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決雖然沒有結束,但暴擊傷害已經形成了。
東清國揮棒落空,給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帶來了很強的心理陰影和壓力。
他們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變得特別慎重。
市大三高的看臺上,穿著市大三高隊服,留著一頭囂張金發的少年,留意到了這個細節。
“呵呵,在龜島學長的投球面前,瑟瑟發抖吧,青道!”
龜島學長,真中學長…
市大三高絕對算得上是藏龍臥虎。
但金發少年依然堅信,自己能夠在這個隊伍里,謀得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畢竟他的實力和天賦,也絕對夠出色。
“真是羨慕那頭大猩猩,竟然這么早就得到了進入一軍的機會。真是不公平!論實力的話,明明我更出色,不是嗎?監督也有眼無珠…”
這個少年名叫天久光圣,一年前曾經跟張寒一塊參加過市大三高私底下舉辦的選秀會。
表現極為出色,一戰成名。
被市大三高直接錄取,并重點培養。
只是人生的發展軌跡,有時候真就是這么難以預測。
那個時候,他在選秀會中的表現,明明比張寒更加出色。市大三高對他的器重,也要超過張寒。
但就是這個少年,并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里,加入市大三高的一軍隊伍。
這倒不是因為,他天賦和實力的問題,也不是市大三高對他不夠器重。
關鍵是,人家市大三高這個時候的投手丘,壓根就不缺人。
圓滾滾的龜島,已經開始嶄露頭角的真中要。
再加上另外一個三年級的變化球投手。
市大三高的投手丘,人才濟濟。
反而是當時表現不如天久的張寒,加入青道以后如魚得水。
現如今已經是東京地區,小有名氣的棒球選手了。
作為新人來說,他跟同隊的御幸,以及市大三高的星田。正在爭奪西東京最強新人的名號。
這個時候的天久,心里已經有點小不平。
但還不足以引發嚴重后果,他還能夠看得到前途,他還在等著三年級的選手退役以后,順勢遞補進一軍。
這是后話,我們暫且不提,單說球場上的對決。
東清國揮棒落空后,心態就出了點問題。
作為球隊的第四棒,他太清楚自己的職責了。
一旦他的打擊出現問題,影響的,是他身后所有的打者。
他們會下意識的認為,現如今的龜島,是不可戰勝的。
而這對于青道高中棒球隊來說,可太致命了。
東清國,雖然外表憨厚。但內心非常柔軟,平時也很愛護學弟。
盡管方式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他這份心意,是做不得假的。
當發現自己闖了禍,他極力想要彌補,無論如何都想要把龜島的螺旋球打出去。
心中有了這樣的執念,他的揮棒,就不再像之前那樣純粹。
而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最為致命的一點是,他這些心思,被市大三高的選手看出來了。
市大三的投捕,這個時候的眼睛都在放光。
他們看到了解決東清國的希望。
直球!
又是直球!!
東清國想等螺旋球,他們偏偏不投螺旋球。
等到被兩好球追逼,東清國只能硬著頭皮揮棒。
但他原本等的是螺旋球,現在球投過來卻是普通的直球。
結果可想而知。
東清國就這樣,打出了外野高飛,被直接接殺。
“啪!”
“出局!”
這一幕,對于現場的眾人來說并不難預料。
投打之間的對決,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從東清國揮棒落空開始,人們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也就青道高中棒球隊的選手,有點不甘心。其他人的反應,還不如之前看到東清國揮棒落空時熱烈。
一人出局,無人上壘。
青道高中二局下半,遭遇了巨大危機。
從局勢上說,他們這一局不能不得分。任何出局,對他們都致命。
從氣勢上說,第4棒東清國被解決,這對青道,本身也是致命的。
東清國灰頭土臉的撤了回來,跟正準備上場的結城碰了個對頭。
“拜托你了,小子!”
能夠讓東清國說出這種話,不難看出他現在有多懊惱。
結城哲也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堅定的點點頭。
不管是站在球隊的立場上,還是作為學弟。
他都不能沒有表示。
站上打擊區的結城,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拉開架勢,他先是用球棒舒展了一下胳膊,然后才紋絲不動地站在打擊區上,并把自己的球棒舉起來。
“等球的方式,真讓人討厭!”
圓滾滾的龜島,十分不喜歡結城。
盡管他之前給這個學弟的交手,占據很大的優勢。
交手了兩場比賽,對決了七八次,好像就被打出兩回。
但即便如此,跟結城哲也對決的時候,他每一根汗毛都會立起來,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對這個家伙,也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對結城,龜島和他的搭檔也是加了小心的。
他們認為,之前的螺旋球,足以給青道高中棒球隊所有的選手敲響警鐘。
接下來,螺旋球反而不能輕易用了。
只要他們不用,這個球路就會像達摩克里斯之劍,懸掛在青道高中棒球隊所有打者的心頭。
一旦他們敞開了用,這種效果,反而沒有了。
除非再度對上東清國,這種球還是不用的好。
當然,這個理由只是一方面。
市大三投捕做出這個決定,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那就是螺旋球,違背身體慣性的投球姿勢。
這對投手的身體和體力,都是一個極大的傷害。
除非天賦異稟,不然這種球,就跟七傷拳差不多。
傷敵一萬,自損八千。
龜島顯然并不是那種天賦異稟的人,所以在能不用螺旋球的情況下,他不會輕易動用。
“嗖!”
打定了主意,龜島投球出手。
他一開始,試探性的投了一個壞球。
打擊區上的結城,對于這樣的壞球,根本不為所動。
他就好像雕像一樣,屹立在那里,冷冷地打量著投手丘上的龜島。
那種感覺,讓人十分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