這些小孩子成了她們活下去的信念。
看到這里,李承乾輕輕嘆了口氣,旁邊的李君羨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些是李承乾必須要經歷的。
或者說,任何一個士兵都要經歷的。
對于這種事情,李君羨其實看的很淡。
見的多了,也就不怪了。
但雖然看淡了,這并不代表李君羨不憤怒。
每次看到這種場景,李君羨巴不得突厥滅族。
“我們走吧!”
“諾。”
“全軍聽令!出...”
“這位將軍,你們是來支援的吧?”
李君羨還沒說完,被一道聲音打斷。
李承乾轉過頭望去,原來是那個被李君羨打暈的老人,現在已經醒過來。
“是啊。”李承乾一邊示意李君羨等人先走一邊說道。
“還要謝謝將士們救了我們,不然怕是老頭我,還有村里的小孩都要死在突厥的手上”
“唉,本來準備到這里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幽州的情況,卻沒想碰到這種事。”
老人聽到李承乾的話,開口說道:“這個老頭知道一點,昨天有人從那邊回來。”
“哦?”李承乾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收獲,看到這個村子被突厥入侵的時候,李承乾還以為是沒戲了。
“突厥昨天發起攻擊,但被幽州的將士們給攔住了。”
“不過看樣子再過幾日幽州就守不住了。”
李承乾聞言,眉頭緊皺。
“多謝老人家,我們要快點趕過去才行了。”
說完,李承乾沒等老人回話,騎著馬追著隱龍衛而去。
“唉,要平安回來啊!”老人在后面大聲叫道。
一個農婦從身后走來,望著李承乾的背影,開口道:“有這樣的太子,是我們的福氣。”
“是啊。”老人點點頭。
“等等,你說什么?太子?”
老人不敢置信,對農婦問道。
隨后又苦笑,知道他是太子又怎么樣。
老人轉過頭,朝著村子。
農婦快步跟上。
只留下一老一女走在夕陽之下背影。
地上的血液都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無關緊要。
“活下來了啊!”老人只留下一句嘆息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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