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咱們這些小輩在淵堂合體大能的眼里,不過是眼螻蟻。生殺只在一念之間,興致來了便殺,興頭一過去也懶得理會咱們。當初佛塵滌骨丹剛煉制出來,只是不想消息太早泄露,憑白生出些波折,如今這么久過去,那佛塵滌骨丹早已經有了去處,或者是被安置好了,咱們的生死已經無足輕重,他們也不會多浪費精力在咱們兩個嘍啰身上。”陸小天搖頭一笑。
野豬妖回想起來,覺得也是這么個理。“還是陸兄膽大心細。只是咱們身上東西都不少,只是這幽暗妖域的進出口大多都控制在各大勢力手里,每一個勢力后面都有合體大能坐鎮,除非交納出相當的靈物,否則咱們也無法通過他們把控的出口。陸兄甘心把東西交出一半給他們?”
“自然是不甘心。”陸小天道,開什么玩笑,他手里可是有不少好東西,交出去一半,哪怕是合體大能,陸小天也絕不會愿意。
“陸兄可有什么辦法?”野豬妖聞言大喜,他是束手無策。
“自然是偷出去了。合體大能也不可能一直在出口出坐鎮。”陸小天道。
“這怕是不行,每一個出口處都有幾隊人族亦或是妖族修士坐鎮。而且外面還有專門用來探測各族修士的法寶,你別看冢靈進出幽暗妖冢他們有時候懶得管。一旦是有人偷偷出去,十有八九難以逃得過他們的搜索。就算在出口處人手不足,可他們在其他地方還有駐留的修士。陸兄你再是神通廣大,也是雙拳難敵數十手。要是驚動了合體大能,咱們可就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除非后面一直躲在幽暗妖冢內不再出去。”野豬妖一聽陸小天的主意,頓時苦著臉搖頭道。
“要交你交,反正我是準備偷渡出去了。”陸小天聞言一笑。就算是合體大能,大不了他重新退回到幽暗妖冢,總之身上秘密不少,合體大能要是追進妖冢內,大不了一戰便是。在幽暗妖家內合體大能受到壓制的情況下,對方未必能拿自己怎么樣。而且修煉到合體境異常惜命,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冒然闖進,不見幽暗妖冢內不斷有靈物產出,卻從未有合體境強者進入過的先例?
“這,要不這樣,我將身上的靈材大部分都給陸兄你,只留一點應付那些外面的巡邏隊。陸兄你一個人悄悄出去,省得我成為陸兄的拖累。”野豬妖眼珠子一轉道。
“這樣也成,只要你信得過我。”陸小天聞言點頭,如果野豬妖這樣想,無疑是最好的安排了。若是與野豬妖一起闖關,難度確實要大上不少。
“信得過,信得過,我這條命都是陸兄你救來的。再說陸兄你連關都敢闖,我一點靈物有什么好不舍的。”野豬妖豬七連連點頭。
“弄一件隱匿外貌和氣息的寶物,淵堂那邊雖然找咱們麻煩的可能性不大,卻也不得不防。”陸小天說了一聲,收了野豬妖的存放在他手里的靈物之后,便抽身而退。與野豬妖拉開了距離。
“成。陸兄你說得在理。”野豬妖點頭,在他的印象里,陸小天一直是謹慎非常,倒是沒想到竟然為了一些靈物膽大到如此程度。不過想想也正常,他們兩個一路可是收羅了大量的靈物,三目狻獅獸這一行的收獲也落在了他們兩個手里,他雖然只占了兩成的份額,也是相當的驚人。更何況陸小天比他還要多出數倍。再想到以陸小天的實力,只要合體大能不在,以外面那些巡邏隊,想要留住他還真不容易。
事實上正如陸小天所說,合體大能都有自己的事關,不可能跟看門狗一般守著幽暗妖冢的出入口,每一方勢力控制的出入口都有幾處,就算是合體修士想守,也守不過來。當然,像陸小天這樣實力強絕的神虛境修士,還是極少見的。尋常修士也沒這個膽量。
野豬妖轉身看了一眼,陸小天已經不見了蹤影,當下嘿然一笑,轉身便朝那霧濛濛的出口處閃身而出。
“站住!”剛出了那片冢煞形成的霧區,便有一隊六個人族與妖族的混合隊伍攔住了野豬妖。
“幾位道友,仁兄,這次我進幽暗妖冢沒得到多少好處不說,差點連性命都搭了進去。就算幾位不抽成,小弟我都虧得快連底褲都剩不下了。幾位大哥行行好,便放小弟一馬吧。”野豬妖此時披了件碩大的斗蓬,罩了件黑衣。體形顯得十分臃腫,此時嘴里噼啪一陣,又是作揖,又是求情,看上去頗為可笑。
“廢話少說,自覺把須彌戒指交出來給老夫察看一番。若是讓老夫搜出你敢私藏的部分,到時候可就全部充公了。”為首那青面老者板著臉道。
“這,你們就少抽一點吧。”野豬妖一臉苦色地將須彌戒指獻了出來。
“別他娘的給老子裝窮。你這樣在幽暗妖冢內收刮靈物,卻舍不得交納貢奉地滑頭老子見多了。諸多合體大能共同維護了混亂妖域的秩序,把守幽暗妖冢這么多年容易嗎,你們進獻一點所得教進大能前輩,表一下孝心怎么了。老是想著偷奸耍猾,老子最看不起的便是你這樣虛頭八腦的熊玩意。”青面老者后面一個絡腮胡子連聲罵道。
野豬妖聽到絡腮胡子這一席話氣得差點沒背過去,豬七自忖論及斗法比自己強的人族,或者妖族修士不少,可比起胡說八道,當直人是打遍幾族難逢敵手。只是聽得眼前這絡腮胡子一席話,野豬妖不由開始懷疑人生。你特么合體大能維護了混亂妖域的秩序,混亂妖域有秩序可言嗎,到處都充斥著殺戮流血。
這些合體大能更是無利不早起,手下勢力把持了各大資源。尤其是這幽暗妖冢,也是按實力大小劃分。守住各出入口無非是從里面進出的修士身上刮幾層油下來。要你特么維護什么。野豬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明目張膽,無異于搶劫的行為說得這般清新脫俗的。