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澤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或許是被應澤看的有些害羞了,她纖細的手捂了一下自己臉蛋,不過很快又放了下來,大方的走到了應澤的旁邊坐下。
這一幕落在了應澤的眼里,他頓時覺得自己再一次受到了暴擊,剛剛強化過的意志力再一次崩潰了。
唉,說到底,不是我方不堅定,實在是敵方太犯規,饒是應澤看管了后世的各種PS,但是和眼前的港生一比,通通被碾壓成渣。
“你說你叫港生,那你姓什么?”
應澤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扭頭看向別的地方,然后詢問起她的一些情況。
“老公你不記得了嗎?我姓凌,因為我是在港島出生的,所以媽媽給我取名叫港生。”凌港生想了想,覺得這些事情并沒有隱瞞的必要,于是說道。
“…”
雖然說這樣一個大美女管自己叫老公感覺很爽,但是應澤知道這都只是對方想要達成某種目的而所做的偽裝而已,這一點讓他很不舒服。
連帶著,他對凌港生的觀感也有些變了。他本以為凌港生是一個質樸的女人,但是現在看來,她也沒那么淳樸。
應澤決定和她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凌小姐,你我都知道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現在我們也不是在公共場合了,你也沒有必要在裝了。我的身份是一名警察,所以有些事情即便你想隱瞞我也能輕松調查清楚,因此,我希望你能配合一點,把事情說清楚,我再決定應該怎么處置你。”
凌港生聽完應澤的話,有些意外,也有些害怕。她一開始只是覺得應澤又送她去醫院又給她買吃的,應該是個好人,所以想借助他來隱藏自己的身份。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應澤居然是一個警察。這個身份讓兩人天然的就站在了對立面。
她有想過繼續裝傻,裝失憶,但是當她看到應澤那清澈的目光時,不知道為什么,她不想隱瞞了,她決定把一切都說出來。
于是她說道:“對不起,警官,我不是有意想要騙你的,我真的的叫凌港生,也的確是在港島出生的,我爸爸是大陸人,我媽生下我之后就帶我去了大陸。
可是我爸命不好,死的早,不久之前,我媽也死了,她臨死之前希望我回港島,所以我才拼了命的跑回來。
警察先生,求求你,你不要把我遣返回大陸,這是我媽最后的心愿了,我一定要幫她完成的。”
應澤聽完凌港生的講述,想了想港島的法律規定后,對她說道:“你是偷渡過來的,沒有身份證明,是不可以留在港島的,根本不可能完成你媽的心愿,你還是放棄吧!”
“不,我可以的,我媽說我當年是在港島出生的,只要到接生婆那里找到我的出生證明,我就可以注冊成為港島的正是居民了。”
凌港生似乎真的很怕被遣返,連忙解釋道。
應澤看她堅定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在說謊,但是他自己對戶籍這方面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于是他拿起一旁的電話打給了金麥基。
約莫三分鐘后,應澤從金麥基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凌港生說的辦法的確是可行的。
只不過,難就難在她離開港島已經快二十年了,都不知道當年的接生婆還在不在港島,當然也有可能已經去世了。
看著楚楚可憐的凌港生,應澤也狠不下心來把她送回警局,然后被遣返。更何況,應澤自己的內在其實也是大陸人,看到凌港生的時候倍感親切,頗有老鄉見老鄉的感覺。
因此,他決定收留凌港生一段時間,等到她落實了戶口問題再做打算。
于是他說道:“我可以收留你一段時間,直到你找到出生證明落實了戶口為止。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再叫我老公,聽到了嗎?”
“那我應該叫你什么?”凌港生說道。
“我叫應澤,大家都叫我澤仔,我今年十八,你多大了?”應澤說道。
凌港生頗為詫異的看著應澤,她實在是沒想到應澤居然這么年輕就當上了警察。詫異之余,她也說出了自己的年紀:“我今年十九歲,比你大一歲。”
“什么大一歲,大三歲好不好!”應澤聞言,心中暗自吐槽道。
不過他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眼珠子一轉,說道:“那么你以后就是我的表姐了,是我姨媽的女兒,從鄉下來投靠我的。還有,你以后不要叫港生這個名字了,太土氣了,容易引起別人注意,就叫祖兒吧!凌祖兒,一個洋氣的名字更有助于你融入到這里。”
說道這里,應澤停頓了一下,思考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這些事情必須安排妥當,不然露出馬腳就糟糕了。
“那個,其實我有個三姨在這里,我可以去投靠她的!”凌港生見應澤不說話了,于是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你不早說,浪費我這么多口水,真是的!睡覺!”應澤聞言,頓時一陣無語,嫌棄的把凌港生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推進了臥室。
“啪!”應澤從外面把臥室門關上了,今晚他發揮紳士風度,就在沙發上將就一下,至于床就讓給凌港生了。
“對了,雖然我長得很帥,但是你可千萬不要半夜出來襲擊我,我和曹孟德很像的,他喜歡夢中殺人,我喜歡夢中打人,夜襲我會被打的!”
剛關上的門開了,應澤的腦袋伸了進來,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對凌港生囑咐道,說完,他再一次關上了房門。
“咯咯!”
凌港生看著再次關上的房門,忍不住笑出了聲,嘴硬心軟,真是個有意思的弟弟!她腦中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或許,住在這里也不錯。
“我在想什么呢!”
凌港生拋開這些讓人羞怯的想法,打量起這個臥室。臥室很簡陋,一張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一把椅子,就是房間里全部的陳設了。
但是就是這么簡陋的一個臥室,在凌港生看來卻是那么的溫馨,她掀開被子,上了應澤的床,靠著枕頭上進入了夢鄉,那一晚,她睡的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