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薇薇一聽外面有人罵自己,嗖的一起起來了,小豆子手上拿著桌上的啤酒瓶直接走到了楊薇薇身前,將楊薇薇擋在身后。
房門沒關,半遮掩著,別看小豆子長了一張娃娃臉,身子骨也不是大骨架那種,看起來非常的瘦弱單薄,而且個子也不是太高,只有一米七左右的個子,但他把楊薇薇擋在身后那一瞬間,陳實毫不懷疑這哥們能為楊薇薇不畏懼任何人任何事。
“你特么罵誰呢,想死是不是”小豆子拉開門,陳實也起身了,看到一名醉醺醺的青年正搖搖晃晃地站在走廊上,看來是喝的不少了。
“我草尼瑪,罵你了,怎么了,曹尼瑪,拿個破酒瓶嚇唬老子了啊。”醉酒青年罵罵咧咧的說道。
“豆兒,你和個酒鬼動氣干啥,別和他一般見識。”大哥大起身走到小豆子身前說道,手放在了酒瓶上,深怕小豆子一個沖動,鬧出個啥就完了。
“給她道歉!我不想說第二遍!”小豆子看著醉酒青年說道。
此時又有幾名喝的醉醺醺的青年走了過來,里面有個舌頭都喝大了青年說道:“大龍咋的了?”
醉酒青年罵罵咧咧的說道:“有個傻逼找事,不過,這屋里的幾個妞長得不錯,真尼瑪好看,要是能爽一爽,這次沒白來,我草,屋里有個大美妞,這身材,要抱起來玩肯定爽!”
“真假的啊,臥槽!還真是。”幾個醉酒青年走到了陳實他們門口,各個都喝的六親不認,這是一次網紅線下聚會,全國各地的網紅,好像是一個什么工會的,這個工會各個都是紋身大金鏈子,在網上還拍了那種微電影,就是拍拍什么江湖道義的,整的個黑澀會一樣。
其實就是一群二溜子的工會,這類人,說白了,除了嗚嗚渣渣的,啥也不是,動不動拍幾十號人露出紋身的場面嚇唬人,吸引一群想要混社會的二流子吹捧。
“哥們你錢掉了!”陳實指著地上說道,剛才那名醉醺醺的男子本能的低頭一看,然后趴在地上人事不省了,因為陳實一個劈腿正中他的肩部,然后一個手刀控制力度對準他的后腦殼就是一下。
“沒你們事,都進去。”陳實一把把大哥大給推了進去,關了房門,沈雪害怕了啊,這丫的,萬一把人給打死可咋辦啊。
小豆子掙開大哥大的手,重新拉開房門,順手把門關上,二話不說和那群人干了起來,那群人本來就不是善茬,平時都愛沒事找事,這一看陳實把他們所謂的結拜兄弟給干趴了,這還得了,上來就下死手,還有人去后廚找刀子了。
酒店里一下子熱鬧了,所有人都圍過來看熱鬧,真是膽子大,都不怕出事嗎?萬一被傷到這就是自己造成的啊,都不知道躲得遠遠地。
這條走廊只有六十公分寬,非常的窄,陳實面對的這群家伙也都算是經常打架的老手了,各個都是下手快準狠,不過混子打架其實招數很簡單,非常的固定,
小豆子打架那也是個生猛啊,酒瓶子打碎后當利刃用,不過被陳實一下子抓住手說道:“見血了和不見血是兩碼事,記住了,打人要有技巧。”說完陳實順手抓住一個人的拳頭,順手一拽,膝蓋用力對著對方的小腹用力一頂,連續頂了三下,對方疼的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一般會真功夫的和你對戰,不到生死關頭人家都不下死手,但能讓你失去戰斗力,比如陳實用力頂了對方的小腹,最起碼要疼個幾十分鐘,過了個把小時,也就沒啥事了,但這個把小時內,基本沒啥戰斗力了。
“都住手!”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一群人給一個人讓開了一個位置,一個身穿廚師裝一只手提著一人,一只手拿著煙走上了二樓。
“你們這是要干嘛?在帝都!在這三環內動刀子!好大的膽子啊!知道在這里動刀子的后果嗎?怎么回事?說說唄?”大廚看著他們說道。
“六爺,幾個人喝大了,嘴巴里噴糞便,我敬您是長輩,但今兒個,這事,我非得讓他們跪下來道歉,要不然,我小豆子,這口氣出不了,我出不了他們也別想站著離開這里。”小豆子不是個愛說笑的人,表情也沒啥表情,但說話卻給人一種我從不說假話的感覺。
那幾個醉醺醺的青年有一個在遠處拿著電話好像在叫人:‘小青哥!趕緊過來啊,我們幾個在這吃飯被人打了,對!就耗子帶我們來的那家館子,快點吧。’
大廚看著小豆子說道:“你說啥屁話呢!這都什么年代了,還用我們那一套啊,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奶,讓你奶來,你奶都多大了,你想氣死她啊,放下酒瓶,聽你六爺的話。
這小子誰啊,下手夠有經驗的啊,我剛才在下面看了,是個練家子啊。”
陳實被六爺點名了,包廂的門此時也打開了,大哥大和六爺點頭打招呼,沈雪走到陳實身旁說道:‘這是我朋友,是這群人嘴巴噴糞,撒酒瘋,我朋友才出手的。’
六爺在這一帶很出名,大小爺們都知道,六爺當年可是這一片的帶頭大哥,往前數三十年,六爺已經開上汽車在這紫荊城到處溜達了,而且當時特別豪橫,因為六爺是真的大院子弟。
不過后來因為打架斗毆還牽扯了人命案,雖然與六爺無關,但六爺也被抓緊去做了六年,出來后九十年代末到千禧年那幾年六爺依然風光。
不過又因為一起金融案,被抓緊去做了五年,這出來后徹底蔫了,這里的蔫了指的是基本上他沒錢沒勢了,手底下那幫哥們都快拿退休金了。
還好這酒樓的老板娘是六爺的老相好,老板娘離了兩次婚,最后和六爺在一起也沒領證。
六爺在這酒店張楚快十年了,主要六爺的手藝確實好,但現在酒店出這事了,要不是六爺及時出手,菜刀就被這小愣頭青給拿走要出大事了。
別的不說,六爺都這歲數了,這小子跑廚房去拿刀,六爺一大勺給拍蒙了,真不抗揍,這就是六爺的想法,以前他都被人拿磚頭拍,還能繼續戰斗,現在這幫人動不動紋個身覺得自己可以叱咤風云了,就這戰斗力,啥也不是,早年間出來混社會的有幾個紋身的啊。
以前老一輩都知道紋身的基本都是沒啥能力,用紋身嚇唬人的,而且混子也分人,有文痞,有武痞,文痞一般不惹事,愛面子,就沒事彈彈琴追追女孩啥的,嘴上功夫厲害,大多都是院子里的孩子們。
武痞就是那群整天無所事事的二流子,沒上過幾天學,到處惹事,早些年頭,這紫荊城有個小混蛋就是武痞,愛惹事,最后被文痞給收拾了。
文痞是人多,家伙多,不怕惹事,把你弄廢了就廢了,不怕事,所以紫荊城都知道能惹武痞不惹文痞,文痞不惹事,但不怕事,要是惹起事來就要你命了。
六爺最早是文痞最后不知道咋的混成武痞了,直接被文痞圈子踢出去了,要不然也不混成這樣,后來這歲數了又回到了文痞圈。
文痞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武痞這類,沒啥本事,欺軟怕硬,說白了都看覺得他們就是行尸走肉,連王碩的都看不明白的一類人。
六爺一眼看出這幾個愣頭青喝酒挑事,,沒想到遇到硬茬了,小豆子六爺認識,因為小豆子奶奶就是六爺的堂姐,而且六爺還知道這小子是真的狠啊,喜歡單溜,從不怕是,當年在街上看到幾個混子欺負一對母女,這小子上去就和人干起來了,六七個小混子被他干的住院三個,他自己也住院大半年才出來。
不過六爺更知道這小子喜歡楊薇薇,誰要動楊薇薇他就動誰,也就因為這小子夠狠,楊薇薇混的地下音樂圈那群人沒人敢欺負楊薇薇,上次一個音樂節,有幾個男的調戲楊薇薇,小豆子直接和人干起來了,被人捅了兩刀,對方也被他干趴了好幾個。
現在看著情況,這幾個混子是惹到了楊薇薇啊,這小子的眼神都不對勁。
“六爺是吧,您看這事怎么處理?”陳實說道。
六爺非常滿地的點頭看了下陳實,這小子眼力勁夠,知道讓自己來處理這事,而不是繼續鬧下去了。
“就這樣吧,我找人把這群憨批給扔出去,你們今天消費全免單,小豆子,人都給你弄這樣了啊,還不滿意?那個楊家的閨女,你要讓小豆子真的進去啊。”六爺看了一眼楊薇薇說道,他覺得小豆子太傻了,為這么個妞,值嗎?人家還愛答不理他。
楊薇薇一聽也知道事情不能鬧太大了,她趕緊說道:“算了豆子,就這樣吧,今天是人家雪兒朋友到來,就到這吧。”
“不行!必須道歉!”小豆子說道。
陳實看到氣氛有點尷尬了,突然轉過身看到其他人都不說話了,他笑了笑說道:“豆子是吧?我和你講一件事啊,一個我朋友的故事。
我有個哥們去買煙,他習慣抽紅南京,也不貴,現在長到十二一包了,以前十塊,他從十塊抽到了十二,當時去買煙,老板也知道他只抽紅南京,可那天沒有這煙了。
他就和老板掰扯為何沒有紅南京了,老板告訴他最近斷貨了,讓他嘗試其他的,可他偏不,還要紅南京,沒紅南京他就不抽了,我當時就會你怎么那么死板啊,非要抽這個啊,都是香煙,你非要死在這煙上啊。
這個人太死板了,死板到都不想去嘗試其他的,最后沒辦法,他讓老板隨便給他拿了一包煙,當時老板拿了一包云煙給他,后來他抽了利群,紅塔山,黃山,玉溪等等,最后發現他可以抽其他的,而且覺得紅南京味道也一般。
因為抽慣了你覺得你覺得它是最好的,因為當時的價格你可以接受,你覺得它是最值得的不二選擇。
可后來紅南京有的地方賣到了十三一包了,很多人開始選擇了利群,選擇了金一品,也就比它貴兩三塊錢,但發現口感比它好多了。
你不去嘗試,你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好的,這就像選擇題,出題人是你,你非要自己給自己出單選題,你試著做個多選題試試看。
人這一生,最怕的就是一直開車走一條路,因為走習慣了,你換個路線會發現,其他路也很平整而且可能還節省時間,路邊的風景可能會更好。”
六爺一聽拍手叫好道:“說得好,沈家丫頭,你這男朋友不錯,我喜歡,這要放在幾十年前,我非和他結拜不成,一開口就知道老文青了。”
陳實.:大爺您確定沒罵我嗎?鋪墊這么久,居然被你一句老文青直接干爬了,我冤啊。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那名打電話叫人的紋身男在二樓喊著:“小青哥!我們在這!”
門外走進來二十幾名二十出頭的青年,為首的是一名穿著非常時尚的青年,還飄然了藍色的頭發,嘴上叼著煙,身旁還跟著一名妹紙。
藍色頭發的男青年走向了二樓,身后跟著的一群人各個拿著鐵棍,六爺一看,這幫人是來鬧事了啊。
“我說小伙子們,店內禁止打斗,你們要這樣,我就報警了啊。”六爺說道。
“老頭你眼瞎啊,禁止打斗,我的朋友們這躺在地上怎么回事?報警?去啊,我好怕啊,滾一邊去,二驢子你過來,誰打的人?”藍發青年一把將六爺推開說道。
那名打電話叫人的紋身青年跑到藍發青年身旁指著陳實和小豆子說道:“小青哥就是他們兩個,對了,還有那個老頭,把耗子打暈了。”
小青一聽,歪頭看向了六爺說道:“老頭,剛才你說什么?店內禁止打架斗毆?還要報警?那我弟兄這是自己摔倒了哦?你這店該裝修了啊。”小青拿過手底下馬仔的鐵棍直接將二樓的護欄給砸斷了一截。
“住手!是你這幾個小弟喝醉酒發酒瘋,出言不遜,才和人家發生沖突的,這小子要去廚房拿菜刀,我能讓他拿嗎?這要出了事,誰付得起責任,小子你今天要砸了我的店,我就報警抓你了啊。”六爺說道。
“六爺怎么回事!”一群后廚的都跑出來了,各個手里拿著家伙。
小青一看樂了,哈哈大笑道:“怎么著,就你們這群快進棺材的,是不是老炮兒看多了啊,嚇唬我啊,誰負責?我負責,我小青特么出來混,害怕負不起責?艸!
我砸了你這店,把你打死了,老子也有錢陪你,還有你們兩個,今天一個也別想給我走著出去。”
這個小青一看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而且有錢,這類人最可怕,因為他們有律師,很可能還混了個外籍身份,然后在國內到處惹是生非,出了點事,就想用錢解決,比如不高興把你店砸了,車砸了,陪你錢,很多人以為賠錢不還賺了嗎,賺個屁,比如把你店砸了,你的生意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而且還是三天兩頭過來砸你的店。
都不用他自己出手,這幾個小馬仔,小馬仔進去做個幾個月或者一兩年,他給小馬仔個十幾二十萬的,你進去待著吧,反正有錢拿。
這類的孩子還真不少,只是沒被曝光出來,曝光的各位也看到了,比你想象的還要囂張和無法無天,這類孩子基本都是被家里慣的,慣到覺得他們只要開心就好,但這里是哪里?是帝都啊,真不知道帝都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小子別狂,六爺出來混的時候,你爸還在吃奶呢。”一名滿嘴灰白胡子穿著圍裙拿著菜刀的大爺說道。
小青一聽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指著地上躺著的小弟們說道:“就這群人,什么工會的,我給他們打賞了一輪,各個跑來我這配合我拍段子,我們認識才兩三天,我就覺得好玩,其實我根本沒拿他們當回事,但人家打電話找我了啊,而且叫我哥,我聽著舒服,但也沒必要為他們出頭,畢竟他們在我眼里和垃圾沒兩樣,主要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就遇到心情不好的我了。
現在我心情又特別好了,因為我覺得你們很有意思啊,你說你們這群老不死的,都那么大歲數了還不去死,在這干嘛啊?還想當年想當年的,當年你們算個屁,現在我打你們都不怕被你們老了碰瓷,給我打,把這店拆了,老子最討厭你們這群老炮了,倚老賣老。
六爺是吧?以前很牛?那就更好了,就把這店砸了,讓人知道有我小青這么一號人了,以后誰特么要是不長眼惹到我,都先認清楚我這張臉,記住我的名字。”
陳實歪著頭看著這孩子,頂多二十出頭,說不定還沒二十呢,就是那種心情不好控制不住情緒愛發泄的主,但這孩子估計也就今天能嘚瑟了,不好意思,遇到我逼王陳了。
陳實突然一個健步上前,一下子將小青推下去了,正好是剛才小青打斷的那一節護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特么要人命了啊,尤其小青帶來的那幫馬仔,好幾個都是他爸給他派的保鏢啊,主要陳實出手速度太快了,還沒等他們反正,小青就被推下去了。
就在命懸一線之際,陳實抓住了小青的一只手,笑呵呵的問道:“好玩不,你們都別過來哦,我這手一松,就掉下去了啊,我不保證摔不摔死,或者摔成植物人了啊,著地面距離這距離,有四米了吧?六爺,你這挑梁多高啊?”
“五米八,下面因為有吊燈和木制吊頂裝飾,小子啊,你可要穩著啊,這要摔下去,不死也廢了啊,主要下面是瓷磚啊。”六爺也慌了啊,陳實這特么太狠了啊,要是慢一下,人就掉下去了啊。
小青臉色嚇得蒼白啊,他喘著粗氣看著陳實,惡狠狠地說道:“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爸會讓你們全家陪葬的。”
陳實一聽,問六爺要了根煙,從口袋里拿出打火機,點燃后,吐了個煙圈,然后抽一口彈一下煙灰,煙灰還帶著一些火焰落在了小青的手上,陳實就坐在懸空的二樓的走廊上,有點疲倦的說道:“有有點累了,你松手讓我休息下。”
小青一聽臉綠了,這尼瑪說的是人話嗎?握草!我松手就完犢子了,他的保鏢已經打電話給小青的爸爸了,主要小青非常不喜歡警察,最討厭手底下人報警。
“兄弟,你拉我上去,咱們一切好說,我帶人離開,再給你一百萬,你要不滿意還能商量,五百萬,你拿我上去,一千萬!”小青對陳實說道。
“看好了?這表二百多萬。”陳實從口袋里拿出格格送他的高仿表,像四周的人展示了一圈后順手扔下去了,表碎了,啪嗒一聲的響聲,十分的悅耳。
小青臉再次綠了,這尼瑪遇到個硬茬了啊,兩百多萬的表直接扔了,也就是根本不在乎錢了啊。
“大哥我錯了,你放我一馬吧我保證上去就給你們所有人道歉,大哥你沒必要這樣做啊,我死了你也要坐牢的啊。”小青慌了,這類的最怕就是不在乎錢的,一般能把兩百多萬表隨手扔了,除了錢,那關系就不用說了,背景肯定硬得很,只能拿去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了,小青是這么想的。
“這不用你操心,我這人精神有問題的,還有證,你要看不?你松不松手啊,老子累了,在不松手我踹了啊。”
“別別別!這位爺,您要累了,我們幫您拉住他,您可千萬別松手啊,求您了,看在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也麻煩了,我們就保鏢,混口飯吃。”一群保鏢抱拳求饒道。
“滾一邊去,不出事的時候,你們也沒少幫他做為非作歹的事吧,和我陳大膽玩橫的,玩刺激的,現在夠不夠刺激?”陳實將煙用小青的手掐滅了,疼的小青臉色煞白,不敢出聲,陳實一把將小青拉了上來,然后又放了下去,小青尿了,這是個瘋子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