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牌之后,高進和袋鼠國人進行了一番深入淺出的交流,然而,他未能說服袋鼠國人加注,只能遺憾地回到賭桌前。
若是不能加注,他就算贏了,也不能讓高傲傾家蕩產,所以,高進看上去十分的遺憾。
“高進先生,你有沒有新的注碼加入?”
“袋鼠國這邊,沒有準備額外的錢…”
“我有!”
正當高進準備放棄的時候,這時,靳輕忽然站了起來,拿著一個文件袋說道。
她這一行為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為靳輕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嫁給高傲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高傲的妻子,是賭神夫人。
然而,作為賭神夫人的她此時居然把自己的錢給正在和自己老公對賭的敵人,這簡直太勁爆了有木有!
所有人都仿佛看到高傲頭上帶上了大自然的顏色。
“你瘋了!”
高傲憤怒地瞪著靳輕罵道。
靳輕毫不在意地拿著文件袋走到高進身邊,說道:“阿進,我剛才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
說完,她又看向高傲,說道:“高傲,我受夠你了,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帶來,這里是三千萬霉金的銀行本票,我支持高進。”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高傲的身邊,一雙美眸狠狠地瞪著他。
然而,靳輕地話還沒說完,高傲就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靳輕被他打得原地賺了好幾圈,當她被長發擋住的臉再次露出來時,嘴角已經帶上了一絲血跡。
“沒想到這丫頭還真能換掉底牌!”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高進、高傲和靳輕三人之間的復雜關系吸引過去的時候,應澤則一直注意著靳輕,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應澤看在眼里,自然也包括她換牌的行為。
靳輕的動作很快,在她經過高進的身邊時,手指輕輕拂過桌面,高進的底牌就從封牌的蓋子和桌面的縫隙中鉆了出來,然后到了靳輕的手里。
緊接著,她假借和高傲撕破臉的機會,將高進和高傲的底牌進行了調換,借著高傲的一巴掌,拿著高傲的底牌回到了高進的身邊。
不得不說,靳輕真的是一個好演員,從她站起來,到換掉高進的底牌,臉上一直都是一副弱弱地樣子,把一個被家暴的弱女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若不是應澤還記得一些電影劇情,恐怕也會被她騙過去。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打著打著還打出感情來了?”
看著一臉憤慨痛斥高傲家暴,但是暗中卻又幫高傲換牌的靳輕,應澤心中暗自咋舌道。
說實在的,靳輕的這個行為著實讓應澤有些迷惑。
曾經飽受網絡熏陶的他看到過一個說法,說是即便已經嫁人的女人,當再次遇到初戀的時候,依舊會為之心動,因為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初戀是最難以忘懷的。
尤其是當婚后生活并不是那么如意的時候,再遇初戀的女人往往會給自己老公戴上一頂充滿了自然氣息的帽子。
可以說,靳輕完美的滿足了以上的所有條件,按理說,靳輕應該是真心想要幫助高進才對。畢竟,高傲的確經常家暴她,剛剛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靳輕偏偏沒有,反而再次幫助高傲換取高進的底牌,若不是真愛的話,那應澤覺得也就只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能夠解釋其中的原因了。
當然,也許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靳輕其實是個抖M…
“說起來,這個可能性也很大,畢竟不管是高進,還是高傲,亦或是靳能,以前可都是把靳輕當成寶的,所以才沒發現她的本性…”
想著想著,應澤的思路就跑偏了,看著和高進溫存著的靳輕,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和高進溫存了幾句,靳輕趁機把從高傲那里換來的底牌放回到了高進的牌堆中。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完成,沒有任何人發現。
當然,即便靳輕技術如此高超,憑借著過人的眼力,應澤依舊發現了她的這些小動作。
只不過,應澤并沒有出手的意思,因為高進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應澤相信他不可能同樣的錯誤再犯一次。
有了靳輕支援的三千萬霉金,高進毫不猶豫地加大了自己的注碼,要和高傲斗到底。大概是覺得自己帶了綠帽子的緣故吧!高傲的臉色都變綠了,惡狠狠地對高進說道:“高進你有種,敢勾引我老婆!”
只要是身體里流淌著種花家的血統,那么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戴綠帽這種事,所以高傲在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扭曲了。
然而,站在他對面的高進則是一臉淡漠,仿佛剛剛收下靳輕的三千萬的人并不是他,只見他淡然地說道:“你沒有必要說這樣的話,你我之間的恩怨,今天要有個了斷了。”
說道恩怨,高傲也想起了之前的迫害高進的事。
也許是心虛吧!
他沒有再抓著這件事不放,臉色也緩和了一些,應了一聲好之后,便和高進同時坐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銀行本票的查驗過程很快,畢竟這次世界賭神大賽的背后有著國際四大賭城背書,作為有錢人的金庫的瑞士銀行自然不會怠慢。
很快,查驗結果就反饋到了世界賭神大賽的負責人手上,隨后,只聽他說道:“本票有效,開封!”
說完,立刻有三個人上來揭開了蓋著牌的蓋子。
“今天,我要拿回一切本來屬于我的東西,三千萬霉金,看你這副牌!”
高進接過檢驗完送回來的銀行本票,隨手扔到了底池中,看著高傲說道。
高傲也是目不斜視地看著高進,瞪大了眼睛地說道:“看我這副牌,沒那么容易,高進,你勾引我老婆,我要用這副牌買你一雙手,誰輸了就自己把手砍下來。”
“要賭得這么徹底嗎?”
“你說我們的恩怨今天要解決嘛!我怎么會再給你機會找我報仇呢?”
“裁判團,大會允許這樣做呢?”
“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我們不會干預,只要你的賭資和高傲先生對等,就能繼續賭局。”
“裁判團,那也就是說,他們賭他們自己的,和我是沒關系的咯?”
這時,應澤忽然插嘴道。
裁判團的成員點點頭道:“是的,應先生,這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你可以不用參與!”
“那我也梭哈了!”
應澤說完,一把把自己面前余下的一千五百萬都推了出去。
因為應澤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在暗牌押注,并沒有看過底牌,所以他的一千五百萬頂的上其他人的三千萬了。
“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的確不關這位先生的事,這是你逼我的,我就跟你賭一雙手!”
得到了裁判團的回應,高進沒有再猶豫,直接答應了和高傲賭,兩人都賭上了自己的雙手。
沒有手,就不能再摸牌,不能摸牌也就失去了再上賭桌的資格,也就是說,高進和高傲都堵上了自己的未來。
“給我開牌!”
高傲自信滿滿地看著高進說道。
“開牌這么刺激的事,不如我先!”
應澤說著,打開了自己的底牌,赫然是一張八,和明面上的一對七和一對八組成了三條和一對,是一副葫蘆。
“居然是葫蘆,幸好我的底牌換成了紅心十,若還是剛剛的黑桃十的話就輸定了。”看到應澤的底牌,高傲眼神一縮,心中有些后怕。
他還真沒想到,自己一直都沒有重視過的家伙居然藏得這么深。
“可惜,即便拿到了葫蘆,在我的同花大順前也只有一敗涂地的下場。”
暗自嫌棄了應澤一番后,高傲看向了高進,出言嘲諷道:“怎么,不敢開牌了,也是,就你那三條三,連這副葫蘆都比不過,又怎么贏我的同花順呢!”
高進的底牌被換給了自己,所以高傲并不覺得高進還有翻盤的機會,而他手中則拿著同花大順,簡直就是飛龍騎臉,想輸都難。
所以他已經忍不住想要慶祝了。
然而,高進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不好意思,我的底牌,是黑桃三。”
說著,他翻開了自己的底牌,赫然是一張黑桃三。
“這是,變三!”
應澤的眼神一縮,立馬想到了之前高進曾經向他演示過的一手絕活,變三。
之所以會想到這個,因為他知道高進的底牌并不是三,而且他還和高傲交換過底牌,高傲的底牌他是知道的,也不是三。
偏偏這個時候,高進開出來的底牌居然是最后一張黑桃三,這顯然是出老千了。所以應澤立馬就想到了高進之前向他演示過的變三絕活。
“怎么可能!你的底牌怎么可能是黑桃三,明明應該是…”
高傲不知道眼前這個高進其實是冒名頂替的,也不知道這個冒牌貨居然還有一手絕活,所以他簡直可以說是被嚇到了,下意識地就張嘴喊道。
不過好在他還有些理智,連忙止住了自己想說的話,然后對裁判團道:“裁判,他出老千!”
“出老千,你有什么證據嗎?”
裁判團當然不會相信高傲的一面之詞,反問道。
高傲語塞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這句話,總不能跟裁判說高進的底牌其實是他的吧!
所以,他只能放棄用舉報出老千的方式干掉高進的念頭。于是,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牌上,只要底牌一開,他就能再次驚艷全場。
想到這,高傲收回了目光,拿起自己面前的底牌,啪的一下摔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同時說道:“想不到我上次贏賭神大賽的是同花順,這次又是同樣的一副牌,各位,同花順!”
隨著高傲掀開自己的底牌,全場都陷入了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