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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的球棒,早已饑渴難耐…

  張寒感覺自己被歧視了。

  跟青道高中棒球隊過去的兩位學長交手,不僅其他的小伙伴兒心里十分期待,他的心里同樣十分期待。

  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熱身,準備上場打擊了。

  結果高島禮,竟然直接告訴他,他沒有機會。

  “太欺負人了!”

  張寒無奈的退了下來,看著周圍興奮的小伙伴們,一個個站上打擊區,他眼睛都快紅了。

  “沒想到,你這么積極?”

  御幸很好奇的看著張寒。

  “還說我呢,你不是也一樣嘛。”

  御幸基本上跟張寒一塊過來的,熱身的速度比張寒還快。

  “我不一樣。”

  御幸臉上露出笑容,“我對球隊而言,意義沒有那么重要。你就不同了,作為我們球隊里最核心的打者,你能不能夠稍微有一點自覺?”

  “什么自覺?”

  張寒真的有點搞不懂。

  “知道豪門球隊的王牌,一般在練習投球的時候,為什么不跟自己球隊的強棒對決嗎?”

  張寒一下明白了。

  自相矛盾嘛!

  如果是跟其他的球隊對決,不管是球隊的投手也好,還是打者也罷。遇到了困難,也就是遇到了困難。

  身為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核心主力選手,如果連這一點覺悟都沒有,他們也就別上場比賽了。

  但是在自己的球隊,球隊的王牌和核心打者卻極少有正面對決的情況。

  練習過程中,不管是王牌的投球連續被打出去,還是打者連續被解決,都可能影響選手的心態。

  選手的心態一旦出現了問題,在接下來的正式比賽上,也就很容易出現問題。

  “我又不是瓷娃娃!”

  張寒不服氣的嘟著嘴。

  即便是真的被打擊了,張寒認為對于自己的影響,也不會很大。

  他的心臟,雖然比不上澤村那么大,臉皮也沒有那么厚。但是一般的考驗和磨練,張寒并不認為能夠打倒自己。

  “小禮也不是害怕你被擊潰!”

  張寒被擊潰的這種可能性,在高島禮的腦海中,大概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真正擔憂的,是秀澤。

  秀澤雖然沒有進入職業球隊,但卻上了大學,并在大學里加入了校隊。

  現在已經是他們學校的主力選手,重要的輪換王牌。

  高島禮仗著以前的情誼,請人家來幫忙就已經很不錯了。

  總不可能還給人家故意找麻煩。

  張寒的打擊實力,那是經過全國多少頂級投手驗證過的。

  一旦他火力全開,究竟會爆發出怎樣的戰斗力?對青道高中棒球隊自己的小伙伴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

  這要是萬一,不小心把他學長秀澤給打崩潰了,影響了秀澤現在的投球狀態。

  人家回去以后,還怎么跟他現在的教練交代?

  總不能說回青道高中棒球隊幫忙,結果被自己的學弟給打崩潰了吧?

  也太丟人了…

  關鍵是這樣的理由,秀澤現在的監督聽了,估計都能給笑掉大牙。

  為了避免出現這種尷尬的狀況,張寒還是選擇作壁上觀的好。

  秀澤自己也沒有要跟張寒對決的欲望。

  他已經將自己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青道高中棒球隊其他的小伙伴身上。

  “誰第1個上來?”

  秀澤看著躍躍欲試的學弟們,也感覺自己斗志高昂。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進入了大學以后,他們就由原來的高中三年級學長變成了大學一年級學弟。

  當學弟的日子嘛,總歸稍微辛苦一點。

  現在重新回到青道高中棒球隊,他頓時有找回了當初的感覺,在青道高中棒球隊里,擔任王牌的感覺。

  而且他現在的身份是學長。

  當了半年學弟的秀澤,還是很懷念這種感覺的。看誰不順眼,不用藏著掖著,直接把話說出來就可以。

  “我來吧!”

  伊佐敷純,第一個站了出來。

  作為現在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副隊長,只要在球隊遇到困難的時候,他都非常愿意第一個沖出去,給身后的學弟們遮風擋雨。

  單從學長的角度上來說,伊佐敷純無疑是非常合格的一個學長和副隊長。

  毛病就是眼神兇了一點,說話的時候狠了一點。

  他跟隊長結城哲也配合無間,雖說跟青道高中棒球隊以前的隊長比起來,風格不太一樣。

  但是他們兩個卻用另外一種方式,指引著球隊前進。

  就好像現在,面對從大學歸來的前王牌,球隊里又是他第1個站了出來。

  “你小子不管什么時候,都這么積極。那就來吧…”

  面對伊佐敷純的挑戰,秀澤爽快點頭應下了。

  “學長,我可不會因為您是前輩,就手下留情。”

  站上了打擊區的伊佐敷純,整個人的氣勢,頓時有了變化。

  剛剛說話交談的時候,他就是一個脾氣有些急的學弟。可真正交手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氣勢,是非常驚人的。

  盡管沒有在甲子園比賽的經歷,但是跟球隊一塊拿下了關東大會冠軍的伊佐敷純,也早已經不是秀澤之前認識的那個調皮學弟了。

  看到伊佐敷純有這樣的表現,躲在一旁觀看比賽的那些吃瓜群眾,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

  “簡單的練習有什么意思,就是要這樣才對嘛。”

  好不容易跟青道高中棒球隊之前的王牌碰到,要是雙方沒有爆發出火山撞地球的碰撞,那才是遺憾呢。

  對于小伙伴們來說,現在的感覺就很不錯,讓他們一個個熱血沸騰的,期待著接下來的對決。

  另一邊,青道高中棒球隊的前隊長田中,也已經換好了打擊用的裝備。

  他看著青道高中棒球隊新的投手陣,笑著問道。

  “你們誰先來?”

  丹波,川上,這兩個他都認識。

  丹波原本就是他們在三年級時的主力隊員。

  川上雖然年齡小了一點,當時也沒有被提拔到一軍,但是在二軍的名氣,已經有了。

  尤其是大賽結束以后,東清國特別關照這個學弟,以至于田中他們這一屆的選手,對川上也都非常的熟悉。

  除了丹波之外,對于川上,田中也是很好奇的,不知道當初被東看中的這個投手,現在究竟怎么樣了?

  至于兩個一年級的新人投手,他之前當然是從來不曾見過的,但是也已經聽到了這兩個人的傳聞,尤其是關于降谷曉的。

  小伙子年齡不大,名氣卻十分的響亮。

  等一下,那個偷偷摸摸混進來的人,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你也要投球嗎?”

  田中疑惑的看著剛剛混進來的張寒。

  張寒感覺自己再度受到了歧視,這讓他非常的不滿意。

  他轉過身,指了指自己后面的背號。

  那個數字異常的顯眼,只有一個數,而且是單數里最小的一個。

  1號!

  說起來,張寒才是青道高中棒球隊真正的王牌。盡管到目前為止,青道高中棒球隊還從來沒有把他這個王牌給派上場。

  但哪怕從來沒有出場過,人家也是堂堂正正的一號選手,公認的球隊王牌。

  在打者那邊被無視也就算了,在投手這邊還被無視。

  那張寒就真要問問,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能這么欺負人!”

  張寒擺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但他這副可憐樣,并沒有能夠博得高島禮的同情。

  “張寒就算了吧!”

  張寒可憐巴巴的盯著高島禮。

  讓高島禮沒有辦法,把下面的話給說完。

  但她也沒有妥協。

  “這也不是我獨斷專行,田中君,你要跟小寒交手嗎?”

  張寒那副表情,讓高島禮沒有辦法再沒有任何負罪感的情況下,趕他下投手丘。

  于是她直接把皮球踢給了田中。

  田中猶豫了。

  相比于現在球隊里的其他選手,田中最熟悉的人,當然還是張寒。

  去年張寒剛剛開始練習投球的時候,他們作為前輩,還曾經給張寒扮演過練習對象。

  就是站在打擊區,正兒八經的跟張寒對決。

  一開始的時候還行,張寒投出來的球速雖然快,但是軌跡簡單,很容易就能打得到。

  可是到了后來,隨著張寒的投球越來越純粹,投出來的棒球,速度越來越快…

  似乎除了東清國以外,其他人就很難碰到了。

  這個其他人里,就包括之前的隊長田中角榮。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田中就連碰到張寒的投球都很困難。

  進了大學以后,田中角榮自我感覺,他的實力還是有所提升的。

  但是這個提升的幅度,并不是很大…

  這也就意味著,現在的他,和去年秋天的時候比起來,并沒有什么脫胎換骨的階梯性進步。

  反觀張寒呢,在比賽里一次又一次的創造奇跡。尤其是在關東大會的決賽上,他投出來的棒球,可是成功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在這種情況下,他真的要跟張寒對決嗎?

  他進入大學以后,好不容易提升起來的那點實力,會不會因為這一次對決,重新被打回原形?

  很有可能。

  田中角榮,本身并不是東清國和秀澤這樣的天賦型選手。

  他所擁有的天賦,在青道高中棒球隊,即便不是排在最下游,也是中游偏下的。

  能夠成為球隊的隊長,甚至成為青道高中棒球隊去年的三駕馬車之一。

  田中角榮更多的,是依靠自己的汗水和努力。

  而且他內心是一個極為冷靜的人,他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應該要什么…

  以及自己能夠做什么?

  超出自己能力范圍的事情,如果有益無害,那不妨挑戰一下。

  如果有可能帶來自己沒有辦法承受的風險,這就不得不謹慎考慮了。

  “算了吧,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經不起折騰。”

  田中角榮隊長拒絕了。

  張寒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跟這位前隊長的私交,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東清國,但相比于其他的學長,肯定要強不少。

  沒想到關鍵時刻,這位前隊長竟然堅定的站在了高島禮的一方。

  張寒頓時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學長是不是已經不再愛我了?”

  他的眼神里,露出了這樣的意思,而且表達的非常清楚。

  田中角榮,有一絲內疚。

  不過他并沒有因為看到張寒這樣的眼神,就改變主意。

  高島禮攤開雙手。

  那意思是告訴張寒,不是她阻攔,是人家田中自己不愿意。

  跟她可沒有關系。

  “就讓我先來吧,學長!”

  丹波光一郎,一馬當先的沖了出來。

  田中角榮,微微一愣。

  在他原本的印象里,比他小了一歲的丹波,雖然當了青道高中棒球隊一段時間的王牌。

  但是留給大家的印象,實在是算不上好。

  丹波在性格上的弱點太明顯,以至于好幾次影響了比賽。如果不是他,去年秋季大賽的時候,青道高中棒球隊也未必一定會輸給稻城。

  包括田中角榮在內,他們這一屆的選手,基本上都對丹波喜歡不起來。

  如果不是對他失望到了極點,東清國當時也不會去培養,比他們小了整整兩年的川上了。

  但凡是丹波這一屆還有其他的人可以用,他都很難在去年秋天的時候,成為球隊的王牌。

  沒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昔日里那個在他們面前唯唯諾諾的少年,整個人已經完全改變了。

  現在的丹波光一郎,看起來十分的陽光,說話的時候,神采飛揚。

  正面跟自己對戰,也敢主動的站出來,承擔三年級投手的責任。

  “變得很敢說了嘛。”

  田中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對于學弟的這種變化,身為青道高中棒球隊前隊長的他,還是非常愿意看到的。

  “那就讓我來試試看,你現在的實力,是不是像嘴巴一樣厲害。”

  兩邊的對決,就這么如火如荼的開始了。

  張寒,就好像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一樣,被眾人甩到一邊。

  他跟東清國站在一起,觀看場上的對決。

  “別小看我們這兩個小學弟,實力很棘手的。”

  張寒主動承擔起了解說的工作,給東青國介紹,他之前沒有見過的降谷曉,以及曾經兩次跟東清國對決過的澤村榮純。

  “這個傻小子,現在變得有模有樣了嘛。”

  雖然沒有看澤村榮純在球場上的比賽,但是看他投球的基本動作,多少也能夠看得出來。

  這個小家伙,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他投球的專注程度,以及整個動作的流暢程度,跟東清國上一次見的時候,有肉眼可見的變化。

  要知道現在距離上一次兩人見面,也就一個月左右。

  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擁有如此巨大的進步,也難怪東清國會感到驚訝!

  “這個家伙以前沒有任何的棒球基礎,進入我們球隊以后才正兒八經的學習棒球。進步的速度快一些,是很正常的。”

  張寒當然也知道澤村榮純的進步速度快。

  只不過在他看來,這并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不管是澤村,還是降谷曉,盡管之前都有一些基礎,但是這些基礎,基本上都是他們自己摸索的。

  站在張寒這個高度的選手,很難承認他們這樣的基礎,能有多少效果?

  當然了,你只要是運動了,肯定就會有成長和進步。最顯著的就是,體力以及投球。

  這兩個剛剛加入球隊沒有多久的小家伙,之所以能夠那么快的跟上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進度,并且一鳴驚人。

  跟他們在國中時代刻苦的壓榨自己的極限,是有很大關系的。

  除此之外嘛,也就那樣而已。

  等于說,這兩個家伙是進入了青道高中棒球隊以后,才真正學習棒球。

  作為初學者,他們的進步速度肯定快。

  畢竟從不會到會,這個跨度可以說是顛覆性的。

  再加上他們之前的基礎,厚積薄發之下,能有現在這樣的水準,也還說得過去。

  就好像張寒自己。

  當初加入松方,剛剛學習棒球的時候,進步的速度也是非常嚇人的。

  張寒在一年級的夏天,就已經可以代表松方少棒參加正式比賽了。

  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擔任豪門少棒的主力,這樣的進步速度,比現在的澤村榮純和降谷曉加起來還要嚇人。

  只不過之后,張寒的實力進入了一個平緩的成長期,雖然有進步,但并不那么明顯。

  一直到他進入青道高中棒球隊,三年積累的底蘊,才集中的爆發出來。

  雖然張寒是在青道高中棒球隊,接受了職業化的訓練以后,才嶄露了現在這樣震驚全國的實力。

  但他的基礎,卻是在松方少棒扎下的。

  澤村和降谷曉,是一直等到進入青道高中棒球隊,才真正磨練出實力。

  張寒這種用自己來當參照物的方法,肯定是錯誤的。他這個標準的參照物,一開始就找錯了。

  所以他壓根也不知道,名叫降谷曉和澤村榮純的少年,表現出來的進步,究竟有多么的嚇人?

  東清國若有所思的看了張寒一眼,但最終,他什么都沒有說。

  青道高中棒球隊幾個上場打擊的三年級選手,表現得都非常不錯,基本上都把球打了出去。

  雖然有人打出去的位置并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可能被接殺,或者是被封殺。

  但也有一些,打的位置很不錯,看起來非常有機會拿下安打。

  這樣一來,就很有意思了。

  看到學長們連續不間斷的把球打出去,尤其是考慮到現在跟他們對決的,是去年青道高中棒球隊的王牌投手。

  曾經在甲子園賽場上投過球的秀澤。

  青道的小伙伴們,還是很激動的。

  在他們眼里,秀澤學長的投球,就算比不上成宮鳴,應該也不會差太多…

  這樣一來,幾天以后跟稻城實業高中棒球隊打比賽的時候,學長們也一定能夠把球打出去。

  沒什么好怕的…

  既然在關東大會的時候,他們曾經贏了稻城實業,那么這一次,他們也一定會贏。

  對決太精彩了,一直旁觀比賽的東清國,頓時感覺手癢的不行。

  “你們這樣也太狼狽了,讓我來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他終于按耐不住了,竟然想要直接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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