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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我……燒給你?

  “佐奈…”我輕輕的嘆了口氣,將手從她的腰間挪開,捂住了她的額頭,強制性的讓她仰起臉來,重新直起了身子。

  我將她按在我的懷里,向前環住了她的肩膀,手腕碰到她清瘦的鎖骨,卻只覺得單薄。我不得不擔憂起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到底承受著多少壓力:“你只是缺少一些實戰經驗而已。很快,你就會變得更強了。”

  “那么…”好像是察覺到了身后有人真實的可以依靠,她不自覺的松緩了些許緊繃的身體,怔怔的問道:“哪里可以得到更多的實戰經驗?”

  我說:“等你從忍者學校畢業,就會分配一個帶隊上忍,你一定可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比如說,雷切啊,啥的。

  但佐奈卻突然轉過了身來,一下子變成了靠在我懷里。

  她揚起臉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你呢?你為什么不教我?”

  這個距離有些過于接近了,我不由得朝后稍微退了一步。

  “…我不會教你怎么做。”我說,“如果你想要學的話,就自己看著我去摸索。”

  畢竟…游戲里的技能一大部分結印都不用結,另一部分就只是做個手勢意思意思,我都不知道有些忍術的完整結印是什么樣的,怎么可能教啊!?

  然而,在連我都不知道完整結印手勢的情況下,要佐奈自己光靠觀察來摸索,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以為佐奈會皺起眉頭,覺得我提的要求太過嚴苛,但沒想到,她竟然很是認真嚴肅的應下了:“好。”

  我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心虛,只好稍微補償一點道:“…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陪你訓練。”

  佐奈抿緊了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好!”

  “還有,”我說,“你今天還要去上學。快去洗個澡換好衣服出門,不然就要遲到了。”

  佐奈這才一愣,扭頭看向了屋子里掛在墻壁上的鐘,連忙跑了進去。

  但她剛沖進自己的房間準備去拿一套換洗的衣服,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沖了出來看我。

  我跟在她身后,動作從容的踏上了回廊——反正我的本體已經在學校了,絕對不會遲到——就正好撞見她進了房間又突然轉身站在門口看著我發呆。

  我奇怪的問道:“怎么了?”

  而佐奈憂慮的看著我:“鼬哥,我洗澡的時候,你會消失不見嗎?”

  本著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的信條,我說:“在你出門前,我會一直都在。”

  “真的?”

  “嗯。”

  佐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烏黑的眼眸里,忽然泛起了一陣別樣的光彩。

  “那你一定要等我!”

  她這么說著,就再次轉身進了房間,拿著衣服沖進了盥洗室。

  我看了看離她出門大概還有十五分鐘的余裕,心想她估計沒有吃早餐,就走進了廚房。

  有什么能用上的呢…

  我,操縱著暗部·宇智波鼬的外形,穿著暗部制服,背后還背著一柄暗部忍刀,就這樣以完全不家居的形象,打開了冰箱,看著里面空空蕩蕩的情形,眉頭微微一蹙。

  這個皺眉的動作,放在面無表情的宇智波鼬的臉上,就好像我面前不是一具冰箱,而是某個我要拿刀砍死對方的任務對象。

  非常肅殺。

  而我之前看過一個動畫短片,講述的情節是身穿曉袍的宇智波鼬如何打雞蛋,但最后的結果我已經記不清了,好像燒掉了整個廚房?又好像成功的煎好了雞蛋。

  不過穿著曉袍和穿著暗部制服做飯,顯然都是半斤八兩的——和廚房完全不搭。

  就在我擔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時候,好在,我在冰箱底層發現還有一袋吐司和幾個雞蛋。

  以及一盒作為水果而不是作為蔬菜培育的櫻桃番茄。

  我先將放在灶臺上的平底鍋拿去水龍頭下沖洗了一下,然后打開了灶臺上的火。在大火燒干鍋里的水,并且開始熱鍋的時候,我將砧板拿了出來,在流理臺上放好,挑了二片吐司,又從刀架上取出了一柄菜刀,將每片長方形的吐司切成了四小塊。

  然后拿出一個較大的碗,打了兩個雞蛋進去,將蛋液攪拌均勻,這時,鍋也熱的差不多了。

  我找到了一瓶還剩一點的橄欖油,湊合著倒了進去,便聽見一陣“滋滋”作響的聲音跳躍著在原本安靜的屋內響起。

  我挑了一雙筷子,將八片切成小塊的吐司塊放進蛋液里,前后左右都裹上一層,再下鍋煎炸。

  待到邊緣泛起金黃變色,顯出微焦的焦糖色,就可以夾出來濾濾油,放進盤子里了。

  我正在想要不要再煎個荷包蛋的時候,佐奈已經打開了洗手間的門,沖了個戰斗澡出來。

  她顯然之前就聽見了什么聲音,因此一出來就直接朝著廚房走來,然后愣在了門口。

  行吧,那就不煎蛋了,估計來不及了。

  我洗了幾個小番茄,當做早餐輔料的水果,放在了吐司旁邊,在同一個盤子里看去,紅彤彤的果子點綴圍繞著金黃焦脆的吐司,還有點擺盤的藝術感。

  非常完美!

  我滿意的端著盤子轉過身來,朝著她笑了笑。“餓了嗎?先墊墊肚子。”

  佐奈傻傻的站在那,也不說話,也不動。

  我只好走過去,說:“抬手。”

  佐奈愣愣的把手抬了起來。

  我把盤子往她掌心里一放,說,“拿好。”

  她才乖乖的端住了盤子,低頭看向了盤子里那原本平平無奇,因為放了好幾天,口感越來越干澀難咽的吐司。此刻,它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氣和熨帖的熱氣,看起來這么的不同。

  我轉身關了火,把平底鍋拿到水龍頭下沖洗,背對著她隨口問道:“你家連油都要沒有了。你平時都不做菜?那你吃什么?都在外面吃嗎?”

  佐奈小聲道:“我…做飯團。”

  聞言,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將平底鍋放回原位,無奈道:“你在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吃飯團?怪不得這么瘦。”

  而見她還是在原地不動,我有些驚訝道:“怎么了?你不喜歡嗎?”

  佐奈立刻使勁的搖了搖頭。

  “那你還不快去吃?”我無奈的好笑道:“到時候冷了就不好吃了。快點吃完把頭發吹干去上學。”

  見她這才動了起來,我才整理完廚房后,把手洗干凈跟著走了出來。

  背后背著暗部忍刀不大方便坐下,我解下那柄長刀,放在膝蓋上,跪坐在佐奈身邊,看著她道:“好吃嗎?”

  佐奈像小動物一樣點了點頭,然后把剩下的兩片吐司塊遞了過來。

  我笑了笑,“我不吃。都是你的。”

  “為什么?鼬哥不餓嗎?”

  “我說過了,我已經死了。”我微笑著貫徹著這個設定,“我不需要吃東西,也吃不了。”

  佐奈頓時愣住了。

  她遲疑了片刻道:“那…我燒給你?”

  “噗。”就算是宇智波鼬的表情管理能力超強,都沒能抵住這句話的喜感。

  而看著我笑了起來,佐奈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好像也難得的感覺到了一絲快樂,咬著嘴唇,柔和下了眉眼。

  “鼬哥…”她說,“你好像我媽媽啊。”

  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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