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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天怒人怨

  大巴車上有江宇找的導游在和大家講關于那個村子里流傳已久的故事。

  大部分人也都聽過,畢竟很多網絡上的段視頻博主都拿這個故事吸引流量和關注。

  這些故事都是添油加醋以訛傳訛居多,比如神話故事里的排山倒海這種能力,還有嫦娥奔月,現在大家都知道月亮上沒有嫦娥,但很多老人至今還會覺得月亮上有嫦娥,時間是驗證一切真相的方法。

  但耿浩和閃光少女團隊還有其他工作人員都不信這些,就當故事聽了,畢竟這些東西也都是當年的說書先生為了糊口編的故事,但真真假假當時的社會無法去辨別罷了,很多地方都會有屬于當地的民間故事。

  這些故事也算當時各地說書先生的原創內容了,要是放在現在,比如孫悟空一個筋斗云十萬八千里,也就是五萬四千公里,當時的人對十萬八千里的認知可能就不清楚,現在很多孩子都會質疑神話故事。

  其實這就是時代的進步,科學的進步,認知的廣泛,切勿把傳說當成現實去對比,比如藏獒可以打敗老虎這類的也是有人編造的,其實藏獒在狗類戰斗力排行也不能說很強,但只要有人傳播,有人夸大其詞,很多沒有辨別能力的人就會信以為真并且口口相傳。

  其實只要大家認真取查下,就會知道很多事都是故意營銷的,比如藏獒那事,是因為藏獒可以私人養,但怎么把這個賣出高價?那就要營銷了,各種夸大其詞,其實認真去查下你就會知道藏獒和老虎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藏獒普遍體重千克,而老虎在350千克,再說體長,藏獒在120厘米上下,老虎那都是在二三米了,還有撕咬能力等。

  一旦有人相信藏獒的一些傳言,就會出高價購買,其實真真假假最好的辨別的方式就是靜下心去考究一下就可以了。

  書歸正傳,說回金在生這個故事。

  像金在生這種人世間真的存在嗎?或許吧,有些事往往比我們想的還要殘忍,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人性的。

  后人相傳這群人借用天道的力量對抗宋慧熙,天道力量,就是借助上天之力來替天行道。不過,要用壽元來償還借用天道的力量。

  這就是傳統神話里劃分正邪兩派的故事手段,正派人物都不會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太重,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

  導游用多重語境模仿當時的對話,好像他就在當場一樣,現在很多導游就像是行走的說書先生,各個口才很好,這些事肚子里有貨,把很多傳統故事背的滾瓜爛熟了。

  這不他就開口模擬出當時的道士口吻說道:“道長你別說了,這幽冥界的大門一但打開,我們的親人也會遭殃。自從修煉的第一天我們就知道我們如果為了自己而修道,那永遠不可能有證道那一天。修道為的就是修心,做到無我,做到心中有天下蒼生,時刻準備著替天行道。”

  “好!既然大家都可為蒼生拋開生死,我們修道之人置身與天地之間就是為了問心無愧。今天就讓我們在此證道,證給著天地萬物看看何為“道”。”

  破風道長準備用道家的禁術之一“十方誅魔陣”,這個陣法以前是先輩們用來對付上古禍害蒼生的妖獸的。只要此陣一開便不可收,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大殺陣。

  在場十人各自站在血井四周的一個角,每人面前放置一面陣旗,用帶有紅線串成的銅錢系在十人的手臂上將他們連在一起。

  破風道長讓其余人將鮮血滴在陣旗和紅線銅錢之上,寓意著十人十指同心如同一人,這鮮血只要一滴上就無法擺脫這陣法了。

  那個時候的人覺得蒼生萬物才是大道,個人生死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如果放在現在,估計很少人會這樣肯舍己為人了。

  十人的鮮血慢慢的向中間匯聚,匯聚成一顆如同紅寶石一樣的物品。破風道長突然口念符咒,整個人突然無風自起,他突然高舉雷木劍指向天空道:“今日弟子為了天下蒼生得一安寧,恩請三清尊神賜予吾等天地神力來替天行道,還世間一份安定。”

  破風道長一邊說著,一邊右手手握雷木劍指向天空,其余九人整齊劃一的做著同樣的動作。此時,天空突然電閃雷鳴,一道驚天之雷突然劃破長空直擊剛才十人鮮血所化的紅寶石之上。

  驚天之雷在紅寶石之上突然分散出十道雷光向十人飛去,陣旗突然變得有十尺之高,將宋慧熙家的一畝三分地包裹起來,密不透風。

  陣旗發出一陣陣耀眼的金光,這和血井冒出的紅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股光芒撞擊在一起火花四濺,它們好像在互相撞擊,天空中突然變成一半紅色一半金色。

  破風道長等人雙手合十放于胸前,口中不停地念叨著咒語,他們身前的雷木劍突然拔地而起穩穩的漂浮在他們的胸前。

  “萬劍誅心——”十把雷木劍同時飛向血井,雷木劍的表層陣陣電光如同一道道閃電霹向了血井,

  血井好像知道這萬劍誅心的厲害,血井旁聚集的毒蛇和蜘蛛等突然攻向了十把雷木劍。從血井井口不停地爬出血紅色的物體,它們不停地向陣旗攻去。

  破風道長他們此時汗如雨下,臉色蒼白,身前的陣旗慢慢地向血井移動,好像是想將血井包裹起來。雷木劍如同狼如雞群,不停地將前方的阻礙物斬殺,一路無阻地飛向了血井,十把劍突然刺進了血井之中,劍身帶有的雷電源源不斷地灌入了血井內。

  血井中突然發出“吼~吼~”如同惡魔憤怒的嘶吼,陣旗已經圍繞在血井四周,陣陣金光化成一把把利劍不停地向血井刺去。

  “不要傷害我娘親!”血井旁,宋慧熙兒子的墳墓前突然炸開,從里面冒出一名七八歲的男童,此人正是宋慧熙的兒子“金柳兒”。這時候的金柳兒已經不算是人,他雙眼冒著綠光,面目如同牛面,頭上長著雞冠,牙齒如同狼牙,雙手的指甲足足有三十公分之長,他突然向陣旗抓去。

  “不好,這怪物似鬼非鬼,似妖非妖,很有可能是僵尸,大家小心了。”

  導游的講解帶動著氣氛,誰能想得到這里居然還有傳統說書相聲最愛講的僵尸之類的,這故事在場人一聽,都知道這就是胡編亂造的。

  導游繼續繪聲繪色的講著:“破風道長萬萬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會突然冒出這個怪物,他將掛在脖子上的玉佩拿下扔向了空中,玉佩突然化成一只鳳凰飛向了金柳兒。

  這玉佩是破風道長的祖師爺留下的鎮館法寶,只能用一次,祖師爺告訴后人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用。破風道長準備將這玉佩留作最后對付宋慧熙用的,可現在如果不使用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金柳兒分散了心神,十方誅魔鎮很有可能功虧一簣。

  金柳兒被玉佩所化的火鳳凰追著打,他一靠近火鳳凰就會感覺身體被烈火所燒,他的身上留出了紫紅色的液體。

  此時的血井外部出現裂痕,井內的嘶吼聲也漸漸平息,好像這個血井馬上就要歸于平淡,可就在大家覺得快要成功的時候,血井中突然飛出一條血龍,這條血龍直接飛向了攻擊金柳兒的火鳳凰,一龍一鳳在天空中你來我往的互相攻擊著對方。時不時的還帶起了陣陣狂風,這一幕讓破風道長他們心中不安,這柳如煙怎么會如此厲害?

  “你們居然敢傷我孩兒,今日我就讓你們魂飛魄散,消失與六道之外。”血井之中突然飄出一身穿紅衣的女子,她的頭發比她的身軀還長,頭發好像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了,整個人漂浮在空中,毫不畏懼飛來的十把劍和陣旗發出的利劍。

  破風道長看見此女子就明白宋慧熙不像其他鬼怪需要頭七之后才能化形,他對著宋慧熙說道:“宋慧熙,我對你的遭遇也知道一二,我非常的同情你的遭遇和痛恨金在生的所作所為。可你希望那些無辜的生命因你而死,一些孤老因你而失去至親嗎?還望宋姑娘你可以看開塵歸塵土歸土,萬事到頭因果自有天收。”

  “哼!你們這些臭道士別和我說那么多。”宋慧熙突然將一把雷木劍折斷。

  宋慧熙的頭發突然飄起,她的頭發如同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一般,只用了一個呼吸間已經將其余的雷木劍全部斬斷。

  此時的破風道長已經明白,宋慧熙的實力已經不是他們這群修士夢抵擋的了,她是如何變成這樣的?如果按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以他們十人開啟的十方誅魔陣恐怕困不住宋慧熙了。

  金柳兒如一陣風一樣突然出現在了宋慧熙的面前,他如同孩童一般在宋慧熙的身前玩鬧撒嬌。只不過這一對母子此時的面容在這里,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恐怖感。

  破風道長看見宋慧熙和金柳兒尚未失去人性,他再次勸說道:“宋姑娘,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你應該讓令公子早日投胎找個好人家,吾等必將替你和令公子好生超度。你希望這天下間再有母子只能在陰間團聚嗎?放下吧,都放下吧。宋姑娘今生的孽債或許是前世欠的,現在兩清了,來世一定會幸福安康一生,還請你放下。”

  宋慧熙聽完破風道長的話突然仰天長笑道:“哈哈哈~放下,放下?放下!你讓我放下,你是老糊涂了吧,天下蒼生與我何干?我當時受得冤屈怎么沒看見你們為我做主?

  我沒能力的時候,去衙門舉報那群畜生,他們居然說我污蔑他人,將我逐出衙門,難道這就是你們說的因果?

  天下蒼生與我何干?我要把傷害我們母子倆人的全部千刀萬剮,這個世界屬于強者的,我沒有能力前誰也不會在意我的死活。”

  “現在我有可以復仇的能力了,你們居然讓我放心,真是可笑至極,我要讓這武國翻天覆地,我要讓這個世界變,變成一個我理想中的世界。”宋慧熙突然向前一步輕輕揮手,所有陣旗全部斷裂。

  “你們快走,我來斷后。”破風道長突然拿出幾根銀針刺進自己的天靈蓋之中,其他人知道走是走不了,為了給這里的人足夠的時間撤離,他們紛紛效仿破風道長的舉動。這一次他們沒打算活著回去了,這一招叫做“神炷”,一炷香天神附體,一炷香之后魂歸塵土。

  “你們~好!既然大家都放手一搏,我們就再用一次“十方誅魔陣”,雖然滅不了她,但也能給鄉親們撤離的時間。”破風道長拿了一張黃紙在上面快速寫著幾行字然后向放進一個竹筒內向空中一扔,竹筒好像長了翅膀一樣一溜煙飛走了。

  這一次的十方誅魔陣比之前的威力足足大了五倍,現在他們的身體里都附有一尊天神,這已經不是凡人所布置的陣法了,這是天神所布置的陣法。

  宋慧熙帶著金柳兒準備向空中飛去,突然被一面大旗從天空之中壓下來動彈不得。宋慧熙突然一聲怒吼,脫離陣旗帶著金柳兒飛進血井之中。

  天空中無數帶著金光的飛劍刺入血井之中,血井內向外噴出大量的血液將血井包裹著,這樣猛烈地攻擊整整持續將近一炷香的時間。破風道長眼看攻陷不了血井,他聯合其他幾人用最后一點時間給血井施加了幾個封印,這個封印最多能維持到頭七,希望這些封印能夠給知縣大人足夠的時間撤離百姓和請求高人來此誅魔。

  畢竟破風道長幾人只不過是此地方的翹楚,這大武國能人輩出,高手眾多,希望他們可以來此誅魔。

  花城縣知縣面前突然飛來一個竹筒,身旁捕快將竹筒打開后拿出一張黃紙給知縣看。知縣看見內容后知道事情有變,他連夜宣布命令讓百姓明天一早撤離此地,并且讓人快馬加鞭將此事向上稟報。他還連夜徹查三年前是誰接待宋慧熙的告狀,紙上所說宋慧熙怨氣滔天,已經無法勸說。

  估計誰都沒想到,金在生居然在武國帝都殺了隨他一起前去的隨從和家眷,因為金在生在帝都很快就結交了當朝宰相。宰相有一女其貌不揚,久未出嫁,金在生隔三差五的去宰相府上,暗示他對宰相的女兒有好感,這讓宰相頗為喜悅,不過為了考驗金在生的人品,宰相試了他幾次都沒有試出什么來,最終將女孩許配與他。

  金在生告訴宰相他久讀圣賢書,一心只為文考,因此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更是讓宰相喜悅,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做小妾。因為宰相女兒其貌不揚,宰相害怕女兒進入金家后如果做小妾難免會被人欺負,這下可好了,直接是正宮原配。

  就在金在生準備成親的前一個月,他讓人刺殺了和他一同前來的隨從和家眷,他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過去。自從進入武國國度后他就化名“金世安”,因為從第六次落榜后金在生就用金世安這名字參加文考,他要抹去自己的過去。

  因為一次機緣巧合之下他結識了一名在省城的大人物,他用兩年時間不停地給這位大人物上供,他從宋慧熙那里拿了不少錢財,都給了這位大人物,這位大人物在他第七次文考時給了他一點提示,他才可以順利中舉。

  這個秘密在金在生和宰相大人的女兒成親一年后就沒有了,因為金在生用了一些手段污蔑那位省城的大人物,讓他被處以死刑并且有金在生親自監督。半年后化身金世安的金在生取代了那位大人物在省城的位置,并且大力搜刮民脂民膏。

  花城縣知縣的信封在第二天清晨被人快馬加鞭送到了省城,沒想到這封信落到了金在生手上。金在生看見信后心知不妙,這如果讓宋慧熙出來,第一個找的或許就是自己,而且這件事情肯定已經在當地傳開了。

  金在生為人心狠手辣,他快速臨摹了花城縣知縣的筆跡,這對金在生不算難事,他最擅長臨摹各種字跡。

  這一封文書被金在生寫成:花城縣發生非常大的瘟疫,請求省城支援。金在生快速召集人馬,他還向帝都的護國寺發出了一封秘書。

  金在生布置好了一切后,決定翌日午后動身前往花城縣清水鎮,他的故鄉。

  金在生這一去讓花城縣再次陷入危機之中,因為金在生想要的是如何徹底抹去他的過去。他現在升官發財,過著神仙的日子,他不想他拋妻棄子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和傳播。

  花城縣知縣沒想到省城的辦事效率那么快,沒用幾天的時間省城居然派來了新上任的知府金世安親自帶隊而來處理此事。花城縣知縣對金世安也有一定了解,知道他是上面的人,當朝宰相的乘龍快婿,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親自帶隊來此。

  跟隨花城縣知縣一起來迎接金世安的還有清水鎮的里正,當里正看見金世安后大吃一驚。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知府大人正是以前清水鎮的金在生,他現在化名金世安,肯定不想讓人知道他的過去。里正趕緊將自己的頭低下,他覺得金在生肯定也不希望他多說話。

  金在生帶來了精兵五千,修道之人足有百人,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處理這里的一些事情,他可不希望打沒把握的仗。金在生突然走到了清水鎮里正面前說道:“你頭低成這樣干嘛?莫非我長了一張丑陋的面孔讓你不忍直視?”

  “不~不是,下官只是敬畏大人不敢直視罷了,頭低的多低,就代表下官對大人有多敬重。今日下官有幸見到大人一時過于激動失了禮數,如有哪里做的不對還請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下官計較。”里正突然跪倒在金在生面前,雙手向前撫地。

  “哎呀,你這又為何,快快請起,我只是和你來了個玩笑而已。”金在生主動上前扶起了清水鎮的里正,這一幕在外人看來金在生非常的體貼下屬,里正心里清楚金在生此時回來肯定有蹊蹺。

  花城縣知府并未見過王金在生,只知道眼前的金世安大人,是新上任的知府。

  可是知縣的師爺和清水鎮的里正心里感受卻相同,因為師爺曾經和金在生一起喝過酒,那時候金在生不停地巴結他,也正是因為他,金在生才有幸和上一屆的知府有緣結識,可以說這位師爺對于金在生有知遇之恩,同樣也吃了不少他的好處。

  當年宋慧熙的熟食生意日進斗金,大部分錢財都被金在生拿去給師爺和知府上供了。師爺只知道上屆知府大人被人查處中飽私囊,濫用職權,目無王法,最終被判處死刑。

  可他根本不知道金在生已經更名金世安,還當上了知府,此時的師爺正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的家人已經撤離此地,現在只能等晚點時候離開此地,以后隱姓埋名才能不被金在生惦記。

  師爺和里正的心思沒有逃過金在生的眼睛,當夜金在生就將花城縣知府囚禁起來,并且用知府的筆跡寫了一份名單,這份名單里面足足有三百多人,這三百多人都是知道金在生過去并且見過金在生本人的。

  知府金世安的副官連夜帶領人馬去追擊遷移的民眾,由于都是大集體遷移,難免有老弱病殘,他們用了兩天多時間才離開花城縣不遠。金在生的副官帶領的都是精兵強將,而且每人都配有一匹快馬,只用了幾個時辰就追趕上了遷移的民眾。

  副官照著金在生給的名單一個個將他們找出來聚集在一起,這些人都是以前金在生的左鄰右舍,還有很多是他以前結識的狐朋狗友和煙花之地的人員。

  幾百人被聚集起來難免會引起民眾恐慌,尤其是穿著鎧甲的,他們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大家不必恐慌,我們接到知縣大人的文書,上面寫著這些人員可能有些傷風感染,有可能會病情惡化,現在我們將他們單獨找出來是為了讓省城來的名醫給她們看看病情,為的只是對癥下藥,讓他們可以健健康康的。”

  副官的話很快讓一些民眾放了心,不過被點名的三百多人感覺到莫名其妙,這些人上到滿頭白發,下到剛剛學會識字的孩童。三百多人被他們帶走,一路向著花城縣境內趕去,為了抓緊時間,副官來的時候還特意準備了不少馬車,這馬車是為一些老弱病殘準備的,方便快速趕路。

  這一夜即將發生的事情讓整個花城縣成為無人敢靠近的地方,尤其是清水鎮,因為后人為此特意編出一句話:“寧走十里路,不走清水鎮。”可見清水鎮是多么讓人膽怯的地方,因為從今夜起,整個清水鎮成了寸草不生,生人勿近之地,

  副官將三百多男女老少帶到了清水鎮附近靠近血井的南郊之地,此時已經有民眾發現不對,準備逃竄之時被弓箭手當場射殺。這一幕讓其他民眾驚慌失措四處逃竄,不過他們已經被幾百名弓箭手包圍起來,如同被困在羊圈里的羔羊。

  整整三百多人啊,無一幸免,全部被射殺。三百多人的尸首直接被一把大火燒的只剩下一堆灰,

  這些將士也是奉命行事,他們殺的都是一群都是敵國的奸細,準備偷襲武國,必須斬立決。他們也是軍命在身不可違之,畢竟沒人天生就愛殺生。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三百多無辜蒼生的血全部流向了血井之中,而且這血液中夾雜著無盡的憤怒和冤屈。

  破風道長他們用生命換來的短暫封印突然正在一層層的解開,尤其是血井周邊的紅色霧氣已經完全將方圓五里遮住,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紅色霧氣之中還帶有濃濃的血腥之味,讓人不敢靠近半步。

  與此同時,金在生整帶著修為高深的近百人前去血井處,他要讓宋慧熙魂飛魄散,省的做鬼還要糾纏他。就在他前往血井之前,他請了師爺和里正一頓酒,酒過三巡,師爺和里正雙雙斃命,知縣當夜同樣暴斃而亡。

  金在生這次不但從省城召集修為高深的奇人異士,更是從武國帝都招來了一批吃皇糧的修道之人。他還準備了大量的火藥準備炸了血井,可以說金在生此次前來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安心的當他的駙馬爺和知府了,加官進爵指日可待。

  這一切的因果都是由金在生引起的,今晚他和宋慧熙總算要見面了。是是非非今晚要有個了斷,只不過金在生的罪孽已經令人發指了。

  血井附近此時狂風肆虐,方圓五里鬼哭狼嚎不絕于耳,更讓人生畏的是:血井附近居然有無數黑影在游蕩,好像還有對話的聲音。

  金在生輕車熟路的帶領人馬來到血井附近,這里的田地還是他金在生的,畢竟宋慧熙當年是金夫人,種植用的田地也是金在生家的。現在這里的情景讓金在生吃驚不已,怎么會變成這樣?

  “金大人,這里已經變成幽冥界通往人間界的出入口了,而且這里曾經用過禁術十方驅魔陣都沒有將里面的鬼怪斬殺,估計里面住著的已經不是尋常鬼怪了。我懷疑,這里面的很有可能已經變成妖魔了。”一名跟隨金在生而來的修士說道。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總之必須將這里徹底鏟除,為了天下的蒼生,為了無辜的武國民眾,還請你們一定要鏟除此地,鏟除里面的妖孽。”金在生九十度鞠躬向著眾人,好像他的所做完全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天下蒼生。

  這次前來的修士,普遍修為都和破風道長他們差不多,其中有幾名吃皇糧的修為更是高深莫測。他們決定用上古的禁術之一“滅世重生咒”來鏟除這里。

  可一但用了滅世重生咒,這花城縣可能百年或者更長時間會寸草不生等于死地。而且周邊的生靈長居此地,都不會活的長久,凡人居住此地壽元不會超過三十載,很有可能在二十出頭就會無故而終。

  吃皇糧的那幾名修士的想法引來了其他人的不滿,這明擺著是傷天害理有違天道人道,如果用了那個禁咒,等于給子孫后代造孽。這幫吃皇糧的平時已經不是全心問道,已經被世俗化了。

  眼看血井血霧越來越重,接下來的一幕讓在場的一些修士傻眼了。

  只見金在生突然招手道:“弓箭手準備。”一排排弓箭手突然手持弓箭,對準了在場的一些修士。

  “金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和“護國院”的幾名國士一致認為必須得用那個禁咒來徹底鏟除此地,別無他法。你們也為天下蒼生和你們的親友,弟子等考慮考慮,要不然我怕他們無故暴斃啊。”金在生從一名副官手里接過一份名單給眾人看,這份名單上幾乎都是一些修士熟知到不能再熟知的人名。

“金世安你好卑劣,居然和這群已經被世俗化的修士聯合起來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你們和魑魅魍魎有何區別?你們居然讓我們去作孽,讓罪孽全部落在我們的頭上,我和你們拼了。”一名修士還沒有移動幾步已被幾十支弓箭刺成馬蜂窩射  “吩咐下去,與此人有血脈關系的,走的近的,全部處之。此人心術不正,公然抗命,蠱惑他人。”金在生的話和舉動讓在場的修士吃驚不已,他們沒有想到此次前來居然是來送死的,更沒想到金在生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這些能人異士里面很多修為高深的人并不怕這些冷兵器,可旁邊站著一些護國院的高手,還有就是他們的親友已經被金在生率先控制住了,很有可能一有反抗就會導致親友無故喪命。

  導游停下喝了口水,晴子有點憤怒的說道:“這個金在生簡直牲畜不如壞事做盡了,我真想把他千刀萬剮。”

  “是啊,真該千刀萬剮,碎尸萬段,后面的故事呢?”木子向導游問道。

  導游嘴角露出苦笑道:“后面那個滅世重生的法陣把所有人都埋在了這里,包括金在生,因為所有人都對那個金在生不信任,幾位修士想要和他同歸于盡,而據說金在生沒有郭飛破滅,而是被關在血井之中被所有被他殘害得冤魂每日千刀萬剮,宋慧熙和他的兒子后來據說被人感化超度了,也有說她們母子倆一直再血井中。

  我們現在到的這個村子就是血井附近,而這里確實容易早逝,而且很難生長植物,現在基本沒人在這個村子了。”導游說道。

  大家集體下車,發現這附近一片空曠,零零散散的木屋,陳實走下車說道:“先把帳篷支起來再說,準備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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