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帶著從胡信那里得來的消息,應澤離開了署長辦公室。
走出署長辦公室的他心有些郁悶,不為別的,就是因為胡信告訴他的內部消息。
這一次,他們去膏藥國要押解回來的是一伙悍匪中的一個。
這伙悍匪一共有四個人,都是來自安南的華裔,曾經參加過當年的那場戰役,是霉國人的炮火中活下來的幸運兒。
這伙人在參加完那場戰役后,就偷渡來到了港島,多次在港島犯下大案,搶劫、、殺人、放火,總之就沒干過好事。
來到港島短短幾年,已經連續犯下數樁大案,在港島的通緝犯中也算是有名有姓了。這次在膏藥國被抓住的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聽說,他是在紅燈區被抓住的,被抓的時候,還趴在一個小姐的上,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因為膏藥國和腐國之間有著引渡條例,再加上此時的港島已經屬于腐國管轄,所以,這個被抓了的倒霉鬼要被帶回港島接受審訊。
因此,港島警方在和膏藥國的警視廳協商之后,決定派出兩名警務人員前往押解匪徒。
其中一個人選選定在已經是總督察的周沛,畢竟要和膏藥國的警視廳打交道,派出的人職位太低也不好意思。
因此,級別正好位于中間,不上不下的總督察成了最合適的人選。
至于另外一個人選,應澤有幸在洪飛鴻的推薦下入圍,又因為他會膏藥國語這點,有了一個加分項。
在周沛得知同行的人選中有應澤之后,因為周時勁的關照,加上他平時對楊麗青也不錯,讓他覺得應澤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于是便敲定了他。
以上,就是應澤從胡信那里聽來的內幕。
而之所以讓應澤不爽的地方主要有兩點。
第一是周沛不但不會膏藥國語,就連腐國語也不咋滴,所以他必須跟在周沛邊,寸步不離。
這讓應澤打算帶上祖兒一起去膏藥國過二人世界的想法落了空。
第二是這次押送的倒霉蛋實在是太重要,所以,他們去膏藥國的時間被規劃的死死的,想忙里偷閑也不行。
所以,這一趟公費出國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這個消息直接讓應澤打消了帶上祖兒一起的念頭。
本來他還覺得自己雖然不能陪祖兒去過二人世界,但是讓她一起跟去,在應澤工作的時候自己去血拼一下也不錯。
可惜,因為時間太緊湊,他們在膏藥國停留的時間還不超過半天,總不能應澤自己回來,卻讓祖兒一個人在膏藥國待上幾天吧!
考慮到種種因素,應澤實在是沒這膽子。
回家和祖兒說了這事后,祖兒也遺憾的,應澤早就幫她辦了護照,可惜,因為應澤一直沒有太長的假期,所以到現在都沒用到過。
這次錯過了,恐怕得等到兩人度蜜月的時候才有機會使用了。
在祖兒的幫忙下,應澤很快整理好了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也沒啥東西可以帶的,按照應澤的意思,他都想空手上飛機了。
不過祖兒還是幫他收拾了兩件衣服,以及洗漱用品,擔心萬一要在膏藥國過夜的話,可以不用用到酒店的東西。
既然不能陪祖兒去膏藥國逛逛,應澤干脆直接翹班,陪祖兒逛街去了,反正胡信已經說了,他今天可以在家做準備,不回去也沒關系。
今天一天下來,應澤都和祖兒在一起,度過了一個久違了的二人世界。然后,第二天一早,應澤便趕到了灣仔警署,等待著和他一起去膏藥國的周沛總督察。
當見到周沛的時候,他那熟悉的臉頓時讓應澤明白為什么周時勁還有個大哥了,因為現實中他們也是兄弟倆。
周時勁已經三十多歲了,眼前的周沛比周時勁還要大上幾歲,應該在四十上下。
說實話,論年紀,這兩人比應澤他爸也小不了幾歲,管他們叫叔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不過,應澤已經管周時勁叫哥了,管周沛叫叔也不像話,所以當他向周沛打招呼的時候,只聽他說道:“周沛大哥,你好,我就是應澤,這次由我和你一起去膏藥國押解嫌犯。”
周沛看著應澤,并沒有說話,伸手和他握了握之后,就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的應澤有些不自在,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隨后,就只聽到他喃喃自語道:“果然一表人才,難怪青青總是在家里提起。”
周沛自以為聲音很低,然而,他萬萬沒想到應澤的聽力早就經歷過強化,他的自言自語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應澤的耳中。
聽到周沛的話后,應澤總算明白,為什么周沛一開始看他的眼神那么古怪了,敢是把他當外甥女婿看了。
“走吧,澤仔,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哦,對了,我的年紀都差不多可以當你爸爸了,叫聲叔叔吧!我聽說,你的父親也是警察…”
周沛當然不知道應澤已經聽到了他說的話,自語完畢,他便笑著和應澤拉起了家常。
不管怎么說,周沛都是長輩,而且也算是他的上司,上司發話,應澤也不好反駁,順著他的意思叫了一聲周叔,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起他的話,一時間倒也相談甚歡。
大約九點鐘,應澤和周沛便到達了機場,等待著飛機到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難熬,不過按照時間來算,他們只需要等待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九點半他們就是他們登機的時間。
然而,這年頭的飛機就和女人的親戚一樣,從來沒有準時過,等了十分鐘后,他們就聽到廣播里播放著飛機晚點的通知。
這一晚,就晚了兩個小時。一直到十一點半,他們才坐上了飛往東京的飛機。
說起來,這還是應澤第一次坐飛機,以往只是在網絡上當個云乘客而已。然而,對于這次飛往東京,應澤并不是很期待,相反,更多的是擔心。
因為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三個月前的那天,他吐的差點沒虛脫的事,那是一生的影。
雖然他不暈車,但是暈船,所以,他說不定也會暈機,一想到如果暈機的話,就要承受將近三到五小時的痛苦,時間至少是上次暈船的三倍以上,應澤覺得現在就有些暈了。
然而,他也沒有什么辦法,雖然他為了以防萬一帶了暈機藥,但是他更希望自己能夠不暈機,所以此時的他也只有為自己祈禱了。
因為飛機晚點的緣故,登機的流程也加快了很多,也沒有人因為飛機晚點鬧事,很快,應澤和周沛就上了飛機。
飛機里的布置和電視電影里看到的一樣,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是一架隸屬于膏藥國的飛機,此時,在機艙內走動的除了剛上飛機的乘客外,就只有安排乘客入座的空乘小姐姐了。
還別說,這些空乘小姐姐長得都不錯的,倒是讓應澤在即將面臨暈機的痛苦之前,有了些許安慰。
不過,很可惜,應澤他們坐的是經濟艙,如果沒人呼叫,根本看不到乘務員小姐姐,不像頭等艙,乘務員小姐姐會是不是的來轉悠一下。
伴隨著乘客一個個的入座,機艙里很快坐滿了人。隨后,艙門關閉,乘務員小姐姐在廣播里播報航班信息。
又過了十來分鐘,飛機動了,一陣顛簸之后,應澤感覺自己在往后靠,顯然,飛機此時正在上升。
應澤感覺有些不舒服了,看樣子,他真的有些暈機。
又過了一段時間后,飛機漸漸平穩,往后靠的感覺基本消失,已經有些乘客離開位置做些其它事了。
不過,應澤依舊躺在靠背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動靜。這是他從金麥基那里聽來的,說是這樣可以緩解惡心的感覺。
還別說,似乎有點用處,最初那種惡心反胃的感覺開始漸漸地消退。
又過了半個小時,應澤總算是緩了過來,此時的他已經不覺得惡心了,反而覺得有些餓。
不過,這也沒辦法,首先他本飯量就大,早上七點吃的早飯,本以為九點半能夠上飛機,然后就有飛機餐吃。
可是萬萬沒想到飛機晚點,十一點才到機場,登機起飛,一流程下來,現在已經快要一點了。
在機場的時候,怕錯過飛機,應澤和周沛兩人都只啃了塊面包而已,能扛到現在已經很耐餓了。
好在有周沛這個老司機,此時還在飛機上的用餐時間內,有了他的指點后,應澤也沒含糊直接叫了兩份飛機餐。
因為他聽說飛機餐分量很少,怕一份下去完全沒感覺。
吃完飛機餐后,應澤回味了一下,說不上難吃,但是也算不上好吃,只是說用來填飽肚子是夠了。
在這個沒有手機,沒有網絡的年代,坐飛機其實無聊的,應澤吃完之后,和周沛聊了聊到了東京之后該怎么行動后,便開始閉目養神。
睡覺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當應澤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察覺到飛機再次開始抖動的時候,緊接著,飛機一陣震動,然后緩緩的停了下來。
經過四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終于抵達了這次的目的地——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