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從咖啡館離開，劉念和葉秀秀兩個女孩圍著蘇清雪，一個勁兒的“哇”，頗像是李宇春新歌《哇》的前奏。
“小雪姐你這首歌太好聽了！比我聽過的所有古風歌曲都好聽！”葉秀秀眼冒小星星。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劉念不甘落后，“《東風破》的調子太好聽了！尤其是歌詞，太絕了，明明簡單易懂，卻讓我覺得韻味十足！”
蘇清雪表情平靜，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微揚的嘴角和眼睛里的笑意早就將她出賣了。
“于楠剛才跟你說什么啦？”劉念問。
臨走之前，于楠拉著蘇清雪說了幾句話，樣子很是詭異。
“沒有啦，就是問我這首歌是誰寫的。”蘇清雪說道，“順便問我以后是不是真的要當歌手。”
“小雪姐你要當嗎？”葉秀秀激動地道，“你出專輯，開演唱會，我一定支持你！我現在就是你的小迷妹！”
“我也是我也是！”劉念緊跟著喊。
“還沒決定呢，以后也許會出吧。”蘇清雪想到蘇夜手里還捏著那么多首歌，也有些期待起來。
“不管如何，就是支持你！”
恭喜！玩家蘇清雪通過副本《東風破》，獲得史詩級物品迷妹兩枚！
“這首《東風破》是你新電視劇的片尾曲啊？”劉念問。
蘇清雪點點頭：“嗯，年后上映，到時候記得支持啊！”
“一定支持！”
“我肯定幫你宣傳！”
“行啦，走吧，都兩點了，再晚我爸要說我了。”
“沒事沒事，他們一定在打麻將！一打起來可能就是一夜！”
三個女孩回到家的時候，不出所料屋子里果然在打麻將。
不過蘇夜沒打。
此人很沒有賭運，上去玩了半個小時，幾乎把把點炮。
差點就從蘇夜變成了閉門炮。
輸了一大堆后，曲老太帶著幾個女人從屋子里出來，把這幾個大老爺們兒趕走了。
此時蘇夜和高曦瑤躺在沙發上說著悄悄話。
“回來啦你們？”聽到門鈴聲，高曦瑤打開門，把三個女孩迎了進來，“干嘛去了？”
劉念神秘地笑著：“沒干嘛，就是出去玩了一會兒。”
高曦瑤吸了吸鼻子，皺眉道：“你們喝酒了？”
“我媽叫我，我先走了！”劉念撒丫子就跑。
“我媽不太會打麻將，我去幫我媽！”葉秀秀緊隨其后。
蘇清雪看看高曦瑤，看看那邊葛優躺的蘇夜，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借口。
“進來再說。”
高曦瑤關好門，去沖了壺茶。
蘇清雪挨著蘇夜坐下，很默契地同樣葛優躺。
蘇夜回頭看看蘇清雪：“喝酒了？”
“喝了一點點…”蘇清雪回道。
“一點點？臉這么紅還一點點呢？注意形象啊大明星！”
“過年嘛，難道還有狗仔這么喪心病狂？”
“你用喪心病狂形容狗仔？你也太侮辱喪心病狂這個詞兒了！”蘇夜慨嘆一聲，小雪還是太年輕。
“去干嘛了？”
蘇清雪想了想，得意地笑道：“我去參加一個古風聚會，順便裝了個逼。”
“誰教你的這種話？女孩子要優雅。”高曦瑤恰巧端著茶壺走回來，教著蘇清雪。
蘇清雪吐了吐舌頭，理所當然地指向蘇夜。
蘇夜趕緊認錯：“…好吧我有罪。”
“你的罪已經數不勝數了！”高曦瑤白了蘇夜一眼，轉而問蘇清雪，“你們去干嘛啦？”
蘇清雪將咖啡館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很是俾睨天下地說：“他們唱的古風歌，都沒有我的好聽！”
蘇夜臉上流露出一種詫異：“《東風破》還能裝逼？”
“為啥不能？”蘇清雪反問。
“因為…沒事。”
蘇夜本想說因為就算唱了別人也聽不明白你唱啥，但轉念一想小雪咬字很清晰，不像杰倫…
“喝點兒茶，咱們該回家了。”蘇夜揉揉蘇清雪的腦袋，寵溺地說。
“好”蘇清雪很聽話地喝了好多茶。
大概兩點半，蘇夜三人從葉家告辭，回到家中。
天空中的雪漸漸停歇，只剩下零星的冰晶尚且不甘心留下，掙破腦袋往下掉。
大地覆蓋了一層雪白的輕紗。
蘇清雪雖然喝了好多茶，但回來后還是一頭扎在床上，絲毫不顧形象地睡著了。
高曦瑤給蘇清雪收拾好，回到客廳時，看到蘇夜坐在陽臺上抽煙。
“怎么跑陽臺來了？”高曦瑤遞給蘇夜一杯鐵觀音，自己捧著一杯，坐在蘇夜旁邊。
高曦瑤以前不喝茶，只喝咖啡，但自從蘇夜立了flag后，家里的咖啡明顯減少，倒是鐵觀音多了好幾罐。
因為蘇夜不喝咖啡了，所以高曦瑤也不喝咖啡了。
所謂真愛，也許就是心甘情愿為愛的人做出改變。
“今天叔叔跟我說，如果以后我虧待你，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你說我會虧待你嗎？”蘇夜看著漆黑的夜空，似乎無意地問。
高曦瑤想了想，笑道：“你這個人可說不準。”
“搞得好像我虧待過你似的。”蘇夜做作地嘆了口氣，“世上像我這樣的好男人，實在是沒剩幾個了。”
“是是是，你是最好的男人！行了好男人，喝點茶暖暖，一會兒該睡覺了。”高曦瑤道。
蘇夜會心一笑，喝了口茶，問：“今天什么感受？”
“什么什么感受？”高曦瑤沒懂。
“禁止套娃！”
蘇夜道，“明年和你結婚啊。”
聽到蘇夜又提起這件事，高曦瑤不禁紅了臉：“那就結咯…”
“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幸福？”蘇夜嘚瑟著。
高曦瑤看著蘇夜：“自從遇見你，就是我幸福的開始。”
“我發現你比我更會說情話。”蘇夜摟過高曦瑤。
靜靜樓了好一會兒，蘇夜感受到一絲煙氣，他低下頭，看到高曦瑤手中的茶杯正飄著熱氣，順著茶杯，便看到了高曦瑤的手。
纖細的手指緊緊攏在茶杯上，手腕微抬，柔弱如飛羽，皓白如霜雪。
潔白的皮膚閃爍著神圣的光，正是最好年華，歲月的刀也不忍落下。
雖然那光不過是蘇夜腦海中臆想出來的。
但，就是好看！
我媳婦兒就是好看！
“忽然想作詩，要不要聽？”蘇夜輕聲道。
高曦瑤微微點頭：“你說什么我都想聽。”
“人人盡說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
蘇夜吟誦道。
高曦瑤有些奇怪：“這是京城誒？”
“上闋不重要，下闕最重要，不要打岔，好好聽！”
蘇夜揉揉高曦瑤的肩膀，接著道：“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吟誦到這里，忽然頓住。
高曦瑤等了片刻，發現蘇夜沒動靜了，不禁問：“下面呢？”
“下面沒有了。”
高曦瑤：“…”
還等著你多夸我幾句呢，這么短就沒了？
蘇夜寵笑道：“到這里就夠了，很應景。”
“哪里應景了？又沒有在壚邊。”
蘇夜指了指茶杯：“壚邊人是說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皓腕凝霜雪就是說…瑤瑤你真的好美！”
“哼，用你說？”高曦瑤驕傲且幸福地揚揚頭。
蘇夜便不再說話，兩人相互依偎，看著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夜空。
遠處的月亮隱隱可見，但因為烏云遮掩，看不真著。
雪花再不甘心，還是停了下來。
該留下的會留下，該離開的必然離開。
“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下一句，蘇夜記得很清楚。
所以他才會頓住。
腦海中閃過那句詞，蘇夜想到自己在這個平行世界已然度過十二個年頭，又想到自己如今有戀人，有女兒，還打算明年結婚。
不由感慨萬千。
終于，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